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紗帳中人妖嬈的身子豐姿綽約,婉麗動人,柔聲勸道“王妃娘娘可要以大事為重啊~”


    阮珞一瞬間有些恍惚,迷迷糊糊應到“好!”


    “她被你身邊的丫頭接走,是全場人都親眼所見!”夜瀟寒冷言道


    月妃狠狠的握緊了手,咬牙道“你是來找離王妃的吧!”


    “對!”


    涼亭裏,他倆對立,月妃欲言又止。夜瀟寒靜默矗立。


    半晌,月妃鬆開了手,淡然道“我沒有見到安葵!”


    “她是離王妃!”夜瀟寒立刻糾正道。


    月妃呆愕一下,苦笑一聲“我沒有見到離王妃。”言罷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夜瀟寒一眼,終究不敢看太深,不敢看太真,顧慮到各種問題,月妃隻得說道“今日端午盛宴,你我二人在這涼亭之中,不合規矩。”


    月妃又恍惚抬頭看了看麵前的這個男人,遲疑一下,轉身欲離開,藍色的薄紗!劃進夜瀟寒的眼眸,他厲聲道“若是本王的王妃有絲毫損失,娘娘您後果自負。”


    月妃連腳步都沒有停下,匆匆離開。陽光很好,她的眼眸中好似會反光一般,有亮晶晶的東西。


    紅帳中人謙遜道“那還真是謝謝郡主了……”


    阮珞點點頭“沒事兒!”


    “恐怕還有一事要麻煩郡主了,我這裏有封信,希望郡主代為轉交給皇上,我人微言輕,說什麽皇上都是聽不進去的,這封信若是能得郡主轉交,若是皇上看的進去,那便最好了。”


    說著遞出來了信封,丫頭上前接過,交給阮珞。


    阮珞左右看了看,就是一封極其普通的信封,外麵什麽都沒寫,摸著裏麵是厚厚的一遝紙。


    “如此麻煩郡主真是不好意思,我這裏有些薄禮,還望郡主不嫌棄。”


    也是丫頭上前接過,在來交給阮珞。


    那是一塊玉鐲。晶瑩剔透,翠綠色半煙半攏,清淡的像裹著水般透徹。觸摸便是溫潤的涼意襲身,驅趕夏天的暑熱。


    阮珞淡笑著推辭“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東凡說,陌生人的東西不能要,也不能吃……


    帳中人有些不高興了,“郡主何必如此見外,我是否能得聖寵,還要仰仗郡主此時幫我呢!離王殿下生性冷淡,我怕他不會幫我,還請郡主幫我瞞一下,不要說是我送的。這封信到皇上手中,皇上會明白我的心意的,端午盛宴我不能缺席太久,這便告辭了。”


    說著便從亭中另一邊離開了,帶她來的丫頭也跟著離開了。


    阮珞目送他們離開,將鐲子舉在陽光地下,仰頭眯著眼看著“你說,這東西值多少錢?”


    四下無人!沒人搭理她。


    阮珞一跺腳“我知道東凡有派人跟著我,出來!”


    暗中影衛不禁汗然,不得不現身跟她討論價格問題……


    阮珞咬了咬唇,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玉鐲“能值一百萬兩嗎?”


    影衛抬頭看了看,“不止吧!”


    阮珞狐疑的看了看他,“那你覺得呢?”


    “屬下覺得,陌生人的東西教主還是不能要……”


    “……那賣了吧!”


    “啊?~~~”


    “對,那你就去賣了吧,銀子要及時給我……”


    “……是!”


    夜瀟琛有點醉意,離開了會場出去走走。五月的天,就是太熱,花園裏的樹蔭下還有絲絲涼風。一下子吹醒了他的頭腦。他拿著酒杯,悠悠蕩蕩的晃著身子……不知不覺就越走越遠!!!


    阮珞低頭看著信封,摸著厚厚的一遝,越來越奇怪這裏麵是什麽了。但是答應了人家要送到,不能私拆人家的信件的。


    “砰~~”


    阮珞手一鬆,信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夜瀟琛身子不穩,白瓷的酒杯摔在石子路上,跌的粉身碎骨。


    夜瀟琛抬頭看看,正看見阮珞在撿信封。“安葵郡主?”


    阮珞沒聽見一般還低著頭,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就是安葵啊……


    怎麽又是他!


    看見他阮珞直接下意識的抱著胸口。


    夜瀟琛啞然失笑,一頭栽在她身上,壓的阮珞半仰著身體,他掰開她的手,指尖有意無意的亂碰……嚇得阮珞不敢亂動。


    這裏比較瀟涼,人煙少,又是在參天的楊樹下。


    “碰!……”


    夜瀟琛忽然被踹了兩腳……


    一腳是夜瀟寒踹的,一腳是影衛踹的……


    夜瀟琛退後了幾步,“那個王八……”


    “本王竟還不知,皇兄你竟如此能耐!”夜瀟寒憤然冷聲道。“砰!!”接連兩聲,夜瀟寒一掌將他震出了幾米~~狠狠的摔在樹上。


    阮珞以及阮珞的影衛看傻了眼,能不能輕點兒,看著都疼!!!


