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飛機,單言就迫不及待的想去看單秋潛。可惜某人不願意。


    舒渝淡笑說道“坐這麽久的飛機,你累了,過兩天再去。”


    單言搖搖頭“不會,我一上飛機就睡了,現在精神好得很,如果你累了可以先去找地方休息,給我地址,我自己去就好”


    她越說越小聲,主要是舒渝的眼神很嚇人,明明他的臉上帶著春風般的笑意,但她就是感受到如冬天般的寒意。


    單言縮了一下脖子,咽了咽口水“那還是休息兩天去比較好。”嚶嚶嚶他可不可以這樣看著她,她害怕。


    舒渝喜歡聽話的女孩,他幫她順了順耳邊細碎的頭發“真乖。”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舒渝把單言帶到自己名下的一個比較清淨的別墅。單言看這個被電網的圍起來別墅,哪還能不明白這是為了防止她逃跑。這防備心也太重了。


    以倒時差的名義,舒渝把她按在chuang上,硬是摟著她睡覺。其實單言並不困,她每天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睡覺,再加上剛迴國,可以見到七叔七嬸還可以去祭拜單秋潛,心裏略微的激動,更是睡不著了。


    看她對著天花板發呆,舒渝似笑非笑的說道“正好我也睡不著,可以一起運動運動,有利睡眠。”


    “啊”單言捂著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裝得很困的半眯眼睛“睡意來了擋也擋不住。”然後翻身把手腳都搭在他身上,閉上眼睛裝睡。


    舒渝無奈的視線停在她已經閉上的雙眼處,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是認真的,可惜她不願意。


    也許是他的懷裏太溫暖,也許是他的味道太好聞,單言閉上眼睛久了就真的睡了過去。單言從夢中驚醒,此時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舒渝不在身旁。


    白亮的實驗室裏,舒渝凝視著裝在試管裏的透明液體,嘴角勾出清淡的笑意。


    他身旁高瘦的教授推了推眼鏡,說道“已經按照您的要求研製出了,隻是還沒在人類身上實驗過。”


    本來實驗室裏有一個可以供他們實驗的對象,可惜在一個月前被這位爺帶走了。當然他隻是敢在心裏這麽想,嘴上絕對不能說的,那個女人似乎對爺很重要。


    “我倒有一個很好的人選。”他答應過要幫單言報仇,可是不管他派出多少人,給她製造多少意外,那個女人總能化險為夷。如果把這藥注射在她的身上,能不能達到他的預期呢?舒渝淺笑,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單言走出房間後,到處瞎逛都沒看到人,別墅安靜得可怕,沒有絲毫的人氣,她趕緊向大門口走去。一打開門,門口站著的兩個黑衣人把她嚇得夠嗆。


    猛地把門關上,單言以最快的速度跑迴房間。這個世界怎麽到處都是黑衣人?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她就不喜歡黑衣人,他們除了殺人也起不到保護作用,就像是單秋潛身邊的那些,平常總是能見到他們的身影,可關鍵時刻就銷聲匿跡。


    如果那天單秋潛身邊的黑衣人能及時出現,就不會發生那些事了,單言蜷著身子躲在被窩裏,默默流淚。


    舒渝迴來的時候發現單言還窩在chuang上,以為她還沒醒,上去正想摟著她休息一會兒,沒想到她被子一掀把他蓋住,邊尖叫邊對他拳打腳踢的。


    從小到大他還被人這麽打過呢,雖然不痛但心裏很是不喜,舒渝反過來拿被子把她包住,把她整個人都壓在chuang上。他聲音陰冷的問道“冷靜了麽?”


    “嗚嗚嗚”


    聽到裏麵傳來的嗚咽聲,舒渝愣了一下,拉開被子,單言掛滿淚痕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他臉色變得柔和,輕聲問道“做惡夢了?”


    單言搖搖頭“我想小叔叔了,想明天就去看他。”其實她剛才以為他是黑衣人才反應那麽激烈的。


    她在自己麵前想另一個男人舒渝心裏是不舒服的,但跟一個死人置氣難免小家子氣,“那就明天去。”他應承道。


    “那我現在去準備。”她的眼淚來得快去得也快,單言拿袖子擦掉臉頰上的淚水,越過他下chuang走出房間。


    需要準備什麽?舒渝不明白,隻好跟在她的身後走出去。


    在櫥櫃裏一陣翻找,找到需要用到的器具後,她開始忙活起來,預熱烤箱、打蛋、篩粉熟練地動作著。


    別墅裏的廚房是開放式的,舒渝坐在吧台邊看著她忙活“你在做什麽?”


    “做提拉米蘇啊”


    沒想到她會知道自己喜歡吃這個,舒渝心生感動,正想起身去抱住她,沒想到她說出的下一句話讓他跌入萬丈深淵。


    “小叔叔很喜歡吃這個,我想親手做給他。”以前都是買給他吃,現在她想親手來。


    正在低頭攪拌的單言沒看到舒渝那陰森至極的表情,他的嘴角抿出淩厲的線條,眼神冷酷的看著她“就這麽喜歡你的小叔叔?”


