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號病人身上提取到抗體之後,花從筠本打算得知零號病人如何人犯病之後再將零號病人給放出去的。


    奈何這零號病人就是嘴硬,就是不說這病是在哪裏染上的。


    或許會有人問她,這樣限製別人自由,就是壞人行徑。


    可花雲詔查到,這個染病的人並非是無意間染上的,而是與人合作,自願染病,並且帶到涼州城。


    但花雲詔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來是誰在背後指使。


    沒辦法,她隻好將零號病人給限製在空間裏麵,看能否通過關押來逼迫零號病人說出背後是誰指使。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這零號病人的嘴會這麽硬,就算斷水斷糧幾日,仍舊是一句話不說。


    “洪田,你真的不願意將背後指使者說出來嗎?”花從筠拖了一張凳子來到床邊,目光冷冷地看著床上躺著的零號病人。


    因著空間時間差問題,已經被斷糧斷水好幾日的零號病人洪田現在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一句話不吭。


    也不知道是餓得沒力氣說話,還是閉口不談。


    花從筠看到這一幕,說道:“我是敬佩你這樣不吃不喝還能扛住的人的。”


    這要是換在戰爭時代,絕對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這樣都不啃透露半點。


    可惜,這洪田做的不是好事!


    “你以為你閉口不談,就能保證安全,保證家人安全了?”花從筠冷笑,“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幕後黑手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家人的。”


    提及家人,洪田臉色變了變,但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似乎是不信她的話。


    見狀,花從筠說道:“你知道什麽樣的人才能真正的守口如瓶嗎?”


    聽到這話的洪田扭頭看向花從筠,雖然沒說話,但他的舉動證明他聽進去了,也聽懂花從筠的意思了。


    花從筠麵無表情地說道:“你現在被我關起來,他們沒辦法將你滅口,自然就會將目標給放在你的家人身上,試圖將你逼迫出來,但你仔細想一想,等我將你放出去的那一日,你會看到什麽場麵?”


    聽聞此言,洪田許是在腦海中想象到會得到什麽結果了,臉色瞬間慘白,沙啞著嗓子開口:“放我走……”


    “你說背後主使是誰,我就放。”花從筠環住胳膊,緊緊地看著洪田。


    在花雲詔調查出有背後主使的時候,她就有過懷疑。


    因為這病是通過接觸來傳人的,不像是自然界憑空出現的並病毒,若不然空氣就能傳播。


    而且染病之後的洪田並沒有在家裏好好呆著,盡管是生病了還到處跑,一點都不介意接觸其餘人。


    就好像是……故意傳播的。


    所以,她當時隻是懷疑,直至花雲詔查清楚。


    “你既然為了救百姓而關著我……難道……就不能為了我的家人放了……我嗎?”洪田有氣無力地說道。


    聞言,花從筠搖搖頭:“背後主謀如果得知怪病被我解決,肯定還會來第二次。所以我必須要掌握主動,不能一直陷入被動。隻有這樣,我這些日子的勞累才算是徹底的值得。”


    洪田一聽,道:“這些人跟你非親非故……你為何一定要救?”


    “因為我是學醫的。”花從筠見洪田還在這裏拉扯,也就沒了興致,說完後站起身,將凳子拉到一邊,背對著床上的洪田,冷聲道:“如果你是擔心供出背後的人後會使自己以及家裏人受到傷害,那我可以將你和你的家人們悄無聲息帶離涼州城,去你們想去的地方,並且不會讓任何人找到行蹤。”


    “你?”洪田顯然是聽進去,但還是不信花從筠有這個本事。


    花從筠也沒有解釋這麽多,冷著臉說道:“如果你不願意說,那我便將你的家人都綁了,扔給那些因你而染病的百姓堆裏,看看他們會如何對待你的家人。”


    有時候,對付一些人,隻能用陰狠的手段。


    果不其然,在她要走出房間之際,洪田用盡全力怒吼:“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我家人都是無辜的!”


    花從筠側首,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紮在洪田的心口,“你的家人是無辜的,那那些百姓呢?他們就不無辜?他們為何要承受這些?你可知,已經有人因為這個病離世了!”


    “我,我……”洪田那氣焰瞬間消失,如同一個霜打的茄子一般無神地癱在床上。


    見狀,花從筠也沒有繼續理會,轉身離開。


    結果在她走出房間後,屋裏傳來洪田聲音:“我說!你迴來!迴來……”


    片刻之後。


    花從筠臉色沉重地從屋裏走出來。


    她想過這件事會不簡單,但沒想到這竟然和皇家牽扯上了。


    現在除非用陰險的手段,像解決那個雲國小世子一樣解決背後主使。


    可這是詔國,那個背後主使極有可能是備受疼愛和寵愛的,她若是這樣做,怕是皇帝一怒浮屍千裏……


    離開空間後,她看到簫北乾還沒迴來,於是找到花雲詔,讓後者去調查剛才洪田說出的人。


    “對了,派人去保護洪田的家人,順便看看能否抽絲剝繭,將背後人的地址給挖出來。”


    雖然不能殺,但不代表不能下點毒藥之類的,搞垮那人的身子!


    等花雲詔走後,花從筠迴到房間,亮著燈坐在書桌前麵等著。


    一直到下半夜,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天亮的時候,簫北乾迴來了。


    聽到腳步聲,花從筠抬起頭看向門口。


    “可算是迴來了……”


    簫北乾因為房間的燈還亮著,這才推門走進來,正好和她目光對上。


    他不由得皺眉,眼裏帶著責怪:“你是特意在這裏等我的?這都什麽時辰了,你一直未睡?”


    花從筠嗯了一聲,起身伸了個懶腰,頂著黑眼圈來到軟塌這邊坐下,然後半躺著緩解腰骨,“你去談得如何了?可能得到那些人的認可?”


    聞言,簫北乾坐了下來,黑著臉,“你先睡覺,等睡醒我再同你講。”


    “我還不困。”花從筠搖頭,“你先跟我講,不然我這一晚上就白等了。”


    “聽話,先睡。我這一時半會兒也講不完。”簫北乾強橫地說道。


    “唉。”花從筠一聽,臉上浮現難過的表情,“我等了一晚上,什麽都沒聽到……以後還是不等了,一點都不值得。”


    這模棱兩可的話語,再配上她那幽怨的小表情,讓簫北乾慌了,也將他拿捏住了。


    不值得?什麽不值得?等他不值得?


    怎麽可能不值得!


    那肯定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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