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凡無奈的看著一片廢墟裏麵西辰和那姑娘糾纏打鬥的身影。


    眼前十幾位來往的商人或是住宿的朋友都在那裏罵罵咧咧的。無非就是他們都沒有地方住了。


    東凡轉而看向一臉不關我事兒的夜瀟寒和阮珞正在整理馬車,準備上路。


    東凡心碎道“我,我們今天晚上,住哪兒?”


    夜瀟寒瞟了他一眼,冷漠道“睡大街!”


    這裏是一個小鎮,比較偏遠,沒什麽住戶人家,隻有這麽一個小客棧,過了這個小鎮,還是一望無際綠油油的麥田……


    “艸!”


    西辰懶得跟那姑娘動手,那姑娘非糾纏著他不放,拖拖拉拉的打了好一陣子。


    “你幹嘛砸了我的客棧?”姑娘一劍劈空了,扯著嗓子追西辰。那潑辣性子猶如潑婦罵街一般。


    “我願意!”西辰在前麵猛地拐了個彎兒,甩了她一下,那姑娘沒來的及,一下子撞在樹幹上。


    好在姑娘沒什麽大礙,隻是撞紅了一個包而已“我不管,你賠我!”


    西辰的腳步嘎然而止,姑娘一下子撞在他身上……


    西辰一把推開她,淡然道“要銀子是吧,早說啊~”說罷隨手扔給她一錠銀子。“好了,不要在追我了~~”


    那姑娘看了看手中的銀子,的的確確的是個銀的,然後就很果斷的又扔給西辰“你砸了我的客棧,你以為給銀子就完事兒了啊。”


    “你還想怎樣?”


    “給我找個住的地方~”


    “沒門兒!”


    “唉,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你……”姑娘話還沒說完,西辰就跑了,東凡汗然,那姑娘追不上西辰,這算是肇事逃逸啊~~


    留下那一堆人罵了一陣,各自找地方過夜了。


    阮珞挑了挑火柴,打了一個哈欠,身上蓋著東凡的衣服,躺在夜瀟寒懷裏睡著了。


    東凡趁著篝火的亮度,看完了一封信,順手給燒了。夜瀟寒沒睡,跟東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其實看的出來,教主她很喜歡你!”東凡撥弄著火柴,燒的劈裏啪啦的響。


    “嗯!”


    “您也知道,您這樣的一個身份,娶我們教主是很不合適的。”江湖素來是朝廷最忌憚的一方勢力,向來都是水火不相容的。偏偏這種情況在天輝是很普遍的一種現象,輪到明輝帝這一代,大權旁落在納蘭氏手裏,納蘭氏用幾十年的時間來整肅朝廷,玩兒權利耍手段,搞得朝廷裏麵人心惶惶,讓有些事情有機可趁,才使得現在江湖跟朝廷相互製衡的局麵,難以控製。


    夜瀟寒沒有過多的表達,隻是簡單的點點頭“嗯。”


    然後是一陣沉默。


    夜瀟寒忽然問道“阮珞的體質到底是怎麽迴事?”


    東凡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無可奉告!”


    西辰走了兩步猛地迴頭“你跟著我幹嘛?”


    紫衣姑娘振振有詞道“你砸了我的客棧,你就得負責我今晚的住處!”


    西辰默,他這算是攤上麻煩了嗎?就因為身後這條尾巴,東凡讓他那涼快那呆著,甩不掉就別迴去……


    西辰拉著個臉不高興道“你誰啊?我就得對你負責?”


    “我是客棧的主人!”


    “我艸!……”西辰不由得罵了一聲。“你最好現在立刻滾……”


    “憑什麽啊?”


    “憑我耐心有限~~”


    “那你打我啊~~”姑娘是知道的,眼前這個男人好像不怎麽跟女人動手,而且,憑本事他倆是棋逢對手,半斤八兩……


    剛剛入夜,西辰都帶她拐到麥田裏了,螢火蟲希希疏疏的散落在四周,夜風帶著清晰的麥香,月光不怎麽亮,但是這裏很好。很愜意。


    西辰真是服了她了,不得不跟她同路,一起往迴走……“你是那兒的人啊?”


    姑娘猛地搭上了西辰的肩膀,用標準的江湖語氣,豪爽道“霍山的!”


    西辰抬眼看了看肩膀上的那個爪子,果然,霍山出來的都這樣兒!女人也不例外。接下來斷然嫌棄的打開她的手。


    “切~~真小氣!”


    ……


    程少七呆在牢裏自己下棋,看起來很鎮定的樣子。


    守衛弟子敲了敲鐵欄柵提醒道“唉,吃晚飯了……”


    “怎麽這麽晚才送來?”程少七掀開了食盒。納悶道,以往都是很早就吃飯的。今天實在是晚的不是一點點啊。


    “有的吃就不錯了。”


    “南楠呢?”這兩天沒見到他,沒機會忽悠他把自己從牢裏弄出去啊~~


    守衛弟子應聲道“南護法很忙的!”


    “他有什麽可忙的?”都不來看看朋友……


    “我怎麽知道……”他有什麽資格知道……


    “找我幹嘛?”南楠頂著疲累的一張臉鬼魅一般出現在那裏。


    程少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你聽到我召喚你了?”


