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白雲堂沒有想象中那樣亂,起碼西辰去的時候還是很規矩的,莫會雖然是女人,但是她接管周明幽那個爛攤子管理的還算不錯。


    “小七,小七,七七~~~”白雲壇後院客房的走廊裏,張曦兮神秘兮兮的拉了拉小七的衣服,小七一怔,停下了腳步,愕然問道“姑娘有事?”


    張曦兮一下子圈住他的脖子封了他的啞穴將他拉到一旁。


    小七一頭霧水。


    張曦兮急急忙忙的問“你還記得那個沒穿衣服的女人嗎?”


    小七點點頭。


    “她到底是誰啊?”


    小七默然,姑娘你還記得啊!


    張曦兮見小七不說話,略有些生氣的問“她到底是誰啊,你說啊,你們不是在調查嗎?”


    算了,小七幹脆自己衝開啞穴,無力的再次證實“姑娘,西護法真的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啊~~~


    張曦兮白了他一眼“西辰呢?”


    “西護法這幾天很忙,不過他交代我要好好照顧您,有缺什麽的可以和我說……”


    張曦兮抬手做了個讓他閉嘴的手勢,“我問你西辰呢?”


    “西護法今天去了倉庫。”


    “方嵐呢?”


    “方公子在……”小七恍然大悟的頓了一下“姑娘你問這個幹嘛。”


    “西辰是不是派你去調查方嵐了?”張曦兮逮著什麽問什麽,一臉好奇加刨根問底。


    小七苦著臉猶豫道“姑娘你就別問這個了。”


    看這模樣就是西辰不讓他說,張曦兮橫眉一立“哼,老娘現在雖然不是張家大小姐,但是也是一代女俠,老娘自己調查!”


    “姑娘,你不能下山。”小七好心提醒道。


    “我偏要下。”


    “……”


    “你下什麽啊?”西辰有一種麵對阮珞的滄桑無力感,他這輩子就接觸過兩個女人,女人這種生物真是最難養,最束手無策的!


    小七納悶的看著一臉心碎的西護法,不是說去倉庫查帳,一天都不迴來嗎?


    “你不是不迴來嗎?”張曦兮也好奇,他不是說了今天不在嗎?


    西辰淡淡的瞅了她一眼,抬步離開那裏“我忘了個東西!”


    張曦兮滿眼鄙夷的目光,快步跟了上去問“方嵐為什麽會在這裏啊,他不是在途洲嗎,他為什麽那麽清楚我啊……”


    西辰一把推開房間的門,無視她所有的問話,冷聲道“進去。”


    “我偏不進。”


    西辰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你不進我進。”


    張曦兮白了他一眼,氣乎乎的跟進去“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有權利知道……”


    西辰倒了杯茶水悠悠道“你不是會去問小七嗎?”


    “小七也不和我說。”張曦兮從未這麽憤怒過,她總覺得西辰瞞了她很多很多,不,豈止啊,到現在為止,他除了知道西辰叫西辰,她還是什麽都不知道。


    小七默默的幫他們關上門,接著房間裏麵就傳來劈裏啪啦打架的聲音……


    西辰:“你不要逼我出手,我……”


    張曦兮:“你,你怎樣啊,你怎樣……”


    西辰“我告訴你,我從來不打女……”


    “砰,啪~~~”


    西辰怒吼“不要打啦~~~”


    張曦兮一腳踢上去,西辰輕易躲開“死木頭,你給老娘聽著,老娘今天就偏要下山,偏要去找方嵐,我看你能拿我怎!麽!樣!”


    “嘩!”大門霸氣一開,小七一怔,很沒節操的笑了。


    張曦兮一臉莫名其妙,怒火燒的頭上都在冒煙,“你,笑什麽?”張曦兮臉上身上的墨水真的很影響市容啊,跟一個發怒炸毛的貓一般。


    西辰手裏耍著那根毛筆,墨水還在滴著,哈哈笑道“你有本事你頂著這張臉出去!”


    張曦兮猛地一轉身把小七的劍連帶劍稍一起砸了過去,“你無恥!”


    “我就無恥了怎麽了?小七,你今天要是敢放她出去,你就沒晚飯吃!”


    張曦兮一腔怒火的看著西辰幾乎是霎時間消失離開的背影,拳頭握的哢哢響~~


    南楠猶豫著是迴寧城還是去慶陽,現在外麵那麽亂,官府天天都在搜查搜查……沒完沒了的搜查。


    客棧裏麵來往的商人都在說詞蒼邊界被封鎖,不準天輝人士入內,紛紛嚷嚷的無非都是在說瘟疫和離王祭災的事。


    醉塌閣中青言的生活如往常一般,隻不過是她每天都會大醉,然後睡一天,晚上在繼續喝。


    這麽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


    南楠坐在客棧樓下大堂那裏等午飯,周邊那些人吵吵嚷嚷的讓他心煩。


    南楠騰的一聲站起身來,他決定了,去慶陽,讓東凡自己在家呆著守門吧!


    小九靠在門框上默默看著南楠在收拾東西,猶豫著問吞吞吐吐道“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南楠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說的就別說。”


    小九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如果說了,可能會被罰,如果不說,南護法自己知道了,那更會被罰,那還不如自己說……


    看著小九一臉糾結的模樣,南楠突然很好奇,暗衛是不會對自己的主人隱瞞事情的,所以南楠很少見小九糾結。


    “青言昨晚……接客了!”小九奉命監視青言,不就是為了保護嗎,但是這個保護,僅僅指的是身體上的安全……而已!


