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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爾拉耶夫是月湖的搭檔,所以在訓練期間赫利阿斯就很關注他,兩人還有過切磋。平心而論,真打起來,赫利阿斯有信心在兩分鍾內將其格殺,可是那樣自身也要付出些代價,如果要一擊秒殺……那已經不是入門級能做到的事了。


    克爾拉耶夫屬於純武力係的冒險者,所有的屬性點都用來強化力敏體三屬性,力量足有22點,突破了20大關。更可貴的是,他的敏捷和體力都在18點以上,均衡發展,在肉搏戰中幾乎沒有短板。而且他戰鬥風格沉穩老練,靠著反擊技能更是能出其不意的重創對手,可以說是個重視防禦多過攻擊,十分紮手的硬茬子。


    不過這樣的冒險者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對非物理係的攻擊抗性很低。他們因為精神過低,魔抗類的技能效果很差,所以抗性幾乎隻能由體力提供,上限隻有永遠無法達到的25%(即四分之一的防禦)。也正因如此,克爾拉耶夫才會輕易被月湖所魅惑,雖然神誌清醒,但是潛意識中已經臣服於她。


    赫利阿斯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懷著一絲期望的問月湖道:“是被強大的法師幹掉的麽?能在入門級就能有如此的爆發力,確實稱得上是高手啊……”


    月湖看出了赫利阿斯逃避的想法,搖了搖頭笑道:“對方的真正實力目前還不清楚,但從目前的信息來看,應該是個近戰的強襲手……對了,他也算是你的熟人,在訓練第一天打飛你的那個十二區的亞洲人,還記得麽?”


    月湖這最後一句明顯是在譏諷赫利阿斯,果然,當赫利阿斯聽到敵人的身份時,麵部肌肉抖動了一下。可是也僅僅是一下而已,赫利阿斯的表情瞬間恢複正常,慢慢的笑著說道:“是麽,居然是那個家夥……你想借我的仇恨去和他對耗,然後坐收漁利麽?”


    赫利阿斯現在看上去平靜自若,但月湖知道,這個男人的心中已經填滿了憤怒與嫉妒。雖然來自不同的城邦,但月湖對這個赫利阿斯也有所耳聞。算上試煉世界,這個男人之前僅僅經曆了三次任務世界,而且每次的分數都在80以上,不但通關獎勵豐富,挖掘的支線更是讓他實力飛速提升。就在前一次世界中,赫利阿斯遭遇了城邦戰爭,並且單獨擊殺了一名敵對城邦的普通級冒險者,從此名聲大噪,受到了神聖城高層以及記者協會的關注。


    可以說,赫利阿斯是贏在了起跑線上的冒險者,他靠著自己的努力和天分,以驚人的速度強大起來,早早的成為了耀眼的新星。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高傲與自尊更不容人踐踏。如果像馬樂那樣,大部分力量是走狗屎運得來的也就罷了。正因為力量來得相對容易,馬樂對力量的寄托也就不那麽大,敗了也就敗了,繼續努力就是。但赫利阿斯不同,他九死一生拚盡全力獲得了這一身的能力,到頭來居然被人輕易擊敗,這種挫敗感是難以想象的。


    所以,赫利阿斯絕對不能容忍馬樂的存在,月湖顯然也深知這點,火上澆油道:“坐收漁利?不不不,我可不認為你有能力跟他打到兩敗俱傷……”


    這句話又深深刺進了赫利阿斯的心窩,他額頭青筋暴起,眼角抽搐,但是平靜了一會,終究壓下了怒火,低聲道:“好,我同你聯手,說出你的計劃吧!”


    赫利阿斯雖然憤怒,但他並未失去理智,如果月湖所說無誤,那麽敵人絕不是他一個人能應付得了的。以多欺少雖然不符合他一貫高傲的作風,但是為了保住那脆弱的自尊,他寧可放棄高傲。“再強大又有什麽用,死了還不是化為一灘肥料!”


    月湖暗喜激將法成功,開始與赫利阿斯商討對敵之策,卻全然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樹幹上,一隻轉基因殺人蜂正靜靜的伏著,黑亮的複眼緊緊盯著河邊的五人。


    在兩公裏外的密林深處,十一區的劇情人物,強壯的黑人小夥薩利仕正手持鐵鉤,精惕的來迴踱步。在他身後,他的搭檔,同為劇情人物的黑人小女孩露露,正手提著一個巨大的蜂巢,蜂巢周圍,數百隻殺人蜂嗡嗡盤旋。看露露的表情,顯然十分害怕這些劇毒的昆蟲,但是迫於某種壓力,又不得不提著。


    兩名劇情人物四周,蹲伏著七隻變異怪物,正是之前襲擊馬樂的那種,不知為什麽,這些怪物似乎對眼前的少年少女沒有興趣,隻是懶洋洋的蹲在那,有的梳理毛發,有的還伸著舌頭,看上去與家養的寵物無異。


    這七隻怪物雖然神態各異,但所處的位置卻十分規矩,相隔距離幾乎一樣,正好圍成了一個圓形。薩利仕和露露就在圈內,而圓形的正中心,一位老者盤腿而坐,五心朝天,雙目緊閉,看上去好像在修煉氣功。至於老者的身份,能以古稀之貌混進饑餓遊戲的,除了索羅斯還能有誰!


