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瀟寒抬頭看了他一眼,也很驚訝能在看到他,上次一別,還以為他死了呢。


    “還真是巧合啊~~”程少七悻悻道。


    全場寂靜沒人兒搭理他,這就有些尷尬了,程少七小步小步的湊到阮珞身旁,低語道“借我兩萬……”


    阮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沒錢。”


    沒錢你還和我競價,程少七接著道“小孩子是不能撒謊的。”


    阮珞緩緩的抬起頭,一臉無辜“我真的沒錢。”


    程少七噎了一下,轉而問道“你們知道東凡在那兒嗎?”


    “阿東?”阮珞好奇的看著他,毫無防備的說道“在臨江客棧。”


    程少七嗬嗬笑道“好的拜拜不用送!”


    他一走,房間內隻剩下阮珞和夜瀟寒了……


    阮珞臉色鐵青鐵青的,撥弄著麵前的茶杯,“某人好像答應過會親製糖葫蘆之類的。”


    夜瀟寒點點頭“在等等~”


    “你和蘇沫是不是有什麽關係?”阮珞忽然問道,語氣裏有點酸酸的。


    夜瀟寒抬頭,眸色依舊那樣冷淡,但是對於阮珞,他語氣比較緩和而已“你怎麽會這樣想?”


    阮珞扯了扯嘴角“直覺,女人的直覺。”


    夜瀟寒頓時無語,無奈解釋道“我與她隻是認識而已。”


    “你先認識的她,還是先認識的我?”


    “她。”夜瀟寒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來。


    然後阮珞臉色就黑了……


    夜瀟寒一頭霧水“怎麽了?”


    “你為什麽不先認識我?”


    這般無理取鬧的話讓夜瀟寒瞬間啞然,硬是緩了一會兒才說出兩個字“……來人。”


    一男子的推門進來,恭恭敬敬的喊了聲“主子。”


    “去買二十斤檀果”夜瀟寒冷冷道,驀的,還補上了一句“送給離王妃!”


    臨江客棧,北夜一臉茫然的看著略顯忙碌的洛疏遠“你幹嘛呢?”


    “我要在這兒住下,住到夜瀟寒肯還我銀子為止!”洛疏遠字正腔圓的說的理直氣壯。


    北夜差點沒笑出聲來,這種討債方式還真是庸俗……


    “趙小東呢?”洛疏遠忽的問道。


    北夜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趙小東指的是誰“他啊,他忙!你找他幹嘛。”


    “有事。”洛疏遠隨口道。


    “哦,”北夜也沒多問。


    在這裏,隻有東凡和夜瀟寒忙的不沾邊,其他人都是來旅遊來的……


    李淵再次聯係顧林楓想要查真正賣假藥的幕後人的時候,已經聯係不上了,就如同大海撈針,聚易閣十一區從沒出現過這個人一般。


    李淵毫無頭緒,隻能先把這事兒放一放,他從他半死不活的兒子嘴裏,得到了臨江客棧綁架他兒子的事實,不管怎麽樣,這都是一條線索,綁架他兒子的人一定是拿他兒子來要挾他交出噬波水的人,李淵至今想起那晚是那個黑衣蒙麵男子,想到那鐵鏈纏身,他都有些心悸。


    忽的,李淵腦子一空,雙眸一亮,他突然覺得,那晚那黑衣人的身形,和與他交易噬波水的那個男人……好像!


    有了這大膽的猜測,李淵就真的把矛頭放在了淮江客棧他們幾個人身上。


    張曦兮躺在床上賭氣,張山無可奈何的坐在床邊好言相勸,可張曦兮就是油鹽不進,好話不聽,氣的張山一巴掌打下去,現在好了,連門都不讓進了。


    張山立在門外語重心長道“黎寧啊,你從小到大我都沒逼過你什麽,你不喜琴棋書畫,我也不反對你習武練劍,你不喜亭台樓閣,我也不反對你行走江湖,你就聽爹一次,爹不會害你的,途洲方家是有權有勢的大戶人家,又是官僚之後,百年傳承,書香世家……”


    “我不嫁,不嫁,不嫁。”張曦兮氣急的將床邊放著的藥碗摔向門口,漆黑的藥汁潑了一地。


    “黎寧啊~~爹知道你喜歡那個灰衣服的毛頭小子,爹也知道他還去獄中看你了,可是你要知道,現在你哥哥成了這般模樣,有如植物人般幹不成大事業,這斧頭幫,將來可能要傳給你,你娘死的早,你可不能在這樣任性……”


    張山作為一個父親,語重心長的說著這些話,連在一旁的斧頭幫弟子都看不下去了,他們叱吒風雲的幫主,居然還會有這麽好的耐性勸人,也就是大小姐有這個臉麵了,要是換了別人,早踹門拔刀了。


    西辰默默的拍了拍張曦兮,嚇的張曦兮騰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愕然道“你怎麽進來的?”