    “嗯”單言點點頭。單秋潛雖然外表總是冷冷的不喜歡笑,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溫柔體貼,所以她很喜歡他。


    這麽一想她覺得舒渝和單秋潛蠻像的,一樣總是冷冷的,可是又給她莫名的安全感“我覺得”當她抬頭正想對他這麽說時,被他周身散發的恐怖氣息嚇得一哆嗦愣在當場。


    她咽了咽口水,問道“你怎麽了?”


    他低沉著臉說道“現在跟我迴房。”


    “我想做完這個再睡,再說我現在一點兒困意也沒有。”她醒來還沒一個小時,怎麽可能會困?


    他似乎沒聽到她的話,眼睛冷冷的盯著她,入魔般的一步步向她走去,單言害怕的開始後退。他把她手中的東西丟在地上,攔腰抱起直接壓在身後的櫥櫃上。


    “你幹嘛?”


    “既然你不願意迴房在這裏我也不介意。”


    單言掙紮著起身,抓著衣襟罵道“你瘋啦?這裏是廚房。”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真是夠了,她那莫名的安全感到底從哪感覺到的?


    舒渝張口含住她的鎖骨,而後開始啃咬“你是我的食物,在廚房吃沒什麽不對。”


    “阿渝,你冷靜一點兒。”


    管她說什麽,由於她穿著睡裙,他修長的手指隻要撩開就能擠入雙腿間,不由抵抗的開始要她


    吃完一次後他嚐到了個中滋味,把她抱到餐廳又來了一次,等到結束的時候單言全身又酸又痛的,差點忘記自己姓什麽了,哪還記得做什麽提拉米蘇。


    舒渝把她放在浴缸裏仔細的幫她洗幹淨,看到上麵自己留下來的痕跡,心情才好了一些,她全身上下連心都要是他的。


    單言如果是那個有記憶的她,一定會罵他犯男主病,霸道總裁上身。


    運動確實有助睡眠,單言很快就睡著了,可舒渝卻盯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許久


    單言把買來的提拉米蘇和鮮花放在單秋潛的墓前,臉頰貼在冰涼的大理石碑靜靜地坐著。


    舒渝坐在車裏凝望山上的白色身影,眼底帶著陰翳,他是不是該慶幸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


    兩個小時後,舒渝開始不耐煩起來。十分鍾前助理打電話來,他需要迴公司開個緊急的視頻會議,可是單言似乎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他打開車門走上階梯,把坐在那發呆的人一把抱起,掃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後才抬腳離開。


    可能是冷風吹了太久,她的身子冷得嚇人。讓司機把車裏的暖氣調大,他緊緊地抱住她把自己的體溫渡過去。


    窗外的景色由森林綠樹變成了高樓大廈,明顯不是在迴別墅的路上,單言抬頭問他“我們去哪兒?”


    “去公司,有些事需要處理。你的午飯要在那裏解決了。”


    “你的公司不是在f國嗎?”


    “傻吧你。”


    好吧她就是傻,公司有總公司和分公司,怎麽可能隻在一個地方呢!


    看來舒渝真的有急事,他吩咐秘書給她訂飯後就進了會議室,搞得單言有些愧疚,她好像浪費了他很多時間?


    “真是夠能耐啊你。”


    吃完午餐舒渝還沒迴來,單言隻好正躺在沙發上閉眼休息。當聽到門口傳來聲音,她嚇得立刻坐起來。看到來人,她全部的怒火都冒了出來,牙咬得咯咯響,瞪向她“夜玫瑰,你來這幹嘛?”這裏是舒渝的辦公室,她應該問她怎麽進來的才對。


    “找你咯”夜玫瑰邁著修長的雙腿走過來坐在茶幾上,塗著紅色甲油的手指捏住單言的下巴,眼神冰冷的說道“原本還以為你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呢,原來也會用勾引男人這一招啊!”能從爺的實驗室活著出來的,她是第一個。


    下巴被捏得很痛,單言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拉開,站起來說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她冷哼道“你勾引爺不就是為了讓他幫你報仇麽,真是小看你了。”


    她最近總是遇到各種大大小小的麻煩,今早還被人注射了不知道什麽鬼東西,看到她和爺一起進來,她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爺?”她是在說舒渝麽?


    “啊”夜玫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舒氏家族的掌權者,也是我堂哥。”


    舒氏家族什麽的她不懂,不過後麵那句她就更不懂了,一個姓夜,一個姓舒,說表哥她還可能會信,堂哥?單言嗤笑“你再瞎扯淡,信不信我報警抓你?”這個女人每次都是不吃藥就出門。


    “說你蠢吧你又不蠢,說你不蠢吧你又蠢。你讓他幫你報仇,可是我現在還好好的坐在你麵前,不覺得奇怪?”然後夜玫瑰又冷笑著說道“再告訴你吧,那些抓你的黑衣人,是爺的手下,那間實驗室,也是他旗下的。”


    剛開始她還不明白,為什麽爺會下令讓那些幫過她的黑衣人都殺了。現在可算是懂了,原來是想瞞著這個小可憐啊,她偏讓她知道。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咯”反正她不相信就是了。


    “不信你可以問他。”夜玫瑰站起身向門口走去,突地又停下來“你該好好想想他接近你的目的才對。”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她來隻是膈應單言的,這下爺有得煩了,應該暫時不會來找她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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