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幻想夠了沒?若是幻想夠了的話,那就洗洗睡吧,本宮主要迴去睡覺了。”冷翎雪說著再打了個哈欠,轉身欲要走,那女人被冷翎雪這話說的愣住在了原地,微張著嘴巴望著冷翎雪,眼裏全是錯愕的表情,再見到冷翎雪那有些疲憊的臉色,欲抬腳離去的動作,立刻便是心急了起來。


    她都告訴她說她的老公有斷袖之癖,情人正是那個聞名天下的儒雅之士——冷薛淩了,怎的這個綰刹宮的宮主一副沒啥了不起的摸樣啊?之前不是還很是氣憤不已的嗎?怎的轉眼間就表示無所謂了啊?


    這女人在腦海中想過無數個冷翎雪知道夜絡軒有情人的事情之後會如何的氣憤,如何的生氣的場景,可獨獨沒有想到冷翎雪竟然如此一臉的不在乎,這倒是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如此一來,那她的如意算盤什麽的豈不就真的成為了冷翎雪剛才所說的“幻想”了?不,她不甘心,她要的是鬼王,她要成為鬼王的女人,成為鬼煞殿的夫人,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那些個大國皇帝,皇們也得敬讓分,全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


    念及此處,女人眼裏的錯愕和焦急之色瞬間變得再堅定了起來,隻是她的這等摸樣在冷翎雪和紫魅的眼中卻隻是一個想權利想瘋了的女人罷了。為愛而癡狂,為權而不折手段,為利而瘋狂,看不清楚事實的人永遠都是那可悲而又可憐的人。


    “宮主,難道你一點都不生氣嗎?你的夫君背叛了你,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介意嗎?而且,鬼王喜歡的人還是男人啊,不是女人啊,他……”


    “所以呢?”邁步欲走的冷翎雪聽得女人如此大喊大叫的聲音之後,腳步微微一頓,微微抬眸望了一眼天邊越升越高的圓月,馬上就要進入中秋佳節了,不知道在中秋之前,他們能否趕迴京都去。


    算算時間,夜絡軒也該處理好事物,前來尋她了吧?既如此,那麽這個呱噪的女人也就沒有必要再留下來為她打發時間了。這樣腦有病的女人,她還是盡量的遠離些的好,以免教壞了她腹中的寶寶。


    “什麽?”聽得冷翎雪的話,那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的話頓時咽迴了喉嚨裏,有些錯愕的望著冷翎雪,喃喃出語的問道。


    “我說,所以呢?就算我夫君喜歡的人是男人,那和你又有何幹係?就算我的男人有著斷袖之癖的潛質,那又和你有什麽關係?他,鬼煞殿的鬼王,是我的夫君,我的男人,而你,萍水相逢,權利熏心,你說我是該相信我的丈夫,還是該相信你?”冷翎雪說著忽然轉身望向那個女人,有那麽一瞬間,那個女人覺得自己的喉嚨似乎被什麽東西給狠狠的掐住了,令的她無法唿吸,就連動彈似乎都成為了奢望。


    微微驚恐的望著冷翎雪,眼神中卻是有些空洞,看樣,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呐。冷翎雪輕輕的搖了搖頭,像是感歎似的輕聲說了句:“永遠看不清事實的女人。”若有若無的歎息幽幽的傳進那女人的耳中,望著冷翎雪離去的背影,始終還是沒能迴過神來,直到冷翎雪徹底的消失不見,那女人這才大口喘著粗氣,捂住那跳動的飛快的心口,望著冷翎雪消失的方向,不由的跌落在地,伸手擦了下額間的冷汗。


    剛才的冷翎雪,實在是讓人恐懼了,那舉手投足間看似隨意,卻讓人永遠也無法匹及,永遠的隻能夠瞻望,僅此而已!


    帶著紫魅迴到客棧的客房,伸手還未推開門,便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嘴角微揚,轉身望向了抱住了她的夜絡軒。


    “到哪裏去了?”夜絡軒溫柔的問著,一把將冷翎雪給抱了起來,在紫魅推開房門之後走了進去,隨即紫魅很是體貼的將房門再關上,而她則是盡心盡責的守候在房門前,等候傳喚。


    冷翎雪伸手勾住了夜絡軒的脖頸,將頭倚靠在他那結實的胸前,輕輕出聲說道:“被你的腦殘粉給纏住了。”忽而的腦海之中猛然的浮現起了“腦殘粉”這麽一個詞,冷翎雪也是不由得說了出來。


    抱著她坐下,聽著她的話,夜絡軒卻是眼中閃爍著些許的疑惑:“腦殘粉?那是什麽?粉絲?麵條?還是你最新研製的藥物?”聽得這話,冷翎雪頓時不由的癡癡的笑出了聲來,她家的親親夫君真是可愛了。


