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天生的冒險精神讓斯奈德並沒有等待警察,而作為專業人士,雖然我的身體條件不佳,可是也不能輸給了國際友人,於是乎,在斯奈德的目光挑釁下,我決定,和他先進去看看情況。


    因為對木屋的了解,斯奈德走在最前麵,當我們打開門的時候,首先出現的是一個迷宮。根據斯奈德的介紹,這個迷宮是當初學生們自己設計的,迷宮的路線圖非常詭異,據說有些地方還可以移動更改,所以每一次進入迷宮,都有不一樣的體驗。


    而我自然而然的先把手機拿了出來,因為進入迷宮,首先要確定的就是方向感,所以,我需要先將方位確定,不至於讓自己在裏麵兜圈子。


    斯奈德向前,我跟著他的身後,同時,我們也需要保持警惕,因為,如果蔡亦康真的是兇手,那毫無疑問,這裏是他下手逃脫的最佳時機。


    剛剛轉個彎,前麵就嚇了我一跳,一看才發現是麵鏡子,利用鏡麵來增加迷宮的難度,這些學生果然會給自己找麻煩。


    “我們進入的時候是麵向北方,必然要繼續朝著北方前行才行,可是我們現在根據手機方向顯示,貌似我們拐彎後,是朝著南麵去了,我們是在走迴頭路。”


    斯奈德看了看我的手機,這才道:“或許我們真給繞暈了。好吧,徐,要不你來帶路。”


    “別,我這人方向感可沒自信。不過既然這裏的燈光一直閃爍,我們就跟著燈光前行吧。”


    我的提議讓斯奈德同意,在方向感無法得到解決的前提下,順著燈光無疑是最佳選擇。


    前方的閃爍讓我們捉摸不定,而那種未知的驚嚇倒是讓我心有餘悸,好在,斯奈德在我旁邊,這個美國人的膽子的確很大,一到到了關鍵時候,他會主動先前。終於,在燈光的指引下,我們通過了密室,來到了小木屋的後麵。


    斯奈德介紹道,小木屋的設計是和周圍的環境融合的,所以,很顯然,通過了迷宮,現在來到了小木屋的後院之中。此處更加捉摸不定,隻能看見那束燈光在微微點亮。


    我和斯奈德示意一下,分別從左右靠近前方,終於,在一個木桌前,我們看見一個人正跪在那裏,雙手合十在祈禱什麽。


    “蔡亦康!”斯奈德小聲對我示意。


    我點點頭,和他一左一右上前,原本,我們還以為會遇到危險,可是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當蔡亦康發現我們後,他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們,疑惑道:“斯奈德老師,為何你會在這裏。”


    “蔡,這句話也是我想問你的。還有,你去往那個教堂是為了什麽。”斯奈德毫不掩飾自己的問題。


    從地上站起來的蔡亦康已經認出了我,他很快明白我們的來意:“你們是為了溫一龍的案子?”


    我迴複道:“當然。我們在找你,卻發現你的手機不在你的身上。”


    見到蔡亦康的目光中一絲哀愁,我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麽。果然,蔡亦康咬了咬嘴唇,終於道:“我知道你們已經告訴警方,我和溫一龍都是同性戀,所以,我也不想隱瞞什麽了。我的確和一龍的情侶,而那我放在教堂的那部手機,是一龍買給我的,我希望讓主教通過一龍買給我的手機,讓一龍迴歸。”


    他的描述中,非常誠懇,而且目光一直沒有迴避,左眼球向下,帶著哀愁的思索。那個主教說,隻有溫一龍的物件才可以感知對方,而蔡亦康便相信了,因為當時隻帶著手機,所以就把手機先交給了主教。


    至於他的口供可信度有多大,從表情來說,的確沒問題,可是,我們也需要聽見那邊主教的說辭。


    “那你為何來小木屋。”


    “這是我和他經常私會的地方,他曾今說過,如果找不到他了,可以來這裏等他。”


    “小木屋?”我質疑道,“情侶留念之地必然有特殊的含義,而這個小木屋似乎對你們並無特殊含義,為何要讓你在這裏等他?”


    “因為我們在這裏偷偷挖了一個地道,作為我們的迴憶!”


