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南琬突然衝進來,但在看到床上二人那親密相貼的距離後,她頓時紅了臉,趕忙捂著眼睛背過身:“哥哥嫂嫂,五哥他們已經醒過來了……還有,還有,哦沒了,我說完了,走了!”


    看著簫南琬這跑得跟有人在後麵追的樣子,把原本不尷尬的夫妻二人給整得尷尬了。


    花從筠坐起身,紅著臉看了看簫北乾,“走吧,去看看五哥他們。”


    “嗯。”簫北乾摸了摸鼻子,耳朵微紅,低頭輕咳一下。


    不一會兒。


    花從筠夫妻二人看到簫北朝兄弟三人都沒有大礙,也就鬆了一口氣。


    得虧那義莊的老爺爺,若不然這兄弟三人還真是兇多吉少。


    因為屋子不大,所以留在這屋裏的,除了花從筠,也就隻有蕭家的爺們兒,其餘的人都退出房間等待。


    反正不管怎麽樣,最後她們也是能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的。


    房間中。


    簫北朝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牆上,問道:“老六,聽我爹說,是你們倆去將我們三個帶迴來的?”


    “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我跟你們說一下……”


    簫北乾坐下來,跟他們兄弟三人說花從筠去找他,然後發覺不對勁,再去找他們三人的事情。


    “所以五哥,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簫北乾的問話,簫北朝歎了一口氣,將發生在那府邸的事情娓娓道來。


    當時,連少爺讓他們兄弟三人去那府中接那個擅口技的人,他們按照路線去了,結果還沒將人接走,就遇到有人來尋仇。


    這尋仇的人本來是衝著那個善口技的人來的,可府邸的人卻跟那群人起了爭執。


    豈料那群人就是亡命之徒,絲毫沒有將那府邸的人放在眼裏,直接出手就屠殺府邸的人。


    他們三人當時也跟這些亡命之徒打鬥,但這亡命之徒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三人根本招架不住,最後連自保的能力都差點喪失,更別說是保護那府邸的人,以及那口技者了……


    簫樂捂著臉,聲音哽咽,語氣充滿悲傷:“那群人真的是畜生,連婦孺都不放過,盡數斬在刀下……我就這樣看著,卻無能為力……”


    一旁的簫安也是紅著眼睛,伸手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沒事,最後我們將那些人殺了,幫那一府邸的人報仇了!”


    “可……”簫樂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話都說不要出來,當時那些人在自己麵前被屠殺的畫麵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聽到這裏,簫北乾歎了一口氣,問道:“有些人的命數本該如此,怨不得旁人。我現在想問的是,那府中多出來的三具屍體,是你們殺的那些暴徒的嗎?”


    簫北朝點頭,一陣心酸:“是的。我們在府中殺了三個,但剩下的一直追著我們不放,我們隻能跑!至於那個口技者,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連少爺給的任務算是失敗了……”


    聞言,簫北乾輕嗤,一臉不屑,“他那人都沒有幾分真誠,我們不必再幫那姓連的幹活了!若是一早就將此事說出來,那我與你們一同前去,說不定還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簫北乾就氣得不行,拳頭捏緊,眼裏都是怒氣。


    花從筠看到後,伸手搭上簫北乾的手背,安慰道:“現在主要是五哥和七弟八弟平安迴來,這就行了。這件事就先這樣吧,錢不錢的,沒有你們的安全重要。”


    實在不行,就在家裏種地好了,靠山吃山,總不能餓死。


    她有的是靠著農業來賺錢的知識,所以大家都餓不死的!


    果然,天底下沒有掉餡餅兒的好事,一百文錢一天,當初應該多個心眼的!


    簫北乾聽到她的話後,也點頭,附和:“筠筠說的對,這件事就這樣了,你們還需要養傷十天半個月才能恢複呢!”


    聽到接下來要像廢人一樣躺在床上休養,簫北朝兄弟三人也是很無奈。


    本以為可以靠雙手去掙錢給家裏人花,結果卻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簫豐、簫年和簫吉這叔伯輩三人看著床上兄弟三人,都紛紛出聲安慰,示意他們不要有這麽多心理負擔,他們這些當爹的還沒老呢,用不著他們這些當兒子的這麽拚命。


    想到簫豐和簫吉都需要開解安慰簫北朝兄弟三人,簫年和簫北乾,還有花從筠退出房間。


    在外麵忙著雜活的女眷們看到他們出來,都放下手中的東西,想要知道現在如何了。


    簫年給眾人解釋,花從筠和簫北乾則各自心神不安地迴了房間。


    等進了房間後,簫北乾問道:“筠筠,你在想什麽?剛才走出房間後,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我也好奇你在想什麽。”花從筠抬眸反問,“你也是一樣。”


    “我在想,五哥他們將那些亡命之徒給殺了,那個口技者失蹤了,那這背後之人若是知道這件事跟五哥他們有關係,我擔心背後之人會因此牽扯上五哥他們,將怨氣都發泄在五哥他們身上,到時候大家就危險了。”


    “我也這樣認為,你跟我想的一樣。”花從筠瞪大眼睛,詫異又驚喜,“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想?”


    “我想……讓大家先分開住,等我將那背後之人查出來,解決後再讓他們迴家一塊住。”簫北乾認真思考後迴道。


    聽聞此言,花從筠微微擰眉,“可若是分開住的話,那背後之人找來,到時候我們怕是分身乏術……”


    簫北乾嗯了一聲,也是認可她的擔憂的,於是說道:“所以,我打算讓他們離開涼州,去別的地方住。”


    “可我們是被流放到涼州城的,若是離開……那被發現了,到時候怕是要進牢裏。”花從筠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們可不像她,有空間的話,距離不是問題,也不會輕易被發現。


    聽到她一番話的簫北乾沉默下來,因為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最後,二人都安靜下來,各自思考各自的。


    若是分開,也容易出事,但在一起,他們又不能時刻跟在身邊,幕後黑手還沒有找到,到時候如果找來的又是那些亡命之徒,怕是大家都會麻煩……


    花從筠冷不丁說道:“或許,隻有找到那個口技者才能打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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