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文知道窺視他的力量還在窺視他,因此,他有些煩悶,這窺視的力量時不時的出現一下,著實讓人很是頭疼,盡管他是可以感知到對方,但如果對方老這麽下去,他還如何破局?


    除此外,這秘境的妖怪似乎有些特殊的地方,就好比這定河穀的妖怪,他要渡河,這妖怪就不斷來襲,而且妖怪還殺之不盡,不斷的卷土重來,並還越來越強,這似乎是很難闖過關卡。


    如果張誌文的妖魂元神沒有提升的夠快,妖力就相應的沒有提升那麽多,那自然就無法匹敵越來越強的妖怪。


    九天一劍固然威猛,但元神消耗也是很大的,即便是上古元神,可以恢複元神力量,但恢複的力量跟不上消耗的,那也是不行的,除此外,到了後麵,這九天一劍隻怕也無能為力,妖怪實力變強,數量變多,張誌文必然也是會失敗。


    當然,失敗就失敗,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是躲入虛妄之境藏身就可以了,而後再繼續出來斬殺妖怪。


    渡口這裏倒也是可以解決掉問題,那渡河如何解決?總不能老是在河道上跟河裏的妖怪打鬥糾纏下去吧。


    這就是張誌文為難之處,他不怕這些妖怪,也不擔心被妖怪包圍,他就是擔心進入裏世界之後,他是會被這群妖怪拖住,除此外,還有這股窺視的力量不斷的出現,讓他也不能全神貫注的斬殺妖怪。


    這窺視的力量還在,讓張誌文有些厭煩,這就是為什麽郡主和丫鬟看到張誌文在一邊發呆的原因,他心裏正想著這些事情呢,他都懶得理會她們,反正在表世界的虛妄之境當中,那無所謂張誌文什麽反應了。


    既然這股力量非要窺視,那行吧,張誌文也有些來氣了,他就直接來到張聞聲麵前,冷冷的看著張聞聲。


    這虛妄之境當中的張聞聲還在喋喋不休,這老不死早點死就是了,何來那麽多的廢話,當真是讓張誌文氣不打一處來,因此,張誌文抬手就是給了他一掌。


    砰的一聲,張聞聲當場吐血,他震驚的瞪著張誌文,這神態模樣簡直跟真的一樣,倘若張誌文不知道這裏是虛妄之境,他還真的下不去這個手。


    可他就是知道,因此,他又一掌拍在了張聞聲的身上,拍的他再次吐血,緊跟著張誌文就一把掐住張聞聲的脖子。


    你這老東西不是要死嗎?那就趕緊去死,別磨磨唧唧的!


    張誌文也是來了氣,發了狠,管它什麽窺視的力量,反正他在這裏怎麽表現都無所謂的,他就是要給那窺視的力量看到他現在已經發了瘋了,完全就是亂來的。


    “他這是瘋了嗎?”


    丫鬟極為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郡主也不吭聲了,很顯然,張誌文的做法確實引起她們的詫異,這可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他這是欺師滅祖啊!”


    丫鬟看向郡主,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一刻,張誌文的兇狠形象可算是深深落在了丫鬟的心頭了,而郡主雖然沒有說話,但明顯也覺得張誌文這種人有問題。


    欺師滅祖可是極為忌諱的事情,即便是趙王府也不能做這種事情的,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簡直就是有損人格的事情。


    可張誌文就這麽做了,這讓郡主和丫鬟那叫一個瞠目結舌,張誌文就硬生生的將張聞聲掐死了,反正也不是真的,掐死就掐死,無所謂的,而且張誌文確實也厭煩了這些虛假的人物,有事沒事就出來鬧騰,煩不煩?


    掐死張聞聲之後,他還不罷休,將張聞聲一腳從床上踹了下去,口中還罵罵咧咧起來,反正都不是什麽好聽的,反正就是說張聞聲死的好,死的妙,早死早超生之類的混賬話。


    “小姐,這種人他配來招婿嗎?”


