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越沒有說話,單言覺得該說的自己都說出來了,如果他的聽力沒問題的話應該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她轉身迴到房間,從衣帽間裏拉出收拾好了的行李箱,經過他的時候,他伸手拉住單言的胳膊。


    “放手好嗎?總該要結束的。”單言不明白這明明是他喜聞樂見的,為什麽還要伸手拉住她?


    他仍然沉默著,抓著她的手更緊了,眼神意味不明。


    單言掙紮著想抽出手,他還是緊緊抓著不肯放開,她隻好抬腳想去踹他的膝蓋,可是抬起的腳被他抓住,他的手一按,她就像是被捕獸夾夾住的小野獸,被他緊緊鎖進懷裏。


    “不鬧了好嗎?我們不鬧。”他覺得單言會說離婚隻是一時的鬧脾氣。


    掙紮無效,單言隻能認命的被他抱著“我沒鬧,我是真心想和你離婚的。”


    “我不同意。”他已經愛上她了,可她現在說要和他離婚,是在逗他嗎?


    “憑什麽不同意?你在外麵有女人我也沒說什麽,現在隻是想安安靜靜的離婚。”這又是演的哪一出?按她所知道的劇本,不應該是她提出離婚,他欣然同意,然後他就可以和女主n宿n飛了。


    “隻有那麽一次,我喝醉了。”當時他醉得厲害,把那女孩當成她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身旁躺著的不是她,他有多後悔她知道嗎?自那晚後他就失去了麵對她的勇氣,每天以工作來麻痹自己她知道嗎?


    “我們還彼此自由不好嗎,這樣你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去找她了。”


    “你怎麽能說出這麽殘忍的話?”他都說了他當時喝醉了,不是故意的,為什麽還要把他推過去?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在他的心裏變得越來越重要,他不想失去她,不想。


    “我後悔了。”所以當初才逃婚啊“趁現在還來得及,我們好好的離婚好嗎?”


    剛說完一個天旋地轉,她被周清越打橫抱起,走進房間後丟在床.上,她還沒來得及起身,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男人結實的身體就這樣直接壓了上來。


    他每天都在極力的忍耐著,他會拉著別的女人上chuang是因為她,如果她肯給自己他就不會這麽苦惱甚至去買醉,說到底會犯錯全都是因為她。現在她都說出這麽殘忍的話了,他再這麽忍耐下去會後悔一輩子。


    馬.勒戈壁他想幹嘛?這貨該不會是想亂來吧?單言急了,在周清越的唇要覆上來的時候她張嘴咬向他的下巴,由於肉不多,單言盡啃骨頭了,差點沒把她的牙給崩掉了。


    下巴的疼痛感刺.激到他,他更加的變本加厲,掣肘住她後,手開始扯她的衣服。


    “吳媽,吳媽”單言一直喊叫著,想著吳媽上來了也許他會停住動作。


    他的手覆上她的胸.部“吳媽已經睡了,你喊也沒用,她聽不到。”然後上手繼續解她的衣服。


    眼見襯衣的扣子就要被他全部解開,她頓時害怕的哭喊了出來“不要,不要嗚嗚嗚”


    周清越心疼的忙著幫她擦眼淚“乖,不要哭,很快就好的,很快就好的。”隻要她真正的全部的成為他的,就都好了。


    趁著他稍微的鬆懈,單言額頭用力的撞上他的鼻子,在他捂著鼻子哀嚎時,抓著衣襟就向門口跑去,走的時候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拿。


    天公不作美,單言跑出房子的時候下起了大雨,身上什麽都沒有,她隻好硬著頭皮在路上狂奔起來。(真是應了她不久前的那句‘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叮咚叮咚叮咚”


    喬韶錦在書房和朋友視頻的時候,隱隱的聽到緊急的門鈴聲。


    “ok,thenexttiter!bye.”關掉視頻後他煩躁的走出書房,這次按門鈴的又特麽是誰?


    一打開門,看到單言全身濕漉漉的站在門外,雙目通紅,頭發淩亂,襯衫緊貼在她的身上,扣子七扭八歪的係著,站著的地方已經積了一灘小水窪。


    他錯愕了好一會兒,“你?”怎麽每次見到她都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而且,他想問一句,她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單言看到喬韶錦後被雨衝得已經冷靜了一些的心又開始難受起來,想想都心有餘悸,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冬菇冬菇”叫著叫著就哭了起來。


    看她那樣就知道發生了那種事,心頓的一疼,他無奈的讓開身子,歎氣道“進來吧。”他是看她可憐才放她進來的,真的。


    她邊哭邊打嗝,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的腳說道“我呃我的腳呃腳髒了,嗚嗚嗚”


    喬韶錦低眼看著她並沒有穿鞋的腳丫,上麵沾著些許的沙礫,掛著泥水,很是狼狽,“沒關係,進來吧”他自認倒黴才碰到了她,總是攪得他心煩意亂的。


    單言坐在浴缸裏一邊搓著身子一邊哭,她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周清越了,居然想對她硬來,一想到自己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她就難受得要窒息,搓著身子的手用力了幾分。