    南楠手上折疊的衣服抖了抖,然後淡淡道“是嗎?”


    “是的。”


    門框突然響了起來,門是開著的,小九下意識的看過去,青言淺笑著站在那裏。


    “砰!”門突然被關上,下一秒,小九和青言都被拒之門外……


    “撲通。”青言突然跪在那裏,聲音清澈幹脆,夾雜著果斷,一字一頓道“屬下是來請罪的。”


    半晌,屋子裏一片沉寂,沒有聲音,南楠沒有拒之不見的道理啊~


    小九不知腦子怎麽抽了,居然抬手把門推開了,推開了。


    青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起身進去了,門在次被關上,小九懵了,他幹了什麽?他剛剛幹了什麽?


    南楠東西都收拾好了,青言麵無表情道“屬下是來請罪的。”南楠淡淡看了看門,和門外小九的身影……


    青言此刻的冷淡完全具備一個殺手該有的眼瞳和平靜,南楠也符合一個主人慣有的冰冷和壓迫!


    “免罪!”南楠的聲音意外的很輕,青言身上的香味,今天好像重了一些。


    南楠忽然有些頭暈,輕微的頭暈。


    青言淡笑著倒了兩杯酒,白皙的指尖嵌著藍瓷的酒杯,淡淡的酒香醉人的香味,不知怎麽迴事,南楠腦子有點模糊,身體有一種很不正常的反應,青言麵無表情的臉頰在他眼裏變成某種**~~


    他接過那杯酒,青言抬手喂他喝下,青言的瞳眸是一種死灰,是一種死亡的氣息,冰冷的唇齒間,舌頭是溫熱的。


    小九忽然發現裏麵沒聲音了,有些納悶,忽然一個暗衛闖進客棧,小九一怔,怎麽了?


    暗衛本來是在南楠房頂上的,無事他們是不會下來的,見到他們,小九下意識以為裏麵出事了,當下就要撞門,暗衛卻快一步攔著他“不要!”


    小九疑惑的看向他“怎麽了?”


    暗衛甲伏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麽,小九懵了,愕然驚到了“她怎麽敢?”


    暗衛甲無奈扶額“還不是你推開的門!”


    “那~~怎麽~怎麽辦啊?”小九慌的都丟了神兒,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房間裏麵突然一聲悶響,是撕斷布條的聲音,“怎麽辦啊?怎麽辦?”


    暗衛甲默默的看了眼門,還真是啊,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到底闖不闖,攔不攔?


    房間內,南楠氣息紊亂,腦袋發懵眼神飄忽的半拖半抱的將青言扔在床上,他控製不住自己,他此刻的大腦是一片空白,想要吞了她,身體在微微發紅,衣衫鬆掉的腰帶依稀能看見裏麵的肌肉,青言眼瞳內盡是死亡和燃燒的希望。


    青言給南楠下了藥!


    甜膩的藥的氣味彌漫著整個房間,盛夏的午後穿的本就薄,青言的衣服被南楠一撤就斷,細膩的肌膚見了空氣,豆大的汗珠洗盡了鉛華,床上的紗帳垂落,衣物散盡一地!


    暗衛甲眸色暗了暗,實話道“如果事兒鬧大了我們都得死!”


    小九心驚肉跳的攔著他衝動的身影,糾結著欲言又止……


    南楠的腦子像是沉水了一般,他的手緊緊的抓住青言白皙的肩頭,指腹的力度生生摁出了紅印來,青言微微戚眉,下意識的反抗,南楠一口封住她的唇,濕熱的氣息蔓延,唇齒間撕咬著,軟綿綿的黏滑糾纏不清,允吸著要將她吞掉,他的氣息強勢霸道的包裹著她,沉澱的安全感靠的那麽近,從脖頸往下,指尖在白皙的皮膚上烙下深重的印記,摩擦的火焰通紅灼脹,南楠整個身體都是灼熱的,他模模糊糊的似是囈語“青……青言”


    白膩的身段裹著紅紗,汗水浸濕了床鋪……


    這兩個字撞進青言心裏,一下子撞落了淚,灼脹的炙熱,焰火滾燙,心酸的釋放,那一刻她見到了自己所期盼的光明,南楠是愛自己的。


    直到裏麵傳出某種聲音的時候,小九三魂丟了七魄,房頂上的某暗衛心跳都嚇沒了。


    上午來了一批官府的人來禾院搜了一遍,現在又來,北夜臉色本來就不怎麽好看現在更不好看了,但是來人是官府的,人家要搜……也隻能讓他們搜了。


    十九還沒踏進禾院就知道裏麵官兵在搜府,第二次了,也不知道要搜幾遍。


    “人帶來了。”十九俯身低聲道。


    北夜斂眸“知道了。”


    阿誠的女兒帶來了,但是現在禾院在搜府,也帶不進來,隻能先放在外麵,等這一批搜完了在把人接近來,禾院牢房在後花園陣法之中,而且是地下,隱秘性很好,是搜不到的。


    “砰。”忽然一聲巨響,北夜眸色忽的凝重,騰的一聲站起來,後院爆炸的聲音,後院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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