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停住腳步,問道:“吳哥還有事?”


    吳欽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麽進來的?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


    “沒什麽不方便。”秦笑川迴道:“發動了監獄暴動而已。”


    說完,秦笑川走人了。


    吳欽的嘴角咧了咧,對秦笑川隻能高看一眼。


    瓦省警署。


    哈桑萊坐在胡仁的辦公室,垂頭喪氣。


    胡仁身體筆挺的站直,拿著電話,在聽著上級領導的訓斥。


    掛完電話後,胡仁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將哈桑萊嚇了一跳。


    哈桑萊急問道:“什麽結果?”


    胡仁非常無奈地說:“經過我的再三請求,總署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但是……”


    胡仁歎了口氣,說:“你得脫了你這身衣服。”


    “槽!”哈桑萊騰的一下站了起,怒道:“為什麽?為什麽是這麽嚴重的處罰?!”


    胡仁歎口氣說:“我也受到了懲罰。現在,我已經降為代理署長。要是再犯錯,我這個位子就得換人了。”


    哈桑萊非常不忿地喊道:“秦笑川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能耐?他如果是軍方的人,上麵為什麽不提前跟我們說?”


    “他不是軍方的人。”


    “既然不是,軍方為什麽還要袒護他?”


    “除了軍方的壓力之外,還有來自龍國的壓力。”


    “龍國?”


    “晉野直接給總署長打了電話,要嚴厲追究我們的責任。考慮到兩國合作的影響,總署不會再照顧我們了。”


    “槽!”哈桑萊罵道:“秦笑川這個混蛋,太他媽陰險、卑鄙了!對了,他人呢?迴了龍國?”


    胡仁搖頭,說:“他還在緬國。”


    “他去了軍防部?”


    “沒有。你可以猜一猜。”


    “猜不到!”


    “總署長也覺得非常窩囊,所以,他打聽了一下秦笑川的下落。結果……”


    胡仁特意一頓,才語氣深沉地說:“秦笑川被送到了寒月山監獄。”


    “等會!”哈桑萊一臉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是說,秦笑川進了寒月山監獄?他在那裏工作?”


    “不是工作,是去服刑的。”


    “臥槽!服刑?不可能!”


    “軍方不會騙總署長的。”


    “我還是不信。”哈桑萊搖著頭,說:“當時,軍方去拘押所的時候,對秦笑川非常客氣。我還以為,秦笑川是軍方的人。”


    “可是,現在,你卻告訴我,他被軍方關進了寒月山監獄。完全解釋不通,想不明白。”


    “對了,那個叫南銘的大校為了秦笑川,還親自給總署打了追責電話,讓總署處罰我。結果,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胡仁說:“秦笑川被關進監獄,也算是罪有應得。這樣一來,我心裏也舒服多了。”


    “不不不……”


    哈桑萊搖頭,說:“這裏麵絕對有問題。從軍方對秦笑川的態度來看,他們之間是很親密的。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問一問邊良。”


    話音剛落,邊良推門進來了。


    他看到哈桑萊之後,直接衝了上去,給了哈桑萊一拳,罵道:“哈桑萊,你這個混蛋,你他媽害死我了!”


    胡仁趕緊將邊良拉開。


    哈桑萊捂著左臉,怒道:“邊良,你被狗咬了?你他媽打我幹什麽?!”


    胡仁沉聲解釋道:“拘押所鬧出那麽大的亂子,邊良要承擔責任。他跟你一樣,也被撤職了。”


    邊良還想去揍哈桑萊,卻被胡仁推開。


    隻聽胡仁挺胸喊道:“讓秦笑川進拘押所,我是同意的。你要打,連我也打吧。”


    邊良當然不敢動胡仁。


    他一臉氣憤地問道:“你們為什麽要把秦笑川送進拘押所?為什麽要讓犯人收拾他?他到底犯了什麽罪?現在,人都被帶走了,是不是可以給我一個答複?”


    事到如今,胡仁也沒繼續隱瞞的必要。


    他不由說:“溫梭有一個地窟,裏麵都是黃金。但是,黃金不翼而飛了。我們懷疑,秦笑川偷了黃金。”


    邊良試探地問道:“黃金很多嗎?”


    胡仁點頭,說:“從溫梭的賬本上進行推算,至少有四百億米金的黃金。”


    “臥槽!”邊良一臉震驚,“這麽多?全被偷了?”


    “是。”


    “是秦笑川偷的?”


    “嚴格意義上來講,黃金丟失的時候,秦笑川正在丹拓的大本營。但是,有種種證據證明,是秦笑川策劃的。他的同夥盜走了黃金。”


    “他的同夥呢?”


    “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線索。”


    “你們為什麽不在警署收拾秦笑川?”


    “龍國警方說,秦笑川是他們的臥底。”胡仁一臉苦相,“而且,龍國也不讓我們動秦笑川。所以,我們隻能讓犯人收拾他。”


    邊良點著頭,算是什麽都明白了。


    他嗤笑一聲:“現在,黃金沒找到,人也被帶走了。我們還受到了最嚴厲的處罰,嗬嗬,真是雞飛蛋打啊!”


    哈桑萊突然一臉嚴肅地說:“還沒結束。”


    胡仁和邊良都是奇怪地看向哈桑萊。


    哈桑萊問向胡仁:“你知道軍方為什麽將秦笑川關到寒月山監獄嗎?”


    邊良有些驚訝地問道:“秦笑川不是被軍方救走了嗎?怎麽可能進監獄?”


    哈桑萊指著邊良,看向胡仁,說:“你聽見了嗎?邊良也不相信秦笑川被關起來了。”


    邊良迴道:“我當然不相信。軍方對秦笑川非常客氣、尊敬,是絕對不會將秦笑川關進監獄的。你們的情報是不是有誤?”


    剛才,哈桑萊持有懷疑態度的時候,胡仁不以為意。


    但是,現在,邊良又在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這不得不讓胡仁多想。


    他邊拿出手機,邊說:“寒月山監獄的監獄長馬修安康,我跟他還有些交情。我現在就問問他。”


    說著,胡仁撥打了馬修安康的電話。


    電話接起後,胡仁先是客套了兩句,才問道:“一個叫秦笑川的犯人,是不是關在你那邊?”


    馬修安康迴道:“對。他是淩晨被送過來了。”


    聽到這個答案,哈桑萊和邊良都是雙眼瞪大。


    胡仁馬上問道:“誰送過去的?”


    “軍防部送過來的。”


    “什麽罪名?”


    “間諜罪,襲警,發動監獄暴動……”


    “臥槽!”


    “怎麽了?”馬修安康好奇地問道:“出了什麽事?你為什麽關心他?”


    胡仁迴道:“因為,秦笑川就是我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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