    這麽大動靜很快引來了很多人,大驚小怪的人們趕忙去扶夜瀟琛,夜瀟琛暈暈沉沉的昏了過去。


    “怎麽迴事?”月妃威嚴的厲聲質問在場的人。


    所有人都低頭不說話。


    月妃環視了四周,一眼就看見了冷臉矗立的夜瀟寒,以及他身後的離王妃,心下一頓,茫然道“快,傳太醫。”


    “這是誰幹的?”夜睿的聲音忽然傳來,不大卻不能忽視。


    一堆人屈膝行禮“參加皇上!”月妃身子一僵,隨大流跪了下去。


    滿園人唯有夜瀟寒與阮珞站在那裏,格外突兀。夜瀟寒淩聲道“本王幹的!”


    夜睿眼神縮了縮“快,傳太醫~~”


    安葵隨杜高在人流中跪著,安葵眼睛都急紅了,杜高緊握著她的手,活活掐出幾道血印來。


    夜睿盡量不去看夜瀟寒陰沉的目光,赦令道“都起來吧!”


    夜瀟寒不語,眾目睽睽之下緊緊抓起阮珞的手,冷哼一聲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安葵堪堪在拉扯之下站起身來踉蹌了幾步,撕咬著唇瓣漱漱的流著淚。月妃低垂著眼簾,看不清麵孔!


    蘇櫻忙站起身來,跟上夜瀟寒……


    馬車上,阮珞拿著那封厚厚的信撥弄著車窗。夜瀟寒厲色扯過她的胳膊“你去那兒了?”


    “我……哦,對了,這個麻煩你轉交給夜睿!”阮珞揚了揚手中的信封。


    “誰給你的?”


    “……宮中的朋友!”


    夜瀟寒沒去接那封信,轉而嚴肅的問另一個問題“你什麽時候認識夜瀟琛的?”


    阮珞聳聳肩,“我不認識他,安葵認不認識我就不知道了。”


    她現在是安葵啊~~


    夜瀟寒這才接過了信封,欲打開,被阮珞攔著了“阿東說做人要講信用,不能私拆他人信件。”阮珞說的一板一眼的。


    夜瀟寒冷笑,說的跟東凡講信用一樣!


    “信我不送!”


    “為什麽?”


    “來曆不明的信送給皇帝送信人會很危險!”


    “為什麽?”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端午盛宴?”


    “我……溜達過去的!”


    夜瀟寒白她一眼“夜瀟琛碰你那兒了?”


    阮珞忽然不說話了,將信放在一邊。“他碰我……”阮珞看見夜瀟寒本就不開心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阮珞往裏麵移了移,坐的離他更近了,手輕輕的抬起來,別過臉去不看他,在他胸間偷偷點了點~~


    夜瀟寒一瞬間就炸了!阮珞在迴頭就看不見人了。


    宮中太醫才剛剛把完脈說一切平安無大礙,一屋子人才安了心。納蘭太後收到消息正準備去看看!


    忽然又來了一個公公說,離王殿下又折了迴來,氣勢洶洶的將秦王從病榻上給仍到房外!又補了兩腳,這下真打出了內傷,太醫說情況不太樂觀,要在觀察觀察。命懸一線啊,現在滿屋的太醫都束手無策!


    納蘭太後一拍桌子“反了他了。傳我懿旨,讓夜瀟寒來給我個理由,簡直是目無王法……”


    阮珞撲哧一聲笑了“你說他又迴去補了兩腳?”


    影衛點點頭“是!”


    “哈哈哈~~”


    “……”


    “程少七,你到底想幹什麽?”東凡算是徹底服了他了。兩天了,程少七在他跟前晃悠兩天了。


    “東護法,我跟你媳婦兒是朋友。”程少七終於一臉正色非常認真的說出他這次來的重要條件“哦,不……現在還不是你媳婦兒!”


    東凡緩緩抬眸,平靜道“看在你是南楠的朋友的份兒上……滾!”


    “如果我不是南楠的朋友呢?”


    “橫著滾!”死出去!


    “但是我真是你媳婦兒的朋友。”


    東凡點點頭,一臉的體諒包容“媳婦兒是吧?”


    見東凡這態度,程少七嚇了一跳,有點吃驚,還是捏著把汗說“對!”


    東凡笑笑,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瓷玉杯中倒影著東凡的麵孔。


    東凡在喝茶,程少七以為這事兒有戲,剛剛才張口,東凡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程少七摸不著頭腦“幹嘛?”


    東凡狠狠的將茶杯摔在桌子上,厲聲道“誰他麽跟你說我有媳婦兒的?”


    “別,別激動……”


    “滾!”


    “我……”


    東凡臉一沉“滾……”


    “她叫李阿珞!”他記得審蘇櫻的那一晚,蘇櫻說她叫李阿珞!


    東凡深吸一口氣,“李阿珞?”


    程少七以為自己說到點子上了。狠狠的點點頭“你大肆搜鋪天街,不就是為了找你媳婦兒嘛~~”


    “嗬嗬!”


    ……


    暗殿牢房裏,隔著一道鐵欄柵,南楠非常不解,“你跟東凡說了什麽,他怎麽把你關進暗殿了?”


    程少七也非常不解“我跟他說,我認識李阿珞!”


    “然後呢?……等等,你這兩天纏著東凡幹嘛?”這時候,也就他敢在東凡眼前晃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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