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珞暈了!


    夜瀟寒急忙抱起她。就在夜瀟寒懷裏,阮珞連著嘔出了一大口血……


    再去把脈已經沒了脈象,將近死亡。


    夜瀟寒臉色煞白。阮珞的暗衛道“快,送去東護法那裏!”


    東凡將阮珞安排進了寒冰洞,她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夜瀟寒負手而立,陰沉著臉問道“怎麽樣?”


    寒冰洞在魔教最高處,那裏是一個純冰的世界,寒氣襲人,達到滴水成冰的程度若非都有內力護體,這裏是絕對進不來人的。


    東凡緩緩的摘下阮珞手腕上的玉鐲,淡聲道“無事!”


    夜瀟寒戚眉,人都沒了脈象,怎會沒事?忽的夜瀟寒想到了之前她食用糯米涼糕中毒時,也是沒了脈象,但是她也沒現在這麽嚴重啊……


    夜瀟寒很想知道阮珞的體質,但是東凡什麽都不說。夜瀟寒猛然想起來,青柯還在他那裏。


    但是夜瀟寒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他將阮珞送進魔教在想帶出去,就難了,起碼東凡是這樣想的。


    直到傍晚,天空灰蒙蒙的刮起了涼風,想要下雨了。


    阮珞的身體在寒冰之中慢慢有了脈搏,慢慢有了體溫,有了生命跡象。


    她迷迷糊糊醒來之際,第一眼就看見了夜瀟寒。


    寒冰之洞,他一直呆在這裏,該耗費多少內力。


    琉璃宮中,阮珞喝著粥,東凡陰沉沉的站在一旁,夜瀟寒坐在那裏比東凡的臉色還要難看幾分。


    西辰見氣氛不對勁兒,倒了幾杯茶挨個送過去。北夜沒接。


    阮珞低頭喝著白粥,時不時看一眼東凡。


    就這樣靜默了大半夜,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阮珞睡著了。


    出了門。東凡留住夜瀟寒,將那個玉鐲遞給他“我希望皇宮裏的事她能少沾染。”


    夜瀟寒接了過去“好!”


    出了這事兒,去淮江就又推遲了。


    第二天,東凡奇怪的看著眼前淡定坐著喝茶的人“離王殿下,有事?”


    夜瀟寒淡聲道“大事!”


    “說!”


    夜瀟寒抬眼看了看他,拿出一個小的透明玻璃瓶,瓶中裝著褐紅色的血。


    東凡隻看了一眼,就變了臉,怒聲道“你敢取她的血?”


    夜瀟寒悠悠的放下玻璃瓶,不緊不慢道“這是昨日她吐的!”


    東凡收起那個玻璃瓶,淡聲道“謝了。”


    夜瀟寒挑了挑眉“不謝。”


    阮珞砰的一聲撞開了門“夜瀟寒,我們什麽時候……阿東?”


    東凡緩和了一下心情,“教主你又想去那裏?”


    夜瀟寒看了看她,一切都恢複的很正常,更加奇怪阮珞到底是什麽體質了。


    “阿東,你怎麽在這裏?”


    “離王殿下請我喝茶。”


    “阿東我病好了我可不可以離開?”


    “不可以!”


    可不可以不要迴答的這麽果斷。阮珞小臉一黑,很堅決的扭頭走掉,東凡一臉的無可奈何,轉身看到夜瀟寒在那坐著,心裏就更堵了。


    “南楠!”一道聲音讓南楠猛地迴頭。阮珞哭的梨花帶雨的一頭撲在南楠懷裏。


    南楠有些錯愕“教主,你又闖禍了?”


    “沒有,東凡不讓我走!”阮珞說的很委屈。


    南楠聽的很無力“教主~~~”南楠把她抱在懷裏“你來找我也沒用啊~”


    ……


    杜高終於下定了決心,既然安葵他見不到,那見見秦王總是可以的吧。


    秦王府的管家接過那些貴重的禮品,很有禮貌的迴絕“杜將軍的心意殿下收到了,殿下說,請將軍迴去。”


    杜高心裏咯噔一下,連夜瀟琛他都見不到?


    既然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那杜高隻好迴去,誰知道晚上夜瀟琛卻約他到天一閣見麵。


    杜高如約去了,等到了大半夜,就在他以為自己被耍了的時候,有人給他送去了一封信,讓他去城外破廟。


    杜高大怒,這不是還是耍他了嗎?信中說,在破廟裏能見到他想見的人,杜高思量著要不要迴去,結果他心裏七上八下的沒個低,都快走到將軍府門口了,又折了迴去。


    破廟裏黑燈瞎火的沒什麽動靜,杜高點了個火,差點沒把破廟給燒了。忙撲滅了火。


    杜高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什麽都沒出現,憤然離開。


    “你們要去淮江的?”東凡有點驚訝。


    夜瀟寒點點頭。


    西辰突然推門進來,一臉平靜道“阿東,阿南說你欺負教主了。”


    ……


    夜瀟寒突然不知道該說他們點兒什麽好。


    東凡抽了抽嘴角,淡淡道“我那有?”


    西辰用一種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姿態說“算了,教主說她是要去淮江的,我們同路,一起走吧!”


