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從筠看著麵前對自己哇哇大叫的男人,臉上緩緩露出一個‘?’,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這說的都是她能聽得懂的字眼,怎麽合起來她就聽不懂了呢?


    這些人是有什麽大毛病嗎?這也能牽扯到她?


    “你怎麽不說話?!”簫天橫氣得不行,他覺得自己有一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聞言,花從筠白了一眼,“我說簫天橫,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過啊?”


    “什麽?”簫天橫聽著她這話,一下子錯愕。


    “你要是腦袋沒有被驢踢過,怎麽能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來?”花從筠嫌棄地鄙夷一眼,“我要是想下毒害你們,你們認為你們能有活下來的機會嗎?還有,你搞清楚了,是你們搶了琬琬和銀杏摘的蘑菇,拿迴去煮了吃才中毒的。這麽大一個人,連腦子都沒有!”


    現在可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在書中,這蕭家人被流放之後會出現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原來這都取決於這些個沒腦子的蠢貨!


    “你,你……”簫天橫氣得抬起手。


    “夠了!”簫北乾一個箭步擋在花從筠麵前,一把捏住簫天橫的手腕,“我叫你一句二哥,是敬你,但二哥你要是再這樣出言不遜,妄圖對我妻子動手,就別怪我不認親情!”


    看著簫北乾陰沉的臉,簫天橫肩膀一縮,內心有過一瞬間的驚懼。


    整個蕭家,誰都怕生氣的簫北乾。


    但慶幸的是,簫北乾一般不會生氣。


    如今這簫北乾因為花從筠生氣了,看來簫北乾還是挺滿意這個妻子的……


    “放手。”簫天橫漲紅了臉。


    簫北乾見狀,鬆開手,麵無表情道:“二哥,你也知道我的脾氣的,不要再挑戰了。”


    “哼!”簫天橫冷哼,目光直視花從筠,“現在祖母他們都中毒了,你快去幫他們解毒,要不然就晚了。”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花從筠麵不改色地環抱胳膊,“簫天橫啊簫天橫,他們都中毒了,你怎麽沒事呢?難不成你知道那些蘑菇有毒,所以你不吃?特意讓他們吃,然後來找我們鬧事?”


    仔細一想,也不無這個可能。


    “胡說八道!”簫天橫瞪大眼睛,氣憤不已,“我才不是這種人!他們吃的時候,我正在村子裏,也是迴家才知道,這些毒蘑菇是琬琬和銀杏給的!”


    “給的?”花從筠嘴角一勾,譏諷笑意達到眼底。


    “才不是!”簫南琬站出來,氣唿唿地紅著眼睛說道:“就是二嫂先動手搶的!然後大嫂冷眼旁觀,三嫂和四嫂控製住我和銀杏,然後二嫂將我的蘑菇都搶了,還將菜籃子搶了!我才沒有給你們!”


    花從筠將目光從簫南琬身上收迴來,輕蔑地看著簫天橫,“你聽到了嗎?”


    簫天橫當然知道自己妻子是什麽德性,但現在根本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需要將花從筠帶迴去,給大家解毒。


    “聽是聽到了。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趕緊跟我迴去,給大家解毒,要不然晚了,等下就出事了!”


    “我才不救這種人呢!”花從筠直接拒絕,“你們死活關我什麽事?”


    簫天橫心裏一堵,扭頭看向簫豐簫年,聲聲力竭,“三叔四叔,難道你們也不管嗎?現在祖母也中毒了!而且連大哥的孩子也都中毒了!”


    簫豐和簫年對視一眼,臉上都是糾結。


    “你逼三伯和北乾父親也沒用,他們又不會醫術。與其逼別人來勸我,不如你們說服我。”花從筠斂去笑意,冷著臉說道。


    這些人可真會道德綁架,看三伯和簫北乾父親好說話,就開始用言語綁架,令人作嘔!


    “你,那你要怎麽做?”簫天橫看到這一幕,也知道與其跟別人說再多,不如直接跟花從筠說,別人都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花從筠嘴角一揚,“第一,你侮辱和冤枉了我,你需要自扇一巴掌,並大聲跟我道歉。第二,她們四個人搶了琬琬和銀杏的東西。盡管那蘑菇有毒,但搶了就是搶了,所以她們要向琬琬和銀杏道歉。第三,救人不是免費的,你需要給我五兩銀子。”


    “讓我自扇巴掌道歉?做不到!”簫天橫撇開臉,眼裏是滔天怒意。


    這個死丫頭就是故意的!他才不做這種受屈辱的事情!


    “隨便咯!”花從筠聳聳肩,笑顏如花,“反正這方圓百裏就我會醫術。我提的三個條件,但凡有一個做不到,我都不會出手。你要是去鎮上找大夫,一個來迴的話……怕是明日,我們整個人村子的人就要吃席咯!”


    “你,你……”簫天橫氣得胸口泛疼。


    花從筠掃了一眼,沒有再理會,轉身說道:“怪熱的,迴屋吧!”


    眾人見狀,麵麵相覷之後,也跟著迴屋。


    簫北乾最後迴的,但在這之前,他跟簫天橫說了幾句話,“二哥,筠筠向來說一不二,與其在這裏做無用功,還不如按照筠筠說的去做。”


    看著他們真的不理會,簫天橫也認清了事實,轉身快速迴家。


    趁著現在婆娘沒有暈,趕緊將她們帶過來道歉。


    ……


    屋裏。


    大家都沒有吱聲,可大家都一副想要開口的糾結模樣。


    花從筠翻了個白眼,歎了一口氣,道:“你們想說什麽?”


    “那個……嫂嫂,要是不出手的話,祖母他們……是不是真的會……”簫南琬率先站出來,小心翼翼地開口。


    她,她真的不想背負人命啊,尤其是親人的。


    “不會。”花從筠搖頭,給疑惑的眾人解釋,“那蘑菇雖然是有毒的,但聽你先前說的,量不多,而他們這麽多人吃一鍋,不至於中毒身亡,最多就是上吐下瀉然後陷入幻境,身體虛弱罷了……不過上吐下瀉久了,也會出現危險。”


    “那,那……”簫南琬臉上浮現焦急。


    花從筠猜測到眾人的想法,無奈地擺手,“麵對他們那種人,就是不能妥協。隻要妥協一次,他們就會變本加厲。放心吧,他們肯定會按照我說的去做的,畢竟沒人會不將性命當一迴事。”


    話糙理不糙,眾人都聽進耳中。


    最後果然和她說的那樣,簫天橫帶著錢氏等人過來了,隻不過是用推車推過來的,畢竟那幾人都已經上吐下瀉脫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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