    西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門口,意思是張山能聽見。


    張曦兮忙閉上嘴。


    張山毫不放棄的接著廢口水“黎寧啊~~”


    “黎寧啊~~”


    “黎寧啊~~”


    “黎寧啊~~”


    西辰都快睡著了,張曦兮已經睡著了。


    確定裏麵人睡著了,張山躡手躡腳的推開門,西辰已經兒,忙將自己藏到床底下。


    張山示意,一弟子端著一碗湯藥來,小心翼翼的喂張曦兮喝下。


    “唉~~”張山無奈的歎了口氣,心事重重的從房間裏走出去。


    西辰眸色暗了暗,途洲方家……


    途洲就一個方家,的確是百年世家,祖上都是為官為相的,不過,方家輪到這一代就隻有一個兒子,可是那小子今年跟教主差不多大……


    好吧,保險起見他還是去調查一下吧。


    夜瀟寒看著吃的帶勁兒的阮珞隻能長長的歎了口氣,心裏滿滿的都是壓抑,檀果是藥也是食物,可以當水果吃,說多了都是淚啊,夜瀟寒牽著阮珞的手黑著張臉迴了客棧。


    午飯時,飯桌上突然多了三個人,略顯擁擠,筷子有點多,於是,阮珞就不高興了“洛疏遠,你來幹嘛?”


    夜瀟寒也是黑著張臉,從頭到尾的冰著張臉,洛疏遠大言不怕被打的說的義正嚴詞,“我來要債的。”


    “你欠阿珞的四十萬兩,蓋房子工人的工費,蓋房子所買材料費用,在加上你養的那幾個賭場高手的命,還有淮江賭場地下黑幕的詳細資料,加起來,夠不夠還你那兩千兩百多萬兩?”


    夜瀟寒一番話堵的洛疏遠啞口無言,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請的蓋房子的工人,還有他所購材料的商鋪,都是夜瀟寒事先給他挖地坑!


    賭場的地下黑幕一旦暴露,他就真的隻能去喝西北風了,這件事告訴我們,不要惹到離王殿下,離王殿下告訴我們,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夜瀟寒就是這麽玩兒洛疏遠的!


    “阿西呢?”阮珞這才發現飯桌上少了西辰……


    北夜嗬嗬笑道“去替他家曦兮討公道去了”


    洛疏遠不知道夜瀟寒是怎麽查到他賭場的那些黑幕和那些高手的蹤跡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栽了……


    李淵找人監督了淮江客棧一段時間以後,不免有些驚訝,洛疏遠居然也跟他們是一夥的,倒是沒有見到那晚挾持他兒子來討要噬波水的那個男人,權衡利弊下,李淵覺得,這裏邊,就那穿淡藍衣衫十三四歲的那小姑娘比較好下手,於是,李淵就動手了。


    傍晚,天色才剛剛黑了一點,李淵終於等到了阮珞出門。


    程少七也終於等到阮珞出了門。


    “吱牙~”門輕輕的被推開,東凡條件反射的將手中紙張射去,片刻間,柔軟的紙張入木三分。


    嚇得程少七身子緊緊的貼在門框上……


    東凡一見是他,臉色當即黑了大半“南楠把你放出來的?”


    程少七尷尬的笑笑“南楠讓我來找你,說……”


    “什麽?”東凡冷冷問


    “青言需要兩萬兩銀子,他讓我來送。”


    “嗯。”東凡心裏是有些詫異的,青言幾乎從不開口想南楠要銀子,哪怕是任務需要,她也盡力自己墊上,除了主仆上形式的交接,她從不和南楠來往……


    “但是南楠說,這兩萬兩從你這兒拿。”程少七一臉很誠實的模樣。


    “為什麽?”東凡下意識的出口。


    程少七挑眉,有些生氣的說道“你不知道南楠和青言什麽關係啊?他倆死要麵子活受罪,雙方都是強脾氣,我做一個跑腿的我容易嗎我~~”


    東凡啞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程少七臉色僵了僵,異常氣憤的說“你居然不相信我,我大老遠的從寧城跑到淮江我閑的啊~~”


    東凡扯了扯嘴角“你去隔壁找北夜要。”


    “好嘞。”程少七爽快的答應。


    迎麵走來一個大叔,與阮珞擦肩而過,霎時間,那大叔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死去了。


    這一切來的太快,不光阮珞沒反應過來,就連四周的路人也沒反應過來,那大叔胸前深深的插著一根奶白色的玉簪,正是阮珞掉在黑洞窟的那個。


    大叔口吐白沫,雙眼斜翻,周圍人唯恐避之不及,阮珞一眼便認出了大叔胸前的那個玉簪。


    “嘩啦啦~”官衙官差一下子全都手持長矛將阮珞和那男子圍起來,帶首的那官差緩步走來,厲聲嗬斥道“當街殺人,帶走”


    這下熱鬧了。


    李淵是不能私下裏拿阮珞怎樣,但是明裏來就不一樣了,他汙蔑阮珞殺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將阮珞以殺人罪名關到淮江的大牢裏,那到時候要殺要剮還是拿來做人質威脅,不都是他說了算……


    李淵穿著便服混在人群中,盯著阮珞,阮珞一頭霧水卻仍舊很淡定解釋道“不是我殺的。”


    李淵瞳孔猛地一縮,他看見對麵人群中,那個拿他兒子做人質討要噬波水的黑衣男人。


    對,沒錯,他看見了顧林楓站在阮珞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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