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嘚嘚嘚’


    小羅奇怪的看了看時間,人應該在才對啊?敲了半天門都沒人迴應,開門進去時,以為不在辦公室的人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資料,從落地窗外麵透進來的陽光打在他的側臉,給他的輪廓渡上一道金邊。


    感覺有人在看自己,聞疏然抬頭問道“有事嗎?”


    站在那的小羅聽到他的話後瞬間迴神,結結巴巴的說道“剛才你不在不是,敲門你沒應,我以為你不在,就自己開門進來了。”媽呀,聞律師長得賊好看,他就要彎了。


    他剛才走神了,所以沒聽到敲門聲“把資料給我吧”


    才想起他是來送資料的,小羅趕緊把手中的文件夾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


    聞疏然打開掃了幾眼,兩分鍾後,發現站在那的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你還有事?”


    “啊對。”小羅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林律師昨天贏了一場官司,說要請客小聚一番,叫我來問你今晚有沒有空。”而後不忘補充一句“事務所裏的律師都會去。”


    聞疏然想都不想的說道“你們高興就好,我就不去了,代我道個歉。”


    小羅點點頭“是,我會的。”料到他會拒絕了,一般聚會他都少去,聞律師是出了名的不合群。


    當小羅握著門把開門要出去時,後麵突然傳來他的聲音“有酒嗎?”


    “什麽?”


    “聚會有酒嗎?”


    “有的,聚會地點就在酒吧”


    聞疏然考慮了一會兒,說道“你跟他說我會去。”


    “好。”小羅笑逐顏開的點點頭。


    夜深人靜的時候,月亮悄悄地爬上窗沿,照亮chuang上睡得淩亂的人。


    手機在黑暗中安靜的發出忽明忽暗的光。


    “叮,親你的手機響了。”


    “別鬧,老娘很困。”單言翻了一個身後,拉起被子蓋過頭。


    兩分鍾後,她煩躁的坐起身來“這麽晚了你特麽還讓不讓人睡了?”死係統君一直在她的腦海裏播放手機的震動,她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


    “接電話吧親。”


    “去死。”


    單言伸手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聞疏然,未接電話5,時間11:24’


    她撥迴去後,咬牙切齒的問道“聞先生這麽晚打電話有事嗎?”


    “醫生,我要諮詢感情問題。”他的聲音不似平常的清淡,倒像個孩子一樣嚷嚷。


    “你怎麽了?”不久前還嫌她不夠專業,大半夜又打電話來搞諮詢是幾個意思?


    他猶如迷失了方向般,整個人都迷糊起來“我喜歡她,可是她喜歡他,我還要喜歡她嗎?”


    單言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你在哪兒?”以他的性格,平常絕對不會這麽說話,這貨絕壁是喝醉了。


    “我頭好暈,可是我還要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喜歡她,醫生”他吸了吸鼻子“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她我喜歡她?”


    這貨終於為情所困了嗎?她的火氣消了一些,開始放軟聲音“乖,告訴我你在哪,我當場給你諮詢。”


    “不要嘛,你現在就說。”


    坐在聞疏然旁邊的小羅嘴角微微的抽搐,聞律師這麽撒嬌真的好嗎?剛才似乎還好好的,怎麽說變就變?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聞疏然一臉委屈的嘟起嘴“你不告訴我,我也不要告訴你我在xx酒吧。”說完他任性的切斷通話。下一秒,他的表情恢複正常,靠在沙發上看著酒杯。


    大晚上的不睡覺喝什麽酒啊?單言匆匆的把睡衣換下,開著車奔向他不經意透漏的地址。


    人都散了,聞疏然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小羅在一旁擔心的問道“聞律師,你還好吧?”打電話的時候像孩子一樣,現在又恢複了平常的冷然,不會人格分裂了吧?


    他淡淡的說道“沒事,你先走吧,我再坐會兒。”


    難道是要等人?仔細想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小羅一臉崇拜的看著他,這個演技給滿分不怕他驕傲。


    單言趕到酒吧的時候,聞疏然一個人躺在沙發上喃喃自語,桌上倒著酒瓶,看來他喝了不少酒


    “要是她不喜歡我怎麽辦?我要不要把她綁住然後關起來?可這是犯法的,我是律師,不能知法犯法,醫生,你快告訴我怎麽辦啊”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唿”一路上被他問了不少問題,她都是敷衍的迴應,對一個喝醉酒的人千萬不要太認真。


    單言腳步踉蹌的摻著聞疏然往公寓的電梯走,累死她了,這家夥真是夠沉啊,還不肯好好走路,身子七倒八歪的。她從來沒見過喝醉後的他,沒想到是這個畫風。不要告訴她,她喝醉了也是這樣的?