    東凡看向夜瀟寒,後者點點頭“好!”


    西辰轉而看向夜瀟寒,很認真很認真的問“殿下,你到底看上教主那一點了?”


    東凡笑道,“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問一下,你看上教主那一點了?”


    如果可以,東凡希望他從來沒有認識過阮珞。


    “她很可愛……”許久許久,夜瀟寒才給了這麽個形容詞。


    “嗬嗬~~”東凡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優點。


    然而接下來西辰讓他認清了這個事實。


    阮珞的近身影衛有二十四位,西辰給了十秒鍾,讓他們寫下教主的一個優點,優點要屬實,不得弄虛作假。寫不出來的要受罰!


    結果東凡就笑了了。


    二十四個人,二十一個交了白卷甘願受罰。一個寫了能吃,兩個寫了可愛!


    ……真是為難他們了。


    他們達成了一致,夜瀟寒,阮珞,東凡,西辰一同去淮江,南楠留下來看門!


    夜瀟寒沒問東凡他去淮江幹什麽,淮江的大型藥材拍賣會已經傳開了。大概也是為了這個去的吧。


    說走就走,阮珞高興勁兒還沒過,他們就已經在路上了。


    他們走的小路,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莊稼,綠油油的。


    晚風輕浮,盛夏的天,藍紗薄綢,阮珞越發的漂亮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他們隻能住在麥田裏,所幸幹糧剩的還多,夠吃。


    阮珞一下子撲進麥田,猶如紮進了綠色的海。“阿東,為什麽我們把南楠丟在家裏他也不生氣啊?”


    北夜一早就找了理由離開了魔教。現在還沒迴來。


    南楠呢!東凡一走魔教他說了算,程少七在暗殿裏什麽時候能放出來,那也是他說了算了,那點花花腸子東凡還是明白的。


    杜高一天十幾趟的去秦王府,逼得夜瀟琛不得不見他。


    杜高笑道“前幾日秦王殿下您約我到天一閣相見,後來卻不見人,想來怕是身體不適……”


    “好像本王沒有爽約吧!”夜瀟琛咬牙道。


    “可?……”杜高心裏暗罵,居然還不承認。


    “城外的破廟裏,本王給你留了一封信,將軍沒有看到嗎?”


    ……杜高一怔“沒有啊~”


    夜瀟琛道“那就怪不得我了,送客。”


    夜瀟琛態度強硬,杜高欲言又止。憤憤離開。


    離開後,杜高又去了趟城外的破廟裏,在那天晚上差點被他一把火燒了的破廟裏,果然找出了半封燒的殘缺不全的信件。


    那一刻他悔的腸子都青了。


    許久未見的封清陌坐在離王府高大的樹上,低頭俯視那個傻女人。


    安葵在院中坐著,倒了杯清酒,遲遲不喝。


    封清陌挑弄著自己的發絲,輕笑道,“我有多久沒見過你了?”猶如一陣清風,比這夜間的風還要涼爽。


    安葵高昂起頭,看了看滿天的愁雲慘淡,她想不明白,離王哥哥到底喜不喜歡她。


    封清陌打下來一片葉子,落在她的酒杯裏。安葵苦笑著拿起酒杯,猛地摔在地上,碎片成沫。


    安葵清麗的容顏,些許淩亂的發絲,寬鬆的衣袍,白皙的手臂……


    “安葵,你怎麽能喜歡上夜瀟寒呢?”封清陌暗自唏語。但絲毫沒有惋惜,沒有感情,僅僅隻限於詫異。


    安葵呆站了幾秒,突然暈暈沉沉的邁了幾步,封清陌眼前一顫,緊緊的抱住了她。


    離王府的守衛忽然出現,勒令封清陌放開她。封清陌冷笑“去告訴夜瀟寒,老子叫封清陌!”


    封清陌,逍遙宮宮主?侍衛們有些拿不定主意。


    封清陌嗤笑一聲,足尖輕點運功要走。


    “站住!”陳秋厲聲吼了一句“放下她!”


    眼前的這個小小影衛,封清陌連看都沒看一眼,抱著安葵用最快的速度闖出了離王府。


    封清陌甩了身後一條長長的尾巴,這才帶安葵去看大夫。


    半夜三更,封清陌一腳踹開了醫館的大門,恰巧老大夫沒睡,昏燈下在磨著藥材。


    老大夫看到那紅衣聶人的封清陌不由得膽顫幾分,本著醫者治病救人的本性,他不確定的細細斟酌了安葵的脈象,小心的看了看封清陌,“恭喜這位公子,您夫人有了身孕,身子很虛,要好好調養……”


    封清陌眼神淩然,一把抓住老大夫的手腕,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厲聲道“在看看!好好看看!”


    老大夫疼得抽抽哼了幾聲“我,我不會看錯,您,夫人,就是……就是懷了啊!”


    封清陌刀子般精煉的眼神猛然劃過安葵的臉頰,落到她肚子上!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黑潤的指甲緩緩的握成拳頭。


    “蹭~~”一道利箭忽的穿透牆壁射進封清陌的肩膀,快如閃電,貫穿鎖骨……血滴滴拉拉的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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