    地道!小木屋的設計和使用,實際上藍山大學把他們全部交給了這裏的學生們,算是給他們一個自由創作的空間。而溫一龍因為自己的影響力,他對於小木屋的使用或許更加頻繁,至於設計挖了一個地道,也絕非不可能。


    在我們的要求下,蔡亦康帶著我們查看了地道的情況。這裏的確非常隱蔽,而且,可以明顯看出,挖掘的粗糙。所以,溫一龍和蔡亦康挖這條地道,算是個人興趣。從裏麵看了一下後,我們並沒有過多的發現,而因為地道的粗糙,我倒是弄了一身泥。


    沒有辦法,我隻好趕緊出來,決定先迴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而斯奈德決定留下來和蔡亦康好好談談,希望能從他的口中知曉更多。


    隻是我算是初步判斷出,蔡亦康,恐怕的確沒有問題。


    人的真實情感很難掩飾,特別是牽扯到性情感的時候。蔡亦康對溫一龍的懷念並沒有假,而他的所作所為也非常符合正常情侶的心態。更關鍵的是,沒多久,警方那邊傳來消息,教堂的擁有者已經承認,的確是他要求蔡亦康留下手機,並且說他可以感應溫一龍的存在。


    這個大忽悠主教該怎麽被處理,是要交給警方了。而我在洗過澡,換了一身衣服後,也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蔡亦康被排除了嫌疑,剩下的人當中,誰的嫌疑最大。


    表麵上來看,還是林彤最有可能殺人。可是,林彤如果真的殺人犯,她不可能如此輕鬆的承認自己使用了曼陀羅花,而且,就算她的殺人動機是因為嫉妒。但是,她一個弱女孩,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溫一龍藏到哪裏去呢?更重要的是,根據斯奈德的描述,第二次打開門的那人,身材肯定高大,同時占有力量優勢,所以才能把堵門的細節重複。


    “林彤可能是表麵上的一個幹擾項,真正的殺手,其實是在林彤身後。”我坐在沙發上,泡了一杯茶後細細思考,“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麽?如果溫一龍被綁架,那綁架的動機會是什麽。我總感覺,這案子像是一個人做的,可是,又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呢。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我的思緒開始轉到樂隊其他三個成員身上。而稍晚後,迴去調查線索的人陸續迴來。首先是斯奈德結束了和蔡亦康的對話,美國人也相信,蔡亦康沒有問題,其次,調查樂隊人人員匯總的消息表明,在溫一龍失蹤之後,樂隊的活動徹底停滯,樂隊三人也在尋找溫一龍,再次,對於三人的女友,調查的信息是,她們目前都呆在學校,而且不輕易出去,以免自己有麻煩,唯一不確定的因素是那對女同。


    調查者唐克的報告是:“安義馨和吳迅雅在溫一龍失蹤,林悠然死亡後,依舊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每天依舊高調在學校出現,甚至昨天還開過房。”


    “過分高調,會不會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藤澤問道。


    “女同的心理本身就是乖張,這和她們的處世方式有關,但是不代表她們不會表現出一絲關心的意味。這麽無所謂,莫非她們知道點什麽。”我摸著下巴,轉而指向唐克和藤澤,“給你們兩個一個任務,不管你們用什麽借口,設法約安義馨和吳迅雅出來吃飯,之後的細節無需要你們管,你們隻管說話,做你們改做的事情就行。”


    “額,師父,如果是泡妞呢,我當然沒問題,可是這是女同啊。”


    “你難道忘了她們是雙性戀。”


    “對啊,我怎麽忘了這茬,哈哈,好,我這就去約。”一聽見約美女吃飯,藤澤徹底來了精神,當然,他沒有認識的途徑,這事還得靠他大師兄唐克幫忙。


    斯奈德基於對我的了解,相信我真正懷疑的並不是這兩個女同:“你覺得,她們符合所有側寫?》”


    我搖搖頭:“顯然不是,女同雖然兼有女性的細膩心思,和男性的力量展示,可是她們兩個顯然沒必要殺了林悠然,找不到動機啊!我隻是懷疑,這兩人是否知道一些什麽,所以才會讓她們表現的真正淡定。而真正的兇手……”


    “你還是懷疑樂隊其他三人中的一人?”唐琳替我迴答。


    我沒有點頭,也沒搖頭,這次,我真的拿不準,似乎總是在猜測。這三人中,誰的殺人動機最大呢。


    情殺?或者其他原因?


    “你還記不記得,唐克曾今說過,在溫一龍問他問題之前,有人主動提及了林悠然的名字,這個人是誰?”


    唐敏雲道:“我記得,在警局的時候,唐克好像是說麥佳超提及的!”


    “麥佳超。我記得,他應該是樂隊鼓手吧。”


    “是的!”


    嗡,我的身體一顫,直接站立起來:“馬上調查一下麥佳超的感情經曆,看看是否能找到他和林悠然的聯係!此事不要讓唐克和藤澤知道,以免讓這兩人介入,影響主觀判斷!”


    鼓手!在樂隊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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