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眼前的女孩,雙眸腥紅,紀念然,她逼瘋了他。


    “席先生,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


    其實說意外,卻也好像不意外。


    她不意外他能找到他。


    這帝城,席家的勢力遍布各地。


    可是,她意外,意外的是席幕遠,這般做戲給誰看?


    尋求心裏安慰嗎?


    他這樣的人也會做這種可笑的事嗎?


    可除了這個,夏稚找不到第二個理由。


    因為,那一種理由,是絕對不可能的。


    席幕遠對紀念然,隻會是占有,不會是愛。


    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所有人都圍著他,習慣了將人放在手中肆意玩.弄。


    而她,是唯一拒絕的。


    所以呢,他才會不放過。


    “夏稚,你確定不說,那就不要怪我了。”


    席幕遠的聲音陰戾,讓人不寒而栗。


    夏稚整個人都輕顫了起來,她感覺得到,在他身邊十餘年,他的一個眼神,她都能知道他要做什麽。


    雙手被他一隻大掌狠狠握住,她整個人便被他拖出了後台。


    外麵,走廊內的人也早已被清空。


    她就是想喊救命也不會有人伸手。


    “你到底要做什麽?我說了我不知道。”


    他的粗暴,讓她的頭撞到了門的邊沿,她覺得大腦嗡嗡的響著。


    “我給的機會你不珍惜,偏要吃了苦頭才認輸。”


    腦海中想到的是紀念然。


    那三年,他們明明很親近很親近,甚至於讓他一度產生錯覺。


    一種她不排斥他的錯覺。


    可是呢,她對男孩子起了心思,她是他的人,怎麽能對別人起了心思?


    高考過後的暑假,她偷偷跳舞,看的書是何哲給她的那本書。


    喜歡舞蹈?


    那時,他親眼聽著她說了,喜歡。


    後來,他不擇手段,讓她斷了腿,摔斷了的,還怎麽跳舞呢?


    他給的機會是什麽?


    她的一個謊言。


    其實,若隻她說了一句不喜歡。


    就能讓他覺得很歡喜。


    因為她是在意,所以才會說謊。


    可是,她連一個謊都不願意對他說。


    直到,徹底不能跳舞了,她才算是被他屈服。


    眼前的夏稚,倒是和她有幾分像。


    性格像。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樣,席幕遠想到的全是紀念然。


    她也是這樣,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撞南牆不迴頭。


    想到這,席幕遠的心底一沉。


    而此刻,夏稚張開口咬上了他的手。


    牙齒上沾染的血傳入口腔,一股血腥味……


    席幕遠迴過了神,隨即卻是冷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說了我不認識,你非要這樣,隻會讓不在了的人更加恨你。”


    她說話的語氣,和她很像。


    那是種不屑,是種可笑。


    席幕遠因著這個,再度冷了眼。


    “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算個什麽東西。”


    能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人,隻有一人,紀念然,亦或席瑤。


    別人,都不可以。


    他的手狠狠的一甩,夏稚人就已經跌撞到了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種目光讓她想到了那日在華源時的場景。


    他也是這樣,也是這樣的目光,“你不過是我花錢買來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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