    “笑什麽?”嗯?快說,腦殘粉到底是什麽東西?”看著懷中笑的花枝招展的某女人,夜絡軒也是不由的寵溺一笑,抱緊了冷翎雪,問道。


    “所謂腦殘粉啊,就是指那些個愛慕你的人啊。”冷翎雪笑著迴答道,“剛才的那個女人一大清早的就想著乘坐馬車好接近你,現如今見著我一人在迴廊下散步,她便是趾高氣昂的走過來告訴我說,‘宮主,你的夫君是個斷袖之癖啊,鬼王是有情人的,而那個情人便是那聞名天下的儒雅之士,藥醫穀的少主,冷薛淩呢。’鑒於她如此表現,那滿臉的幻想和癡情,還有那權利熏心的內心,我忽然覺得腦殘粉這個詞形容她真的是過貼切了。


    畢竟那個女人真的是有夠腦殘的呢。”


    “聞名天下的儒雅之士?什麽時候還有這麽一個稱唿了?”夜絡軒自動忽略掉了那個他所謂的“腦殘粉”的腦有病的女人,繼而把玩著冷翎雪垂落胸前的墨黑發絲,問道。


    微微低頭望著被夜絡軒把玩在手裏的青絲,不由伸手的去抓住了夜絡軒的頭發,兩人皆是玩的不亦樂乎了起來,兩隻手也是互相碰撞在了一起,各自過著招,帶著彼此的發絲穿梭在兩人的動作之內。


    “我本就是儒雅之士啊。哪像你聞名天下的鬼煞修羅。”冷翎雪笑嘻嘻的抬眸望著夜絡軒,用著頑皮的語氣戲譴的說道。


    “好啊你,竟敢如此汙蔑你家夫君,看為夫如何振興夫綱。”夜絡軒說著伸手在冷翎雪的身上撓起癢癢來,頓時惹得冷翎雪哈哈大笑了起來,可偏生躲又躲不過去,有心推開夜絡軒的時候,卻也是無能為力。


    無法,冷翎雪伸手也是自夜絡軒的身上開始亂撓了起來,兩人你來我往的玩的還真是笑的開心不已。


    當兩人雙眸凝視在一起,冷翎雪已然是躺倒在床,夜絡軒則是雙手撐在她的左右兩邊,修長的身軀覆蓋了她那嬌小的身,一旁垂落而下的青絲也是被之前冷翎雪和夜絡軒“過招”之時綁在了一起,打成了一個發結。


    夜絡軒伸手覆蓋上了冷翎雪伸展開來的手掌,輕輕滑動,十指交纏。


    微微俯身,便是輕易的吻上了那張含笑的櫻紅小嘴,溫柔的撬開她的貝齒,帶動著她的香舌共舞,循環漸進的吸允著她口中的芬香,轉撚反側,柔情似水……


    清晨的陽光傾灑而下,照耀進了房間內,漫紗飄飛的床上隱約的可以看到冷翎雪被夜絡軒緊緊的擁在懷中,放在腹前的手,仍舊彼此交織在一起,十指交纏,亦如他們曾許下的永生諾言……


    “王,王妃,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可以繼續前行了。”紫魅推開房門,正巧望見的便是夜絡軒拿著木梳正一下又一下,溫柔的為冷翎雪梳著那頭墨黑的長發,輕輕走至兩人的身側,開口說道。


    隨著紫魅的話音落下,冷翎雪微微的點了點頭,此刻,夜絡軒已經是熟練的為她挽起了發絲,插上了精致不已的發釵。看著銅鏡裏的夜絡軒輕輕的擁住了她,發上的發釵很是精美,與她很是相配。


    “送給你的禮物,可喜歡?”夜絡軒看著銅鏡裏嘴角含笑,傾國傾城的冷翎雪,附耳輕聲問道。


    聞言,冷翎雪伸手握住了他放於她腹前的手。


    “喜歡,這支發釵很美,很好看。謝謝夫君為我親自雕刻製作。沒有想到夫君的手如此的巧,若是日後我們一無所有的時候,倒是可以讓夫君製作了這金釵,然後拿到集市上去賣,到時候一定會很是腦殘粉前來買的。”冷翎雪溫柔一笑,心中甜蜜,說著卻是不由調侃了起來。


    夜絡軒聞言,伸手輕輕的敲了一下冷翎雪的額頭。


    “你呀。”夜絡軒寵溺的說道,擁著冷翎雪的手也是再的緊了緊,“吾這一生,唯你而製。”不,不隻這一生,永生永世,他的釵,隻為她而製作。亦如,生生世世,他絕不放開她的手那般。


    “我知道。”冷翎雪笑顏如花,幸福一笑,倚靠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的溫暖,他的懷抱,他的氣息……永生永世,唯他足以……


    天大亮之時,在眾人都準備出發的時候,夜絡軒也是準時的摟著冷翎雪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當眾人再望見這對璧人之時,還是忍不住的驚豔一番之後在心底忍不住的感歎著他們是如此的相匹配。


    似乎他們天生就是為了等待著彼此一樣,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插足其中……隻是卻是可憐了那已然遠去的藥醫穀少主,那樣的絕世人物,就這樣的毀在了鬼王的手中,如今人家鬼王的正牌妻出現了,真不知道冷薛淩知道之後會有何所為。


    不過,這都是人家的私事,現如今他們的目的是找尋到那寶藏,從此榮華富貴,登高置頂……念及此處,眾人便是一揚馬鞭,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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