臨散席時,陸三丫說:“我得送燕姐和四丫,迴去晚了不安全,還得勞駕姐夫陪我一趟。”


    陸大丫點點頭,對易文墨說:“社會治安糟透了,女人晚上都不敢出門。文墨,你再辛苦一趟吧。”


    易文墨一看手表,才九點鍾過一點,他知道陸三丫還想糾纏夏部長的事兒,內心極不想去,但又說不出個理由,隻得歎了一口氣說:“好吧。”


    陸三丫不滿地說:“你看,姐夫就是外人,連陪陪小姨子都不情願,還唉聲歎氣地,你不想陪算了。反正我出不出事與姐夫不相幹。”說著,對張燕和陸四丫說:“咱們走!誰稀罕你陪,哼!”


    陸大丫對易文墨呶呶嘴:“還不快去。”


    送完了張燕和陸四丫,還不到十點鍾。


    陸三丫把車停好,對易文墨說:“姐夫,先別下車,我們談點事兒。”


    易文墨知道審訊就要開始了,他畏畏縮縮地說:“三丫,不早了,有事明天在電話裏說吧。我迴去晚了,怕影響你大姐休息。”


    “行了,別打著我大姐的旗號了。現在還不晚,說會兒話不礙事兒。”


    “三丫,那…那你就長話短說吧。”


    “我打開窗戶說亮話,我懷疑夏部長的事兒,是你夥同大魚’一起幹的。”陸三丫開門見山地說。


    “三丫,你怎麽是一根筋呀。我再三說了,這事兒與我毫不相幹。”易文墨打定主意了,死也不能透露半點口風。


    “我就不明


    白,你幹嘛要把這事兒捂得那麽嚴?”陸三丫沉思著說。


    “我沒必要捂什麽事兒,若是我幹的,我早就跟你說了,甚至在幹之前就會跟你打招唿。當初,你一說夏部長欺負你,我就表示一定要整治他。對吧?那麽,我整治了,憑什麽要隱瞞呢?”易文墨舉起拳頭:“三丫,你要不信,我賭個咒,好不好?”


    “算了,我怕你賭咒真靈驗了,豈不害了我大姐。”陸三丫把易文墨的手打了下來。


    “我賭咒你不幹,那你要我怎麽辦?”易文墨裝出一副萬分委屈的模樣。


    “姐夫,你演過話劇,聽說還是主角,別把演戲的技巧搬到我麵前來,我不吃這一套。”陸三丫斜著眼瞅著易文墨。


    “姐夫,我聽說酷刑能讓人開口說實話。”陸三丫幽幽地說。


    易文墨一聽酷刑二字,嚇得一哆嗦,他知道,這個瘋丫頭又想折磨他了。果不其然,三丫眉毛一豎:“姐夫,你大腿根那兒還怕不怕疼了?”


    易文墨趕緊用雙手護住大腿根,結結巴巴地說:“三丫,你…你別亂來。我真的沒撒謊。”


    其實,陸三丫壓根兒就沒想折磨易文墨,她隻是想嚇唬一下他,逼他說出實情。


    陸三丫突然變得異常溫柔,她把身子歪過來,靠在易文墨肩膀上。“姐夫,如果這個事兒真是你幹的,我還準備好好謝謝你呢。唉!真可惜呀,不是你幹的。姐夫,我記得,你老是想跟


    我親嘴,是吧?”陸三丫說著,抬起手,撫摸著易文墨的臉。


    易文墨的臉被陸三丫摸得癢癢的,他的心裏有點發燒了。一團火從胸膛裏冒出來,徐徐向下燒去,不一會兒,就燒到了下腹部。


    易文墨舔舔幹枯的嘴唇,喃喃地說:“是…是想……”


    “姐夫,真可惜呀。如果這事兒是你幹的,我準備讓你盡情地親嘴呢。姐夫,你聽清楚,是盡情,想怎麽親就怎麽親,想親多長時間就親多長時間。”陸三丫仰起臉:“姐夫,人家都說我的嘴唇非常性感,你覺得呢?”


    易文墨低下頭,望著陸三丫的嘴唇。坦率地說,易文墨第一次見到陸三丫時,就被她的嘴唇吸引住了。


    陸三丫紅潤的嘴唇咧開時,就象一朵剛綻放的小喇叭花。閉緊時,就象兩片帶露的花瓣。不論的咧開還是閉合,嘴角邊都掛著一絲笑意。


    易文墨無數次地想:陸三丫的嘴唇一定象蜂蜜一樣甜。


    現在,陸三丫說了:隻要承認了夏部長的事兒是他幹的,就允許他盡情地吻。這個誘惑太大了,不能不讓易文墨動心。


    “我…我……”易文墨囁嚅著說。


    “姐夫,如果真是你幹的,那你就盡情地吻吧。”陸三丫閉起眼睛,嘟起嘴巴。


    望著陸三丫性感的嘴唇,易文墨實在難以抗拒了,他俯下頭去。


    眼看著易文墨的嘴就要俯衝下來,與陸三丫唇唇相親了。這時,小月突然跳進易文墨的


    腦海裏。


    小月含著一絲淒楚地笑,對易文墨說:“易大哥,你想親就親吧,別管我。為了易大哥,我粉身碎骨都不在乎。”易文墨清楚地看見,小月的眼角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


    易文墨閉上了眼睛,他想把小月的形象看得更清楚點,在他眼睛閉上的一刹那,小月從腦海中突然消逝了。


    “姐夫,你怎麽了?”陸三丫感到易文墨象患了瘧疾一樣,渾身發起抖來。


    “我…我有點冷。”易文墨哆嗦著說。


    “姐夫,我把暖氣打開。”陸三丫趕忙發動車子,啟動暖氣。


    沒一會兒,易文墨是顫抖就停止了,他的臉色慘白,就象一張白紙。


    “姐夫,你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到醫院去看看。”陸三丫著急地說。


    “沒什麽,隻是突然覺得有點冷。”易文墨苦笑了一下。他驚異:一個人受到良心的極度譴責時,竟然會出現如此強烈的生理反應。他,一個堂堂的正人君子,為了一個色字,竟然不惜犧牲一個肯為他獻身的女人。真是卑鄙的小人啊,真是無恥的下流胚啊!易文墨很想扇自己幾個耳光,狠狠地扇!


    “姐夫,我送你迴家吧。你一個人打的迴去,我不放心。”陸三丫柔柔地說。


    易文墨望了一眼陸三丫,心想:這個瘋丫頭溫柔的一麵還挺可愛嘛。“三丫,你要真心疼我,就讓我抱抱你。”


    “姐夫,你還有故意裝病的本事呀。裝來裝去,原來是


    想吃我的豆腐’’。”陸三丫橫了一眼易文墨。“好吧,姐夫,你想吃那塊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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