    丫鬟簡直不敢相信張誌文居然露出如此兇殘的一麵。


    郡主臉色看起來還算平靜,她倒也開口說道:“這世間,什麽人都有的,再者,招婿跟這些事情無關,不過他這等心性,隻怕沒有機會了。”


    “不錯,這種心性,簡直不入天道的做法,他必然是會慘死在秘境之中,要知道,這秘境可是會牽扯因果業力,他現如今欺師滅祖,迴頭他就會遭到報應,如此一來,環環相扣,他就死無葬身之地。”


    丫鬟也點點頭,說道,而且她似乎對秘境還是有所了解的,很顯然,她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踏入元嬰修為,那必然是要好好修習這些東西。


    “嗯……”


    郡主已經不再多說什麽了,她轉身就朝另外一邊走去了。


    她走去的方向正是李元洪那邊的位置,很快的,她就帶著丫鬟來到了李元洪這邊了。


    “看,這才是咱們趙王宮的良婿!”


    丫鬟看到李元洪已然攻克定河穀,她頓時有些激動起來。


    “倒也是厲害……”


    即便是郡主,她都忍不住有些佩服。


    要知道這定河穀的難度可不小,妖怪的力量是逐步變強,那除非闖關者實力強大到超過秘境妖怪實力遞增的速度,那否則是不可能闖的過去的。


    而這個李元洪就是硬生生憑借蠻力破解了定河穀的關卡,而且他還直接將定河一分為二,他就踏浪而行,當是極為瀟灑從容。


    那迎風而去的背影,著實帶著幾分英雄氣息,看的郡主都有些忍不住心生情愫。


    不過郡主也是轉瞬即逝之間收迴了目光,而後她就朝下一個水晶球走去,這裏又是一個厲害的年輕高手,此時此刻,此人正一槍擊穿河麵,殺的河麵妖怪亂蹦,而後他一躍而起,極為從容的踏浪而去。


    他是第二個過關的年輕修士。


    隨後就是第三個、第四個……


    張誌文這裏感覺到外麵的窺視力量離去了,他就馬上迴到裏世界的真境之中,隨後他就再次大開殺戒,反正過不過得去再說,先提升一下妖魂實力。


    一番斬殺過後,張誌文的妖魂元神可算硬生生的拔高到了先天中品了,而後張誌文感覺到這妖魂元神幾乎很難提升了,似乎這些妖怪再如何斬殺下去,溢出的能量都不足以讓他將妖魂元神從先天中品提升到先天上品了。


    這又是怎麽一迴事?


    張誌文先是撤迴虛妄之境,因為那該死的窺視力量又來了,不過他也無所謂,就讓她們窺視便是了,他就開始思索為何他妖魂元神暫時無法提升的事情。


    “看吧,我就說他不過就是運氣好,這定河穀一關,隻怕他是要過不去的。”


    丫鬟迴來後,看到張誌文依舊還在道觀之中,她不由露出不屑神色。


    郡主這次就懶得多說什麽了,她大約猜測張誌文必然要老死在這一關了,既然要死,那就是死人一個人,死人又有什麽好關注的。


    再一個,闖蕩秘境可也是有時間限製的,倘若超過一年時間,那就永遠出不來了。


    “我看他別說一年了,哪怕給他十年,他都過不去這一關呢!”


    丫鬟幾乎是完全徹底的不看好張誌文了。


    不過也是,任誰看到一個金丹修士在虛妄之境苦苦掙紮,甚至跟發了瘋一樣的斬殺師尊,這種令人發指的行為早就讓人判定為失敗者了。


    因此,她們自然而然對張誌文徹底失去了興趣,可沒等她們離開,張誌文又似乎發了瘋了,他竟然開始焚燒道觀。


    “好一個欺師滅祖的畜生!居然連道觀都燒了!簡直不可饒恕!”


    丫鬟可是被張誌文這一個行為氣的快要暴跳如雷了。


    郡主也有些惱怒了。


    “這廝!……”


    但她終歸是郡主,身份在這裏擺著,她也不能像丫鬟那般氣的暴跳如雷。


    可這還沒完,道觀裏的一些弟子看到道觀著了火,那自然都跟螞蟻一樣從窩裏全部跑出來要滅火,還大聲嚷著讓所有人都快來滅火。


    這事情本就是極為正常的事情,可張誌文居然拿出腰間的佩劍,而後跳入人群之中開始胡亂殺人。


    這簡直讓人無法看下去了,這是走火入魔發了瘋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吧?


