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從筠用餘光瞄了一眼側房那邊,嘴角輕揚,言笑晏晏:“起初,是後悔的,一直想著與你哥哥和離。但在慢慢相處下來,我發現你哥哥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倒是值得依附。不過,就僅僅如此而已。若是有朝一日你哥哥待我不好,無論我多少歲,我都會選擇和離,去過自由的生活!”


    她一開始確實是想著等蕭家人在涼州城穩定下來後就和簫北乾和離,她認為隻有蕭家人安然無恙,就算簫北乾日黑化成什麽樣子,都定然不會和他計較這麽多,畢竟她也算是幫過蕭家人。


    可在相處下來,她發現這個時期遇到的蕭家人和原文中描寫的完全不一樣,甚至說她隻需要輕而易舉的行為,蕭家人的性子就跟著轉變。


    其中最明顯的還是簫北乾。


    本來這被流放的一路該是受到很多挫折,該是原文中黑化的大反派,而如今……就隻是平平無奇的老百姓‘簫六’罷了!


    正因如此,她發現在這陌生的異世,與蕭家人生活在一起也無妨,跟簫北乾發展也沒問題,至少他武功高強,人長得不錯,身材也絕頂,就是腦子有點木。


    隻要他能對她好,待她專一,是喜歡她的,那這一切就足夠了。


    她對他是有歡喜,但沒到深愛得不能離開的那一步!


    聽完花從筠這一番話,簫南琬等姑娘家都驚得微微張嘴。


    側房中偷聽的簫北乾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失神的眸子告示著他現在正在若有若失某些事情。


    “嫂嫂……你的意思是,如果哥哥待你不好,無論你多少歲,你都選擇和離?”


    這次沒有等花從筠開口,杏杏就在一旁爽朗地笑道:“琬琬,如果你哥哥對筠姐不好,筠姐和離也是無可厚非的。”


    因為這樣的話,她就有機會了。


    聽出意味的花從筠抬眸看了杏杏一眼,眼裏帶著愧疚和不自在。


    她知道杏杏的意思,可就算是到哪一日,她怕是也沒辦法和杏杏在一起,除非她有很大的能力,否則這樣的感情是不被世人所認可的。


    杏杏很好,但她對杏杏還沒有那種感情……


    “話雖這樣說不錯,可萬一,我說萬一啊,萬一嫂嫂和哥哥和離的時候,年紀已經很大了,和離的話找不到下一個怎麽辦?況且雖是和離,但也會被人戳脊梁骨的,這樣嫂嫂也不介意嗎?”簫南琬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


    從小到大,她身邊都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題。


    盡管父親母親吵架,母親會生氣會難過,但最後在父親哄幾句下,母親也就原諒了,也不會說鬧到跟父親和離。


    之前有祖母的介入,父親和母親沒少吵架,她有時候也能感覺父親因為祖母而待母親不好,可母親始終毫無怨言,生氣和難過都是私下悄悄發泄的。


    聞言,花從筠淺笑:“找不到就不找。女子又不是非得成婚生子才是女子。還有便是,和離之後被人指指點點也是正常的,所以要是接受不了的話,和離一事也需要慎重考慮。至於我的話……我是不會介意的。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人家想議論你,什麽時候都會議論你,而非在你和離之後才議論!”


    簫南琬等姑娘:悟了!徹底悟了!


    “沒事的嫂嫂,若是哥哥待你不好,那我就和你一塊生活,我不要哥哥了!”簫南琬抬起腦袋,小嘴一撅,義氣十足地說道。嫂嫂這個好,哥哥要是不珍惜,那可真是天理不容。


    張蓉也有樣學樣,“我也是!我以後不嫁人了,陪著師父一塊賺多多的錢!”她要賺很多錢,讓阿公和師父這輩子都衣食無憂!


    銀杏說道:“我反正是要一直跟隨姐姐的。”若非認她做幹妹妹,她如今還是一個丫鬟,姐姐作為主子,她也是要一輩子跟著的。


    杏杏也揚眉,“我也是。筠姐去哪我就去哪,以後就跟定筠姐了。”就算是看著筠姐夫妻恩愛子孫繞膝蓋,她也絕對不會離開!


    蘇婉兒看著她們這樣子,琢磨了一下,說道:“筠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一定能和筠筠一塊生活,但以後筠筠有難,我一定會幫!”


    見到她們這表態的模樣,花從筠笑了笑,心裏暖暖的,“好了,要是吃飽的話,就早些迴去歇息了,要聊的話改下次再聊,這一時半會兒是聊不完的。”


    她們見時辰當真不早了,打了哈欠起身,紛紛和花從筠道晚安,並結伴迴自己的院子中。


    等她們走後,花從筠抬頭看向側房,聲音清明如細雨:“既然還沒睡,要不要出來喝兩杯?”


    說罷,她將雙手伸到桌子底下遮擋,將酒從空間拿出來。


    方才沒有拿出來是因為簫南琬她們都鮮少喝酒,這太晚了,若是喝多了,明日起來定然會渾身難受。


    側房的房門吱呀作響,很快,眼神清澈的簫北乾就從房中走出來,從他放在身後的緊握的拳頭就可以看出來他的緊張。


    桌子很大,但為了方便,花從筠還是起身彎腰將桌子上已經用過的碗筷隨意收拾一下放到一旁的地麵上。


    “偷聽多久了?”花從筠拿起酒壺幫簫北乾倒了一杯酒。


    簫北乾內心一驚,麵上強裝鎮定,“就一會兒,不是故意偷聽的。”


    “得了吧!”花從筠無語地笑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還是知道的。而且那一番話,我也是說給你聽的。”


    見被拆穿,簫北乾垂眸不好意思直視她,隻是垂眸應道:“我知道。”


    他之所以知道那一番話也是講給他聽的,是因為先前說要嚐試著接觸,試著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說過,若是他待她不好,她不會選擇他。


    “既如此,咱們邊喝邊聊?”花從筠舉起酒杯,挑眉盯著他。


    簫北乾抬頭,端起酒杯,和她相碰,“我說過,我不會負你。”


    說罷,他一飲而盡。


    花從筠笑而不語,飲完一杯酒後才說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與人共伺一夫,所以你就算對我很好,若是有朝一日你要納妾亦或者是允許你身邊還有第二個女人,那我也同樣會選擇與你分開。”


    簫北乾聽完後,隻是略微皺了皺眉,似是在思考,但很快便搖頭:“不會。”


    二十年來,除了那個人……他也就對她動過心。


    況且那個人早已不在人世,也是孩時兒戲,他早就遺忘得差不多了。


    而今他的妻子是她,他會好好待她,會珍惜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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