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珞一臉驚詫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安葵。


    一段時間沒見,她憔悴了不少。


    整塊栗子糕含在嘴裏,阮珞一口吞了下去。


    “離王哥哥。”安葵擒著滿眼激動的淚水,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夜瀟陽小步挪到阮珞身邊,坐在她身邊低聲道“小珞,你情敵來了。”


    夜瀟寒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就像看著著空氣。


    安葵顫抖著聲音慢慢的靠近他“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迴答她的,是冰冷的沉默。


    安葵躊躇著想要接近他,卻又止步不前,苦笑著解釋道“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她哭的像個淚人兒。


    阮珞拿著一塊栗子糕塞進夜瀟陽嘴裏“好可憐~~”


    “……”夜瀟陽嚼了幾口,灌了點水吃掉“嗯,是挺可憐的,那小珞你把離王哥哥讓給她好不好?”


    阮珞撇了他一眼,把整盤栗子糕塞到他麵前,“給你。”


    夜瀟陽接過,“好!”


    怎麽感覺那裏不對勁了……


    西辰看著那人離開的身影,心中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擔心與慌亂,就像剛剛被擄走的,是教主一樣。


    西辰握了握拳頭,轉身迴去,路過剛剛他們坐過的酒樓外麵,忽然一普通平民打扮的男人抱臂霸道的站在馬路中間,正好擋住他的路。


    西辰不耐煩的錯開一步,從他身邊過去,那人拽住他的衣服,挑釁道“小子……”


    “砰,”西辰反身踹了他一腳,直接踹爬在地。那人哼哼了兩聲,又從地上爬起來,呲牙怒目的拎著西辰的衣領,握緊了拳頭就要砸下去。


    “砰,”又是一腳踹下去,那人捂著肚子連連退了好幾步……


    西辰垂眸拍了拍衣服,繼續往前走。他在考慮要不要去救張曦兮,或者說,把曦兮給換迴來。


    那人硬生生的憋著口血,衝著西辰的背影還算有禮貌的大聲問“我家小姐呢?”


    西辰身形一滯,再次迴頭,“什麽小姐?”


    那人這次敢怒不敢言的解釋“小姐名叫張曦兮,半個時辰前,與你一起進著酒樓的。”


    西辰愣了一下,斧頭幫的來找人了?為了不想惹到不必要的麻煩,西辰直接了當道“不認識”。


    那人也隻是虛弱的抬眼看了看西辰,沒敢在說什麽。


    說到最後,安葵早已泣不成聲。


    夜瀟陽有那麽一點點的震驚,杜高居然想讓安葵轉嫁給夜瀟琛。而且已經……已經……睡了。


    “所以,張曦兮就押那兒了?”


    西辰點點頭。


    東凡看了一眼他那臉上明顯寫著擔心的模樣,不禁問道“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西辰冷笑,果斷迴答“怎麽可能?”


    東凡平靜的望著他,西辰與他對視幾秒,又垂下了頭,悶悶的喝了口茶水。


    許久,東凡才道“最好是。”


    張曦兮是因為被父親逼著成婚才從斧頭幫逃出來的,她是有未婚夫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西辰還得滅了斧頭幫炸平了霍山搶張曦兮嗎?


    程少七剛醒,一手撐著床,一手捂住心髒緩緩坐起來“下手真重!”


    “你膽子也不小!”南楠端了碗粥進來,輕蔑道。


    程少七沒搭理他的冷嘲熱諷,腦子一抽一抽的疼,“阿南,今天幾月了?”


    “六月初一”


    程少七微微戚眉,身上纏著一圈圈的繃帶看起來傷的挺嚴重。


    南楠將粥碗放在床邊小木桌子上“怎麽?都這樣了還呆不住啊。”


    程少七單手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慢慢吞下“不都拜你所賜。”


    南楠笑笑,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程少七吃痛,不禁倒抽一口冷氣“疼。”


    程少七一腳踢開被子,拿過衣架上的外套兩三下穿上“南楠,我告訴你,認識你真是我人生一大敗筆。”


    “你出不了魔教”南楠淡淡的說出這個事實。


    程少七穿衣服的手頓了頓“那你送我離開。”


    “你是在求我嗎?”


    程少七噎了一下,撇了他一眼“算是。”


    “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就把東凡喜歡李阿珞的事傳出去。”


    “……”你還不如直接去死來的痛快。


    夜瀟寒隻好奇,杜高該怎樣讓安葵名正言順的嫁去秦王府。


    安葵的目光突然轉到了阮珞身上,她滿臉悔恨顫抖的說“是不是因為她戴了我的麵具,你才喜歡她的。”


    真是一個可憐的姑娘。夜瀟陽心裏越發覺得夜瀟琛真不是個東西。


    “離王哥哥,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一個青樓煙柳之巷的女子,你竟然……”


    周邊的空氣陡然壓縮到冰點,安葵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完全閉了嘴。


    一國郡主,安葵是逍遙宮宮主心念之人,懷著秦王的孩子,頂著離王妃的名號。真夠可以的。


    夜瀟寒是不是該為她向夜瀟琛討個公道什麽的?做夢!