    半晌過後,索羅斯緩緩睜開雙眼,嗬嗬笑道:“這個十二區的小子居然強大至斯,看來我之前還低估了他……至於那小婊子和宗教瘋子的計劃,哼,不入流的東西罷了!”說著,老者站起身來,一招手,那七隻變異獵犬齊齊站起,一瞬間褪掉了之前的慵懶姿態,個個看上去精明幹練,兇狠殘暴。而薩利仕和露露也緊走兩步湊到索羅斯跟前,似乎生怕惹這老頭子不高興。


    索羅斯沉吟道:“既然那兩個家夥打算對付那個叫伊特的小子,那我……就去找他的隊友吧,想要撐到饑餓遊戲結束,一個祭品似乎不太夠啊……”通過殺人蜂的偵查,索羅斯幾乎摸透了所有貢者的行蹤,馬樂和隊友分開他自然也知道。於是,這個老頭子就領著自己的怪物部隊,浩浩蕩蕩的向靈知她們的方向開去。


    與此同時,在饑餓遊戲的控製室中,數十位工作人員正在忙碌。這個寬敞的房間就是決定饑餓遊戲走向的地方,牆上無數的屏幕不停切換,對應著場地中的無數攝像頭,工作人員一邊追蹤殘存的貢者,一邊切換鏡頭跟蹤,確保給觀眾們第一時間送去最新的戰報。


    而在房間的zhongyāng,一個巨大的圓桌上,浮現著3d的全息地圖,完美的複製了本次饑餓遊戲的場地。圓桌旁的工作人員通過電腦來控製場地中的一切。可能是設置一個陷阱,也可能是控製一枚地雷,正常來說,並不會有太大的變動。但是如果必要,即便要改變整個場地的地貌,也是可以做到的。


    突然,砰地一聲,控製室的大門被人撞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闖了進來,對著工作人員們咆哮道:“這他媽到底怎麽迴事?!”


    工作人員們嚇了一條,齊齊的看向這個男人,他叫做賽斯,也是饑餓遊戲主辦機構的人,不過他並不負責饑餓遊戲的運轉和cāo控,而是負責宣傳與推銷工作。換句話說,除了總設計師塞尼卡,他就是與讚助商們打交道最多的人了。


    賽斯拿起一摞文件摔在桌子上,怒吼道:“饑餓遊戲開始還不到三個小時,我就收到了幾十份投訴,不止一位讚助商說,他剛看好一個貢者並下了重注,可是下一秒,那個被他寄予厚望的少年就被從天而降的變異野狗給咬死了!開什麽玩笑,變異怪物不應該是最後才投入競技場的麽?塞尼卡究竟在想什麽?!”他喊了半天,才發現塞尼卡並不在控製室內,頓時疑惑的道:“塞尼卡呢?塞尼卡在哪裏?”


    一位女研究員走過來答道:“塞尼卡先生今天身體不適,說要晚一些來……”賽斯一愣道:“今天是饑餓遊戲開幕第一天,他居然遲到?哼……罷了,那誰是負責變異怪物的,給我出來!”


    沒有人站出來,負責cāo作的工作人員齊齊的把目光投向了一個矮胖的黑人女性。賽斯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質問道:“是你嗎?把大量的變異野狗放入競技場的就是你麽?”


    那女人沒有答複,隻是抬起頭來,目光呆滯,雙眼沒有黑眼仁,隻有慘白的一片,把賽斯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接著,那黑人女人麵容開始扭曲,雙手在自己臉上亂抓,並且痛苦的尖叫起來。她抓得是那麽用力,以至於戳瞎了自己的雙眼,撕掉了自己的麵皮,鮮血流淌下來,染紅了潔白的工作服。


    這恐怖的景象引起了騷動,當時就有人按響了精報,治安精衝了進來,試圖製服這個女人。但是她不知從哪裏來的力量,竟然掙脫了兩名治安精的束縛,最後慘叫著一頭撞向桌角,大腦崩裂而死。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嚇呆了,治安精也戰戰兢兢的不敢上前收拾,鏡頭的切換已經停止,凱匹特各處開始爆發出不滿的抱怨聲……


    競技場的叢林深處,正在行進的索羅斯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抬頭向身後的天空看了一眼,笑著喃喃自語道:“被發現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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