    沒錯了,張誌文就是要表現出這種狀態,讓郡主和丫鬟這股窺視的力量根本摸不著頭腦,這樣他才好進一步的判斷對方到底是什麽情況。


    如此一來,這丫鬟可就是氣的當場就要進去秘境收拾張誌文了,而郡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見過兇殘的人,還真沒見過如此兇殘之徒。


    但這種事情是發生在虛妄之境當中,也不好指責張誌文到底如何,隻能說,這讓人很是看不上眼就對了。


    不過張誌文感覺這股窺視的力量居然還在,他就更加肆意妄為了,他先是殺了張聞聲,然後燒了道觀,再就是將同門全部斬殺。


    緊跟著,林明月出現了,林明月帶著孩子來了,看到殺紅眼的張誌文,她極為震驚,而後帶著孩子們就過來了,要勸阻張誌文,可張誌文一劍就將林明月刺死了,隨後就開始殺孩子。


    “我的天……”


    丫鬟看到這一幕,徹底傻眼。


    郡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而丫鬟又說道:“此人即便僥幸過關,那也萬萬不能選為駙馬啊,否則他以後萬一滅了咱們怎麽辦?”


    郡主明顯也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之色,因為丫鬟說的沒錯,如果張誌文這種人都可以成為駙馬,那趙王府真的要完蛋了。


    其實張誌文根本就不想當什麽人的駙馬爺,他純粹就是為了想要活下去,他也不知道勇闖秘境之後會得到什麽所謂的獎勵,更不知道成為趙王府的駙馬爺之後,仙帝會來賜婚,會給道魂玄丹,這些他都是不知道的。


    對於張誌文來說,這些其實也無所謂,他最想要的結果就是平安離開秘境,而後躲在一個地方好好修煉,那就完事了。


    他哪裏知道這個秘境是用來篩選駙馬爺的,哪裏知道他還誤打誤撞之下闖進來了啊。


    他什麽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秦淮星這個老頭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反正絕對不是什麽監獄裏的老修士就是了,否則這老頭現在去哪裏了?


    而且看著老頭狡猾諂媚的樣子,怎麽看也不像什麽特立獨行的修士,反而更像宮裏的奴才,那說話神態和模樣,越看就越像,因此,張誌文感覺這一切的背後都牽扯到一些他根本不想去觸碰的複雜利益關係。


    既然如此,他就幹脆演一場好戲給這股窺視的力量來看看,反正他也 無所謂了,他心裏還是可以比較有把握離開這個秘境的,隻不過他需要時間就對了。


    因此,他直接將林明月和孩子們都殺了,他就看看還有什麽玩意兒會出來的。


    不過他斬殺了林明月和孩子們之後,天色居然開始黑了下來,而後四周似乎漸漸平靜了下去,張誌文就發現他出現在了一個院子裏,這院子還有些眼熟的樣子,他細細迴想了一下,這可不就是林誌平的府邸嗎?


    他怎麽又迴到林誌平的府邸了?可沒等他多想,不遠處出現一道影子,那影子緩緩從地麵爬了起來,最終形成一個人的樣子,而這個人一身紅色的衣袍,背對著張誌文,四周妖風陣陣,看起來還挺嚇人的。


    “小姐,為何你在他的世界裏麵每次出場都如此陰森駭人呢?”


    丫鬟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問道。


    “我哪裏知道!”


    郡主明顯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張誌文這種品性的人,她自然是瞧不上眼的,而她每次在張誌文的世界裏都是以這種駭人的模樣出現,這分明就是因果業力牽扯導致的。


    這絕非空穴來風,也就是說,郡主就是想害張誌文,至少在張誌文的因果業力當中是這麽表現出來,但要說純粹害張誌文,似乎也不是,每次郡主的出現都並非來奪走張誌文的性命。


    這就讓丫鬟極為不解,除非她們跟張誌文有過交錯的過往,可這事情也絕對沒有可能的,她們從未見過張誌文。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未來的某個時刻,郡主和丫鬟會跟張誌文見麵。


    果然,丫鬟和郡主似乎都想到了這一層關係,她們頓時忍不住極為詫異的看向了對方,似乎都從對方的神色之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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