    南楠扯了扯嘴角“路過,順便來看看你而已!”


    “出什麽事兒了?你最近這麽忙~~”


    南楠長歎一口氣,揮退了守衛,隔著鐵欄柵拿了程少七一塊點心“說實話吧,我現在兩頓沒吃了。”


    程少七把飯盒往裏麵拉了拉,拉到南楠夠不著的地方“餓死你活該!”


    ……


    南楠指著不遠處的刑堂道“你是不是也想進那裏邊走一圈?”


    “……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這兩天暗殿裏麵不斷的進進出出,刑堂也一直沒閑過,挨個的審問,都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看情況也審出了些什麽……


    南楠心裏更堵了“關你什麽事兒!”


    “要不你把我放出來,我幫你分擔分擔……”


    “不可能……”


    “別啊~~~”


    西辰聞了聞,不由得讚歎“好酒!”


    紫衣姑娘得意的笑了笑,“這間酒坊可是老字號了。”


    沒想到這麽個巴掌大點兒的小鎮上居然有個這麽好的酒坊。


    西辰坐在房頂上。揭開屋頂的瓦片,縱身下去。下麵陳年的老壇子裏,一列一列的都封的嚴嚴實實的,


    紫衣姑娘挑了兩壇,直接抱了起來,運了出去,西辰愕然道“我們這樣偷酒不好吧?”


    “你砸我客棧的時候怎麽不這樣想。”


    “……”


    “愣著幹嘛,快幫忙啊~~”


    “哦!”


    西辰沒想來喝酒的,正好路過了這裏,紫衣姑娘就興致勃勃的帶他來了。


    紫衣姑娘開了一壇,遞給他“你嚐嚐!”


    西辰推辭道“我不喝酒的”


    紫衣姑娘道“你撒謊!”在她看來,西辰就不像是那種不喝酒的人。而且他酒量一定很好,在這方麵,紫衣姑娘從來沒看錯過人。


    “我真的不能喝酒!”出門在外,他要是喝了,東凡能扒他一層皮……


    紫衣姑娘輕蔑的笑了笑,昂起頭來大口大口的往嘴裏灌。明晃晃的酒液很少灑出來。


    西辰笑道“姑娘好酒量!”


    不一會兒,那一壇子就見了低。接著第二壇……


    西辰沒有去攔,直到喝下第四壇的時候,那姑娘自己不喝了……


    反而將剩下的半壇硬是掰著西辰的手,強給他灌進肚子裏去……


    “哈哈哈哈,你這不還是喝了。”


    西辰撫了撫心口,甩掉身上的酒液,忙脫下濕了的外套,不滿道“你幹什麽?”


    “這有什麽,你又不會醉……”姑娘嬉笑道。她喝了那麽多,看起來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酒勁兒一上來,西辰不得不扶著搖搖晃晃的姑娘往迴走。


    姑娘一把推開西辰“你別碰我~我沒醉!”


    西辰還就真的不在碰她了,隻是跟在她身邊,看她快摔倒了在扶她一把……


    “我告訴你~~將來,我要拿下這整個天輝,看見沒,是整個天輝。都是我的~~哈哈!!看誰還敢逼我嫁人,我爹那個老不死的,天天就知道抱外孫,抱外孫……小子,我告訴你,等我一統天下,住進了皇宮,我讓你當個~~當個太監啊~~不用謝我……”


    西辰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喝醉前,她是天輝的,喝醉後,整個天輝都是她的……


    “啪~~”姑娘一下子摔了那個她一直拿在手裏的空酒壇子,碎了一地。


    “額……碎了……”姑娘低聲細語迷迷糊糊道。“蹭~~”她一把抽出了腰間的劍。“嘩~嘩~~”兩下,眼前一家住戶的牆轟然倒塌。


    西辰驚了一下,忙抱起她離開那裏……


    麥田裏,那姑娘拿著劍耍劍招,流空暗宇,細碎繁星,紫衣翩然,銀劍流蘇,英姿身影晃動,一氣嗬成……


    帥!


    宮中夜深人靜,鳳儀苑中趙太後又看見了那個每隔一段時間都來取她的血的宮婢,嚇得蜷縮在角落裏……


    安葵說那孩子是夜瀟琛的,為什麽會是夜瀟琛的?


    那夜,夜瀟琛安排馬車送安葵迴府,安葵是在馬車上暈過去,然後在將軍府醒來的。期間她隻是迷迷糊糊的記得,那個她身上的男人,是夜瀟琛。


    封清陌苦笑了一聲“既然懷了他的孩子,那就嫁給他吧!”


    安葵一怔,“你想幹什麽?”


    封清陌照料著那盆冰竹,“你想讓我幹什麽?殺了你?還是夜瀟琛?”


    安葵平躺在床上,側眼看了看他,他的側顏很美,很漂亮,這樣看來他那裏都很好。安葵最終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想要休息。不想在看他多餘的一眼了。


    封清陌侍弄著藍色的冰竹,澆了點水。嘴角輕輕揚起“安葵,我也愛過你的……”但那隻限於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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