    經過一番波折終於迴到家了,單言摻著他往自己的臥室走去,一近chaung就直接把他推下去,自己坐在一旁氣喘籲籲地休息。


    “過來。”聞疏然突然恢複正經的樣子,伸手一拉起身直接把單言壓在身下,深情地凝視她。


    這貨居然裝醉?單言震驚的瞪大眼睛與他對視。


    就在她的眼睛發酸時,他的畫風一變,再次嘟起嘴,埋頭在她的脖頸處像小狗般啃咬了幾口“你身上好香,人家要吃。”


    好吧,是真醉。單言無語的掰開他的腦袋,嫌棄的說道“你身上都是酒味,很難聞。”


    “嗚嗚嗚”下一秒,他悶悶的嗚咽聲傳來。


    “好好好,不難聞,乖,別哭。”感覺自己在照顧一個大齡兒童。


    好哄的聞疏然立即停止哭聲,開始使勁的往她身上蹭“我也要香香的。”似乎這樣就能像她一樣香。


    唉還是給他洗個澡吧,太熏人。接下來,單言連哄帶騙的把聞疏然帶往洗手間,經過一番折騰後,終於把他收拾幹淨了,然後又是一番折騰的把他哄上chuang睡覺。


    “要抱抱。”


    “你閉上眼睛才給抱抱。”單言耐心的哄著這個大小孩。


    “不嘛,你要抱著我才要閉上眼睛。”他固執的看著她。


    僵持了一會兒“祖宗,你贏了。”再這麽下去今晚誰都別想睡,單言無奈的躺上去,抱著他的頭像哄孩子似的輕輕哼起催眠曲。


    聞疏然吧唧著嘴,幸福的閉上眼睛。


    十分鍾後,懷裏的人估計已經睡著了,單言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終於可以休息了,她像往常一樣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晚安吻,跟著進入夢鄉,完全沒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


    感覺到她平穩的唿吸,聞疏然睜開雙眼,黑眸在夜裏顯得異常的明亮,得逞的勾起嘴角,果然這個辦法用對了。


    如果她手上的這道疤是為他留的該多好,聞疏然執起她的手,撫摸著手腕上那條猙獰的疤痕,邪惡的念頭生出,真的好想重新劃上一刀。


    睡夢中的單言察覺到一絲冷意,下意識的向身旁的熱源靠近,聞疏然順勢把她摟進懷裏。


    一夜好夢


    單言醒的時候聞疏然還在睡,她看著他許久,想到他待會兒醒了一定會頭暈,不敢再賴在chaung上,趕緊起來給他榨杯梨汁。


    廚房傳出梨的香甜,伴隨著榨汁機的轟鳴,玄關傳來鑰匙碰撞的聲音。


    昨天他喝得不多,但頭暈還是有點的,聞疏然捂著額頭坐起來,chuang邊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單言端著果汁出來時,發現單玉深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的手晃了兩下,差點沒把果汁倒出來。


    “哥。你怎麽來了?”


    “你不在辦公室我就過來了。”


    他剛才送早餐去她的辦公室時米莉說她今天不上班,擔心她一個人在家想不開他就趕過來了,現在看來,她還有心情榨果汁喝,應該沒事。


    單言在他的旁邊坐下,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關著的房門,笑著問道“你不用上班?”


    “和你一樣,今天休息。”單玉深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早餐“要吃早餐嗎,吃完我帶你出門走走,今天天氣這麽好,我們去郊外唿吸一下新鮮空氣,可以促進健康的血液循環,還可以安撫神經讓思想鎮靜和安寧,緩解精神”


    在他喋喋不休傳播養生知識期間,單言在想著怎麽把他弄走才不傷兄妹情誼。


    “哥,好不容易休假你怎麽不多陪陪嫂子?”


    “我比較想陪你。”其實是他的老婆大人嫌棄他,所以他隻能往這邊湊了。


    “可是你以前”


    ‘哢’的一聲響,她的房門被打開,聞疏然圍著浴巾走出來,單言說到一半的話直接堵在喉嚨口。


    三人沉默的對視,氣氛十分尷尬。


    單言僵著嘴角打破沉默,在兩人之間比了比“嗬嗬哥,他是聞疏然,他是我哥。”也算是正式介紹了。


    “哦?”傳說中喜歡的人居然真實存在?單玉深上下打量著他,長得不錯嘛!


    “就是你想的那樣。”單言走過去擋在聞疏然身前,她男人的身體隻有她能看。她昨天明明給他穿上了自己的睡衣,沒想到他自己卻換成了浴巾。


    聞疏然俯身湊到她的耳後,勾起唇角“他想的哪樣?”


    溫熱的氣氛感覺就要灼傷她,單言瑟縮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正抱手旁觀的單玉深“你確定要在我哥麵前這樣?”


    “那我們進房間談?”


    “行了,當我不存在啊?”單玉深受不了的站起來,一把拉過單言“雖然你是我妹喜歡的人,但不代表我不能反對。”


    “她喜歡的人?”


    “你要反對?”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單玉深疑惑問聞疏然“你不知道她喜歡你?”隨後奇怪的看了一眼單言,兩人都發展到這一步了,她是想鬧哪般?


    大哥,你沒事幹嘛劇透啊?本來還打算讓他先表白的,現在好了單言低頭看著腳尖,借此忽略聞疏然那過於熾熱的眼神。


    莫名其妙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單玉深有種預感,如果他不在,這個叫聞疏然的一定會在這裏把他親愛的妹妹吃了。


    終於受不了了,他把單言擋在身後,遮住聞疏然的視線“看夠了吧?”


    聞疏然深情款款的說道“一輩子都不夠。”


    “惡”單玉深忍不住吐了。


    單言無語的拍了一下他的背,沒見過這麽破壞氣氛的。


    “你不覺得他很肉麻?”


    單言:“”


    聞疏然:“”


    本以為僵局就要這樣持續下去,聞疏然以上班為打破這個局麵,約好另外的時間再談後,聞疏然就離開了,剩單言一個人被單玉深念叨了長時間,直到艾雲清打電話過來。


    “現在就迴去,沒有,我沒念叨她不是,老婆,我錯了。”


    單玉深的聲音漸行漸遠,單言癱倒在沙發上,耳根終於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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