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倫苦澀的笑笑,這神情恰巧被多爾博盡收眼底。他與克魯倫從很早以前就認識,亦敵亦友。但誰能想到他們會愛上同一個女人,為了她讓自己的心起起伏伏。此時此刻,怕是沒有人比多爾博再理解他的感受。


    “這些年是我負了她,幸虧帶走她的是你,否則當年就算是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她另嫁他人。”多爾博看向遠方,想起當年,他不明真相,蠻橫的以為是她貪圖虛名背叛了自己,可在見到她與克魯倫在一起後他還是放過了他們,不為別的,隻為她選的人是克魯倫。


    “哎!”克魯倫歎口氣,拍了拍多爾博的肩膀。“可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呀!”


    “欠你的這份情,我多爾博定會加倍奉還!”多爾博轉身對克魯倫一笑,一笑泯恩仇。


    “我要當今朝廷繼續擴寬絲綢之路的貿易往來,減少賦稅,海上絲綢之路也準許我們的大船前去。”克魯倫嘴臉一變,乘勝追擊,趕緊加條件。


    多爾博有一刻似乎察覺自己上當了,他趕在自己發脾氣前轉身離去。“你那裏有海嗎?還大船?”多爾博小聲嘀咕,腳底下像抹了油一般。


    “你說什麽?多爾博你不是說要報答我嗎?這就是報答我最好的辦法……”克魯倫絮絮叨叨跟在多爾博身後,迴了那臭氣熏天的艙底。


    明天還有許多事要做,不管怎樣,先睡飽了再說。


    多爾博與克魯倫顯然是旱鴨子,為了掩藏的更好早在上船前好把頭就給他們吃了防止暈船的靈丹妙藥,幾日下來兩人也到平安無事。


    這船上除了五爺帶來的七八十號人之外,其餘的都是阿克敦和克魯倫的手下。兩人表麵上是幹雜活的夥計,實際上他們連雜活在哪兒都不知道。


    船上一切太平,每天就是吃飯睡覺,睡覺吃飯,索然無味。


    艙底,一夥男人圍著桌子開始吃飯,五爺的人以吃不慣中原的飯食為由另開爐灶,不與他們一起。


    麵對這兩個高高在上的主子,大家夥還是有些拘束,但又怕五爺的人突然闖進來被發現,大家還是硬著頭皮與主子擠在一起吃飯。每每吃飯,都鴉雀無聲。


    “你什麽時候報答我?”克魯倫時時刻刻想著那件事,就連吃飯時也不忘提醒多爾博。


    “現在不是時候,改日再議。”多爾博想搪塞過去,背過身去不看他。


    “我等不了,你現在就給我個準話。”克魯倫繼續嘰嘰咕咕,邊說邊吃,看著多爾博為難的樣子,他的心情飛揚起來。


    “這種事最後還需皇上定奪,我怎麽能拿主意?”多爾博耐著性子說。


    “不如我們就先斬後奏如何?”克魯倫向多爾博湊去,眼中冒出賊光。


    “你要死啊,這可是欺君大罪!”多爾博含著滿口的飯,嘟嘟囔囔說不清楚。


    “哼!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偽君子,可憐我還一直把你的那夜話記在心上。我真是遇人不淑啊,怎麽就偏偏信了你?”克魯倫端著碗,仰頭看天,滿臉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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