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阮點頭,隨手將那封信丟進了抽屜裏,起身往會議室走去。


    ……


    下午一點,項紹軒往返於溫城的住處,他坐電梯不方便,由生活助理陪同,王苗苗要見溫阮,可實際上,項紹軒進不去溫城的家。


    有一道冷漠的女聲在溫家,她不肯開門,任由王苗苗大鬧,不為所動。


    項紹軒被助理推著下了樓,正打算打電話和溫城交涉,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是旁邊的生活助理傳來的,女人的聲音拔尖,十分的驚恐。


    緊接著,他聽到有東西重重的落在他腳邊,手背被濺了幾點溫熱。


    助理小何拉著他的輪椅往後退了好幾步,驚魂未定,說不出話來,項紹軒也驚愣的頓在那兒,說不出話來,尤自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是王苗苗,躺在他旁邊的不遠處,身下一灘的血漸漸的向他腳邊匯集過來。


    輪椅,褲腳,鞋,都被濺上了血,他手背上的血尤其的刺癢,像是灼燙的火焰,燒灼著他。


    五分鍾前,他還聽到了那個女人在屋裏吵鬧的聲音。


    而現在,她跳樓了,就死在他的腳邊。


    即便是項紹軒這個大男人,也被震得半晌反應不過來。


    小區內很快有人聚了過來,圍住了現場,報警,打120,圍觀,議論,拍照,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溫阮,於是立刻擁了上來,小何反應過來,替他擋著人群的詢問,質疑,但她一個人,項紹軒坐著輪椅,兩人衝不出包圍。


    好在小區的保安很快過來,意圖疏散人群。


    有人從樓道裏跌跌撞撞的跑出來,臉色慘白,口裏喃喃自語著:“不是我,不是我,她自己跳下去的——”


    那個聲音項紹軒記得,是那個不肯開門的保姆,奉了溫城的命令看管著王苗苗,不許任何人接近,不許她出去,月工資一萬,照顧一個吸了毒的女瘋子。


    可現在那個女瘋子當著她的麵,跳樓了。


    警車和救護車幾乎同時間趕過來,醫護人員迅速的做急救,將王苗苗抬上了救護車,警方拉了警界線,封鎖了現場,拍照留證,而相關的人員被帶去警局,包括項紹軒和小何這兩個在場的目擊者。


    說是目擊者,實際上,他們也隻看到了王苗苗掉下來瞬間的場麵。


    ……


    溫阮接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項紹軒在電話裏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隻是告訴她一個事實的語氣,“……救治無效,死亡,屍體現在已經停放在了醫院太平間……現在還不確定她是不是自殺,那個保姆事發後跑了出去,警方還在找人,我在警局做筆錄,溫城,你哥,也很快會過來。”


    “我、我馬上過去接你。”溫阮恍惚的起身,會議進行到一半,所有員工都盯著她。


    而她手腳發冷,頭腦混沌。


    王苗苗跳樓了!


    這個消息吞噬著她,好半天,她反應過來,踉蹌著往會議室外跑,身後,周六察覺不對,起身替她說道:“項總可能有急事,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裏,大家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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