    ‘嘚嘚嘚’


    喬韶錦拿來一套休閑服放在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說道“衣服放在門外了”轉身走了幾步後想了想又折迴來“別泡太久,對身體不好。”


    單言帶著濃濃鼻音的迴答傳出來“好。”


    她穿著他的衣服鬆鬆落落的,隻能提著褲子走出來,看到坐在客廳裏的喬韶錦,怯怯的叫了一聲“冬菇”


    “唉”沒一次是讓人省心的,喬韶錦把她帶到沙發坐好,拿來吹風機站在她麵前幫她吹著滴水的長發。


    單言像狗狗似的乖乖坐著,任他的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溫熱的風加上他輕柔的手指,很舒服。


    頭發終於吹幹了,單言突地環住他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滿足的吸吸鼻子“冬菇,你最好了。”


    “叮,真愛度上漲10%,目前真愛度18%。”


    單言咧著嘴抬頭看著他堅毅的下巴“還以為你會一直2下去呢!”


    “什麽?”


    “沒,讓我靜靜地抱一會兒。”說完耳朵貼著他閉上眼睛。


    她說的一會兒已經過去了許久,喬韶錦推了推她的肩膀“很晚了,去睡吧,客房已經幫你收拾好了。”


    單言死不放開他的腰,她感覺自己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睡在他溫暖的懷抱了“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身體一僵,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強硬“不行。”


    單言眼裏開始蓄滿淚水,裝起可憐來“可是我害怕。”


    他無奈的說道“我也是男人。”


    “不,你不是的。”他在她的心裏與別的男人不一樣,隻要是他就可以。隻要他在,她的心才有了著落,才會感覺安全。


    聽到她的話後喬韶錦臉色很不好,什麽叫他不是男人?“我累了,不想再陪你折騰了。”他掰開腰後的手,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單言萬分不解,真愛度都18%了他怎麽對她還這麽冷血?像以往的世界才5%就該拐上.床了。(姑娘,你思想不健康你造嗎?)


    輾轉反側了一晚,單言是被早餐的香味叫醒的,她走出房間的時候,喬韶錦正在做早餐,她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情突地很好。


    他麵無表情的說“吃完早餐你該離開了。”他一直沒忘記她結婚了,是屬於另一個男人的。


    有時候他會想起那個哭著求他的她,經常想著如果那天他真的幫她逃婚了他是不是就不會這麽煩躁?


    單言咬了一口煎蛋,說“我不想見到他。”


    “他是你老公。”語氣裏盡是無奈。現在到底折磨的是誰?


    “隻是法律上的。”單言沒羞沒躁的說道“我精神上的老公是你。”


    喬韶錦:


    單言咧著牙對他笑,全然不知牙齒上沾著剛吃的蛋黃。


    “衣服我已經打電話叫人送來了,不管怎樣你都不能待在這裏。”喬韶錦臨上班前這樣說道。


    他走後,單言仔細想了想,也覺得自己不夠理智,她丫的還沒離婚成功呢!拿著喬韶錦給的零錢打了個的去到單家的公司,她打算找單母談談人生,聊聊理想。


    單母嚴肅的看著她,就是不說話,這穿的什麽亂七八糟的衣服?


    單言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吧,她這一身是喬韶錦的小助理挑的,品味什麽的就不要在意啦,穿著舒服就好,“媽,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談,你快先吃一顆定心丸。”


    “不必了,你說吧,我受得住。”她早料到了,單言平時沒事絕對不會來公司,現在來了一定有事,而且,是關於周清越的。


    “我想和越哥哥離婚。”


    單母表情平靜,隻是問道“為什麽?”


    “他出.軌了,肉體上的。”似乎精神上也是,他卻說自己是酒後亂.性。


    “什麽?”單母突然不平靜了,噌的站起來。


    單言趕忙起來扶著她坐好,拍了拍她的背讓她順順氣才怯怯的說道“我也出.軌了,精神上的。”


    “什麽?”二度站起“你們怎麽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多大的人了,怎麽就不知道珍惜?”


    單言弱弱的說了一句“就是知道有這一天,所以我當初才逃婚啊!”


    單母怒不可遏的說道“你還敢說?”隨後神色一變,開始哭訴道“一定是我把你寵壞了才會發生這麽多事,當初你爸去得早”


    單言被迫的聽了一段單親媽媽養女記的故事,等她說得口幹舌燥時,單言遞了一杯水給她,她喝完後繼續娓娓道來。說了一大段後,她說出了重點“迴去和你越哥哥好好的,不要鬧。”


    單言最後是被單母趕出公司的,她來找單母是想讓她幫忙勸離的,看來是她想太多。為什麽大家都覺得她是在鬧?沒有人幫她隻能靠自己,隻是她要迴去找周清越再戰?


    她抬頭看著雨後藍天,鬱悶的問道,為什麽不按劇本來,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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