    夜瀟寒一直沒說話,將安葵無視的徹底,許久,安葵自嘲的笑笑,轉身離開。


    西辰走在去聚易閣的路上,忽然從街上四麵八方的躥出十幾個手拿刀棍的青年人,將他團團圍住。這事兒在淮江的大街上發生,是很正常的。眾人隻是繞路走而已。


    西辰腳步一頓“幹嘛?”看似是領頭的一男子先問道“我家小姐呢?”


    西辰依舊冷言道“不認識。”


    男子反駁道“我明明看見小姐與你進了酒樓,然後就你一個人出來,小姐呢?”


    西辰不耐煩的吼道“我說了不認識,滾!”


    男子還想在說點什麽,但是西辰已經沒影了。身邊一人問“咱直接動手不就得了,那裏給他來那麽多廢話?”


    男子冷哼一聲“你打的過他?”


    ……


    安葵漸漸冷靜了下來,嘴裏呢喃著說著“我不想嫁,我不想嫁給秦王。我……”


    “你猜哥他會怎麽做?”夜瀟寒話音還未落,突然十幾個人闖入二樓,安葵有些手足無措。


    那十幾個人是來請安葵迴去的,安葵也沒有反抗,隻是看著夜瀟寒,希望他能出麵留住她,但夜瀟寒自看見安葵後,就沒開過口。


    安葵苦笑著說“告辭。”


    阮珞有點納悶“我比較好奇,安葵怎樣才能轉嫁給秦王。”


    夜瀟陽給他倒了杯茶“我也好奇!”


    難道還要夜瀟寒把她休了。然後轉嫁給夜瀟琛,那夜瀟琛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恐怕到時候,會成為整個天輝乃至大陸茶餘飯後的笑談。


    夜瀟寒淡定的抬眸“我讓你跟蹤李淵的事,怎麽樣了?”


    先前顧林楓從他手裏又搶走了噬波水,那李淵一定會向他上頭的主子稟報,這樣就能順著這條線摸到他主子身上。


    夜瀟陽噎了一下,不禁翻了個白眼,突然就來氣了“我是你兄弟,不是你屬下,天天給你辦事兒你不但不給銀子,還不讓歇了?”


    “聽說洛疏遠最近在找你。”


    一聽到這三個字,夜瀟陽頭都大了,忍了忍滿腔怒氣,平心靜氣的說道“李淵最近在家照顧他老婆孩子呢,根本就沒出門。”


    要說夜瀟寒欠洛疏遠兩千多萬兩的話,夜瀟陽欠的就多了去了!


    東凡收到北夜的信,北夜對那幢廢宅根據圖紙做了一個全麵的分析,若不是門口有陣法,那就是牆上有機關。


    因為沒有親眼見過,北夜不能肯定,東凡也不敢輕易嚐試,北夜說等他迴去親自去看看。


    顧林楓突然出現在房間裏,急急忙忙的說“李淵去了廢宅。”


    夜瀟寒瞪了夜瀟陽一眼,夜瀟陽尷尬的沒說話。


    西辰突然停下腳步,無奈的迴過頭去“我說了不認識,你們別在跟著我了。”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可是我們明明看見小姐和你在一起的啊。”


    西辰握了握拳頭,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好,“行,那你們跟著吧。”


    南楠拿他的家人來威脅周明幽,剛開始他還咬著點兒牙,就是不說出幕後主使。但這種情況隻堅持了一天左右,第二天周明幽主動提出要見南楠。


    他說,他知道的全都告訴南楠,但是,他要知道他的家人是否平安。


    這個好辦,南楠不急著聽他說幕後,畢竟藥材已經補上了,南楠也隻是知道位置,並沒有真正的去找過他的家人,禍不及婦孺啊……


    周明幽深深的看了南楠一眼“答應我,你不會去刁難我的家人,我就告訴你。”


    南楠點點頭“如果你肯說實話,我就答應你。”


    這批藥品名叫黎骨粉,非草非木,隻是一種花粉,很珍貴的一種白粉末,每一斤白粉能提煉出一小瓶乳白色粘稠的液體,不過要和幾種東西混合才能提煉,但是這種藥粉本身,就是一種毒。


    天山每年的產量隻有幾十斤,價值不菲!


    黎骨粉是土蠱毒的配方之一,單個來講是一種能夠刺激大腦,產生大量幻象的藥,是酒精所帶來的效應的幾十倍。


    這種藥的藥效還未被開發,以上用途隻是估算,就算它現在還沒有達到那種被開發的程度,但是銷量渠道還是很多的,畢竟它是書中所記載的,土蠱毒的成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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