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開福源村,也意味著花家人在福源村短暫住了幾日,現在完全搬離村子了。


    最讓人議論的還是村長兒子和花小婧的婚事。


    得知花家現在在白鬆城居住,且看到花夫人這光鮮亮麗的一幕,大家都在調侃村長兒子沒有珍惜這次機會先訂親。


    如果訂親的話,以後就有一個有錢的嶽父家幫襯著了。


    但也有人說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定親,花家也不不會讓女兒下嫁給一個小村子村長的兒子的,說要是這麽想,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過,這也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議論罷了,村裏有這樣閑言碎語也是正常的,大家該怎樣生活還是怎樣生活。


    現在修橋補路還在繼續,並沒有因花從筠一家搬到鎮上而受到影響。


    和那天商量好的一樣,除了簫吉一家,其餘人都搬去鎮上住,張蓉爺爺還是更喜歡在村子裏,所以並沒有跟著一塊去鎮上。


    這件事被二老夫人那邊知道後,他們也想著黏上來,結果直接被花從筠拒絕了,還說要是敢靠近就打斷腿。


    現在二老夫人這邊,大老夫人所出的簫瑞一房已經搬走,二老夫人的親大孫子簫北夕還在牢中蹲著,如今家裏一切事務都是二老夫人的親大兒簫雪來負責。


    但錢財方麵,是二老夫人來掌管。


    現在花從筠一家搬走,二老夫人他們都坐不住了。


    “祖母,您能聯絡上舅祖他們嗎?再這樣下去,咱們遲早要餓死啊……”老四簫北惕著急地問道。


    二老夫人一聽,搖搖頭:“寫了這麽多信,如今還未有迴信。”


    “可再這麽下去,咱們連吃都成問題。”簫北惕歎氣,“現在三哥還在牢裏,這是最愁人的,家裏就剩下我和爹兩個大男人,幹活也掙不了多少……”


    這一下,大家都無言住了。


    有村長的救濟,還勉強能過日子,但也總是每頓飯都吃不飽,有時候一天就吃一頓飯,大家都餓得不行。


    “哎對了,有一件事忘了說。”簫北惕猛地拍了一下腦袋,“我好幾次無意間看到老八往山裏去,神神秘秘的,我懷疑老八那小子在花從筠的幫助下找到什麽賺錢的法子了。”


    這老八一家都沒有跟著去鎮上,反倒是留在村子裏生活,老八還整日去山裏,所以山裏肯定是藏著什麽。


    聞言,四嫂李氏一笑,“惕哥,咱們明日看看能不能撞見老八去山裏,能的話咱們跟去看看,萬一能賺錢,咱們……”


    後麵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但簫北惕已經明白了,“成!”


    二老夫人說道:“那明日你們倆就去看看老八那小子往山裏幹嘛去。家中做飯洗衣服之類的,就交給你們娘和老三媳婦。”


    三嫂孫氏向來膽怯懦弱,在聽到這個安排後,雖然心裏不爽,但還是不敢反駁這麽多,默默接受。


    “謝謝祖母!”簫北惕夫妻倆眉開眼笑。


    簫雪這個時候開口了,“家裏不能沒人掙錢,我去問問村長,看有沒有什麽活兒是能掙錢的,等攢夠錢,咱們也去鎮裏住,到時候娘可以繼續享福。”


    “好!”二老夫人欣慰地看著簫雪,“不愧是娘疼了這麽多年的孝順兒子,不像那兩個逆子!你可比你三弟四弟有擔當多了!”


    簫雪:“娘就放心吧,兒子一定會讓您重新過上好日子的!”


    他要證明給大家看,他比兩個親弟弟還有用!


    也要讓大家知道,他的兩個兒子,不會輸給簫北乾和簫北朝這兩個侄子的!


    ——


    杏花鎮。


    宅子應有盡有,所以蕭家人也就帶了一些衣物就搬來鎮上住了。


    家中的東西仍舊留在家裏給五叔簫吉一家用,還留了一輛馬車和一匹馬在村子裏給五叔一家備用。


    雖然簫吉一家沒有來鎮上住,但該留給他們一家的小院子,花從筠也留了。


    張蓉和簫南琬,以及銀杏這三個丫頭總是待在一塊玩,所以她們仨住在一個帶小荷花池的院子裏,一人一間房。


    至於三位老夫人,還有四姑五姑都住在一個院子裏。


    要是在村子裏,就不需要下人,畢竟屋子小,也不用怎麽收拾,但這是鎮上的宅子,還是需要下人來打掃和伺候的,也需要門房。


    以前管家的是二老夫人,在定北王府的時候,都是二老夫人讓人將下人分派到各個院子,所以這挑人的事情,現在宅子中沒人會,最終還是交給花從筠。


    花從筠再次找到牙郎,讓牙郎幫忙,三日內解決好下人的事情。


    隻要有錢,這些事都不是事!


    解決好下人的事情,接下來就是這宅子命名的事情了。


    本來這宅子是蕭家人居多,而花從筠也嫁到了蕭家,這宅子叫‘蕭宅’也是可以的。


    隻是購買宅子的是花從筠,房契地契名字也是她,若是叫‘蕭宅’,那對她可就不公平了。


    但要是叫‘花宅’,那蕭家人在這其中居住,就顯得有點……太奇怪了。


    本就不擅長起名的花從筠最後幹脆就大筆一揮,給宅子取名:清風居。


    用了魏晉阮籍文人的《詠懷詩》中的那句‘薄帷鑒明月,清風吹我襟’。


    阮籍當初創造這一首詩是抒發了對現實生活的不滿和內心的苦悶,同時也表達了他對人生的思考和追求。


    當蕭家人得知這首詩的意義何在的時候,內心都深有感觸。


    畢竟這位叫做阮籍的文人創作這首詩的時候的背景和他們大差不差,身為文人的阮籍卷入政治旋渦,為了保全自我小心謹慎。


    這不就跟他們蕭家早些年被迫卷入漩渦而小心翼翼生活差不多嗎?


    隻是現在的蕭家,已經到達漩渦底部了。


    不過沒事,清風一笑,總有一日,這些事情都會過去的!


    就在蕭家人在清風居琢磨著接下來即將追逐更好的生活的時候,福源村那邊的蘑菇洞出了事。


    事情迴到一日前。


    當時簫北惕夫妻倆為了知道老八簫樂隔三差五去山裏是為了什麽,所以夫妻倆特意在之前簫北惕先前偶然看到簫樂出現的路上蹲著。


    等簫樂去山裏,他們二人也悄悄跟著,直至來到蘑菇洞外,夫妻二人將簫樂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中,包括簫樂從石縫中取出一個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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