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北乾見到親娘後,腦子裏的荒唐想法漸漸消退,身上的溫度也降下來。


    感受到秋風的寒涼,他連忙起來。


    “外衣呢?”木沛嵐看了看四周,問道。


    “沒帶。”簫北乾迴答,“娘您趕緊迴屋休息吧,我也迴去了。”


    “等等。”木沛嵐喊住簫北乾,“你和筠筠是不是吵架了?是筠筠讓你泡湖水裏接受懲罰的嗎?”


    聽到這些,花從筠幹脆就蹲在暗中,豎起耳朵認真聽。


    她不是沒看過一些狗血的家庭劇,也不是不知道婆媳不合多是丈夫無能。


    她現在想知道簫北乾會和木沛嵐聊些什麽。


    簫北乾那邊,他聽到木沛嵐的話後,搖了搖頭:“是我自己來這裏泡的,是想清醒一下。”


    聞言,木沛嵐眼裏帶著心疼:“是不是和筠筠吵架了?”


    見自己母親非要打破問到底,簫北乾也沒有再隱瞞,紅著耳朵解釋:“沒有和筠筠吵架。隻是方才情濃時差點控製不住自己,於是來泡一下湖水冷靜一下,免得自己衝動之下幹出什麽傷害筠筠的事情。”


    畢竟是為人妻為人母,木沛嵐一聽便明白了,笑著拿出帕子給簫北乾擦臉上的水珠,“傻孩子,你和筠筠是拜過天地的夫妻,若真是發生點什麽,也是正常的。隻要筠筠願意,那便不會存在什麽傷害到她。”


    木沛嵐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雖已及冠,但從未碰過別的姑娘,更不會男女之事,等改日她得讓他爹來教教他方可。


    夫妻歡愛,這本就不是大問題。


    然而簫北乾卻搖搖頭:“筠筠……應當是願意的,她並沒有拒絕我的親近,隻是……”


    “隻是什麽?”木沛嵐好奇地問道。


    簫北乾抿了抿嘴,低著頭,臉微紅,“隻是筠筠還小。她還有倆月才及笄,且筠筠跟我說過,她暫時不想生孩子,亦或者說以後都不要孩子,我……我不知該怎麽做。”


    本來藏在暗中的花從筠隻想著看簫北乾要如何跟木沛嵐說剛才在房間中的事情,結果現在他引出她不想要孩子的事情,讓她的內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雖說簫北乾尊重她的想法,可木沛嵐這個婆婆能否接受還是一迴事啊!


    若是和木沛嵐意見不合,日後吵架的話,這個家庭的溫馨怕是就要被打破了!


    另一邊,木沛嵐在聽到簫北乾的話後,並沒有表現出激烈的反對亦或者別的情緒,隻是微微蹙眉問道:“這是筠筠的想法?她親自同你說的?”


    “是。”簫北乾頷首,“筠筠說她現在還需要做很多事情,暫時不想生孩子,不想日後總是留在後宅相夫教子,她說她不是這樣的人。我也是這般認為的。筠筠有自己的想法,不同一般的姑娘,我也想看到她能綻放光芒。”


    木沛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一會兒才開口:“筠筠若是不想要小孩,那你們二人房事上麵便要好好注意,你……咳咳,要不你先去換一套衣服?隨我去找你爹?讓你爹教你?”


    說到後麵,木沛嵐也有些不好意思。


    雖說麵前站著的是自己的親兒子,但親兒子也成年了,自己還真不方便教這些。


    簫北乾聽到後,想到等會兒迴去要立刻麵對花從筠的花容,他的心又躁動起來。


    “娘,我隨你去找爹吧,爹的衣裳我也能穿。”


    “你這……也行,先去換上幹淨的衣裳,免得著涼。”


    隨後,母子二人往旁邊院子走去。


    花從筠見狀,直接利用空間價快速速度,搶先簫北乾母子二人一步來到屋頂上,屏氣凝神地聽著。


    她知道以簫北乾的耳功,若是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肯定都會被他發現,所以她隻能趴在屋頂上一動不動,宛如一隻壁虎。


    少頃。


    簫北乾將幹淨的衣裳換好,同木沛嵐、簫年二人坐在房間中。


    “爹,這麽晚了還來打擾你和娘,是兒子的不是。”


    “都是一家人,這有什麽的?”簫年笑著說道,“我和你娘尚且未睡,你娘方才也將你的事情說予我聽了。”


    聞言,簫北乾垂眸,“爹娘都同意筠筠不要孩子嗎?”


    他擔心爹娘不同意,畢竟爹娘都很喜歡小孩子,從他們對小魚兒和念清(二寶)的疼愛就知道了。


    聞言,簫年笑了笑,“不要孩子便不要,這又有什麽呢?而今你和筠筠也認了兩個孩子為幹兒子幹女兒,這就已經夠你們折騰的了。”


    趴在屋頂上的花從筠聽到後,心中一震,隨即暖暖的。


    開明的公婆,理解自己的丈夫,誰不想要呢?


    或許,她和簫北乾日後也未必要和離……


    簫年說完之後便站起身,來到櫃子那邊取出一個瓷瓶,將其放在桌子上,“此藥,每次房事前服用一次,就不會讓筠筠懷身子了。”


    簫北乾一聽,拿過瓷瓶看了看,“這是何藥?是給筠筠吃嗎?那還是算了,是藥三分毒。”


    “傻孩子。”木沛嵐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你服用的,並非筠筠。”


    “我服用?”簫北乾一臉迷茫,“我身子沒有任何問題,為何要服藥?”


    “這藥跟女子的絕子湯功效差不太多,但藥性溫和,服用一次隻能保持三日,不會像絕子湯那邊令人膽寒。”簫年解釋道,“你不是說不想讓筠筠懷身子嗎?你房事前服用一粒便行。”


    簫北乾拿著瓶子愣了許久,“我還以為是給筠筠服用……”既然不是給筠筠吃的,那他吃也無妨。


    “筠筠是女子,萬般不能服用這些藥傷了身子的,所以這種痛楚還是由我們男人來承擔便好。”簫年拍了拍簫北乾的肩膀,“你隻需記得,若是不想要孩子,寧願你來吃藥,也莫要讓自己妻子吃。一個愛護妻子的男人,是斷然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簫北乾聽到後,似懂非懂,“爹,娘。我知道了!”


    見自己兒子明白,簫年起身,“時辰不早了,爹送你出院子。”


    說是送出院子,實則是想單獨跟簫北乾說上幾句話。


    簫北乾也會意,點點頭:“娘,您早些睡,我先迴房間了。”


    木沛嵐頷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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