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然顫抖著身子,好像又想到什麽似的,忙的說,“還有,還有我不該跟張嫂說我是向老師請教問題才下午迴來的……”


    男人的唇映上了她的脖間,她不覺得溫熱,相反,感覺冷。


    無比的冷。


    不僅寒冷,還有……悚然!


    席幕遠自然是能察覺到懷中人的反應,她在躲他。


    這種反應,他雖然不喜歡,但卻也能接受。


    “喜歡看籃球賽?”


    淡淡的,有些輕撫過的唿吸讓她再度輕顫不已。


    男人話裏透出的東西,她想她多少還是知道了些……


    想到何哲,紀念然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


    不能說到他……


    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不能說他……


    “就是班裏同學組織的,大家都去看,所以我也去看了……”


    這話說得很順,但聲音越來越小,還有底氣……基本沒底氣。


    “喜歡他?”席幕遠再度重複了一遍這個。


    他雙眸緊盯著她,她是他的。


    好容易養大的。


    怎麽能喜歡別人?


    怎麽能去看別人?


    印象中的小丫頭,根本就不是因為這些客觀原因而耽誤的人。


    她總是按時按點的迴家,哪怕學校活動再多。


    可現在呢,籃球賽。


    如果說那日送她去醫院的人不是那個叫何哲的少年,他倒或者就信了她的話。


    可是呢,是他,打籃球的也是他,而且,送她書的,還是他。


    那麽,這就不一樣了。


    一想到這,席幕遠就皺起了眉。


    紀念然聽後,再度搖頭否認。


    “沒有……我和他真的隻是同學……”


    說完,她目光躲閃了一下,而那躲閃的一下也落在了席幕遠眼中。


    如果真的沒有,她躲什麽?


    席幕遠看她的目光愈深了,他的小丫頭長了心思……


    那怎麽可以?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說謊的,這謊話第一次我原諒你,第二次,你說我還會不會原諒?”


    席幕遠說的陰冷。


    紀念然聽罷,卻是心頭一震。


    “小叔叔,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


    其實她心中也說不準。


    因為和何哲的相處,她會覺得很美好,和愉快,不壓抑。


    那種算不算是……喜歡……


    其實,她不清楚……


    可是,眼下,她知道,她一定是不能說喜歡的……


    “瑤瑤,你說怎麽樣我才能真的相信你說的話不是謊話呢?”


    席幕遠笑得冷漠,那眸內深諳如寒潭直讓她快要陷進去。


    男人的手撫摸上了她的後背,薄薄的睡衣內裏就是她的肌膚,她感覺自己就像個沒有穿衣服的人……


    冬日,天冷,屋內暖氣很足很足,可這一刻,她隻覺發冷。


    “小叔叔……我錯了……”


    “嗯?瑤瑤哪裏錯了?”席幕遠耐著性子說。


    那大掌覆在了她的內衣裏,她渾身輕顫個不停。


    “小叔叔,我以後一定早迴家,再也不不需要逗留的地方多逗留,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聲音裏帶上了懇求,感受著男人的手逐漸的愈加放肆……


    最後,那話都帶上了哭音。


    席幕遠卻是沒有停下手,眯起雙眸,危險而又霸道。


    “隻是這樣?”


    他的話有些隱忍,那灼熱的氣息還是被他控製住了,可女孩還是真切感受到了他的不一樣。


    她幾乎不敢動彈,生怕出錯。


    “是,小叔叔,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以後我一定不撒謊……”


    “瑤瑤真是小孩子,可我不想要這樣的道歉,換個我能接受的方式多好。”


    席幕遠說罷,伸手解開了她裏麵的紐扣,束縛的衣服突然鬆開,她再度掙紮。


    “小叔叔,不可以……”


    她睜著眼睛,一雙眸內寫滿了不可置信還有深深的驚嚇。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不可以。


    她伸出手推著他,可不過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當身上所有的束縛全都被他拿掉的時候,肌膚與空氣接觸,涼的她心疼。


    “你是我叔叔……”


    他是她叔叔,怎麽可以……


    紅著眼睛,到最後,她崩潰到大哭……


    而男人卻是伸手一點一點擦拭掉女孩眼角的淚,聲音陰沉,森寒無比。


    “怎麽能喜歡別人呢?瑤瑤。”


    話落,他親吻上女孩那輕顫著的眼角。


    “我沒有……沒有……”


    “放開我……”


    “你放開我……”


    “我們是叔侄……”


    “啊……”


    直到最後,那衝破後的疼痛感傳來,她再無力掙紮。


    這一年,她十七歲。


    十七歲就沒了那層象征女孩,象征著純潔的膜。


    “瑤瑤,你是我的。”


    情.事結束,席幕遠緊緊擁著女孩,聲音低柔。


    懷中的女孩,小小的、好像個娃娃。


    紀念然卻是淚流不停……


    外麵,忽然打起了雷。


    這冬天,還會下雨嗎?


    紀念然無力動彈,隻一雙眸絕望的看向窗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這天,真的應景嗎?


    ……


    她昏睡了一天一夜,終於在次日醒來。


    渾身傷痕累累。


    她再度崩潰大哭。


    張嫂聞聲趕上來,隻看到女孩哭成淚人。


    “小小姐,您哪裏不舒服嗎?我去喊醫生……”


    張嫂是知道發生什麽的,見狀,心內也是急得不得了。


    她是過來人,先生對小姐的心思,她怎會不懂。


    但是她也沒想到會這麽快……


    畢竟,小姐還未成年……


    紀念然看著來到的張嫂,淚眼模糊,“我不要醫生,我要離開……離開這裏……”


    聽到這話,張嫂輕聲安慰著,“小小姐,您身子不舒服,不要說氣話,我還是去給您把路先生喊來……”


    “不要去,我不要見醫生……”


    紀念然情緒激動。


    床上淩亂的痕跡早已收拾幹淨,隻不過她一個人沒有穿衣服,所以身上的紅痕顯得很是明顯。


    張嫂給她拿來了一件衣服,她含淚咬著牙穿上了。


    “小小姐,您要去哪?”


    張嫂看著女孩行動不利落的腳,擔心的在後麵追問著。


    紀念然卻是不聞不問,自顧自的走著,哭著……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


    世界,崩塌的感覺……


    她的人生,一片慌亂。


    不對,她根本就沒有人生,根本就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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