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要去哪裏?”


    “兩位,我這裏是醫館,是病患就醫的地方,請兩位離開吧!”


    柳清雲不願再聽他二人說話,低垂著頭迴了後院,她需要時間思考。


    她覺得自己就像隻小猴子,任人耍弄於股掌之間,覃滅可以任意跟皇上要了她,這證明了什麽?她的命運不在自己的掌握之內,而她討厭這種感覺。


    柳守最近都在忙什麽?為何總是不見他身影,連她被下旨賜婚那麽大的事情他都沒有出現?昨夜她看到的那一切究竟是為何,難道他不應該出現解釋一下麽?


    柳清雲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一直處在被動的狀態,為什麽她不能主動呢?以前在二十一世紀明明就是個要強的女子,為什麽到了這裏卻變得如此被動?


    不行,她必須知道答案,她要親自向柳守問個清楚,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從小門出了現代醫館,柳清雲一路奔向柳守的府坻。


    看門的小斯見來人是柳清雲也不敢阻擋,上一次因為將柳清雲擋在門口,被三殿下以軍法打了二十棍。


    柳守的府坻很大,柳清雲卻熟門熟路的就來到了柳守的書房門前,未走近便聽見裏麵的吵鬧和哭喊聲。


    “柳守,你真的要做得那麽絕情麽?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不要了麽?就為了那個女人?”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司馬小姐,請你迴去吧,再這樣下去隻會自取斯辱而已。”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但柳清雲聽出來了,它不僅僅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還是柳守的聲音……


    一股難掩的痛充斥著整個心房,難以形容,她隻得用力捂住心口,抑製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什麽叫自取其辱?我孩子的父親都不要他了,我還拿自尊來何用?”


    “孩子,孩子,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有了我的孩子,可是我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沒有印象並不代表你沒有做過,那日你說苦悶,我便同你飲酒作樂,相談甚歡,你說你與柳清雲不可能,你還說是她先向你表白愛意你才接受的,結果與她親密來往之時發現她不潔,所以你才會那樣苦悶,那日我二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如今事已至此,難道你還想丟棄我母子不成?”


    “不可能,那日我並沒有全醉,那可是憂關女子的聲譽,你不可亂說!”


    “難道我會拿自己的聲譽來開玩笑?”


    “……”屋裏一片沉寂,柳守無言以對。


    突然,他眼神一冷,一揮手便向門處射出一枚暗器,暗器直射柳清雲身上,柳清雲本已經身心憔悴,而且不會武功,還沒反應過來,暗器已精準的打在她心口位置,幸好她心口作痛用手捂著,否則那暗器早已沒入心髒。


    柳清雲被擊中受不住疼痛,跪倒在地上,左手被那枚銀針釘在心口處,動彈不得。


    柳守見擊中目標,急忙出來查看。


    隻是他這一看,心一下子冷入穀底。怎麽會是柳清雲?他以為是敵人的探子才會放出暗器,而且還用了五屋的功力……


    見心愛之人跪倒在地,左手捂住心口,隻用一隻手支著上身,臉色慘白,毫無血色,柳守急速向前抱住柳清雲,讓她依靠在自己懷中。


    “雲兒怎麽是你?為何來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柳守查看著銀針,又用自己的衣袖幫她擦著臉上的冷汗,擦拭的手不停的顫抖著,看得出他有多慌多亂,多麽的在意柳清雲。


    隻是柳清雲哪裏會想到這些,她隻知道眼前的柳守不再是以前的柳守,人事已非……


    “如果讓人通報,我還會聽到這一幕麽?”柳清雲已然身心具憊,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他……覺得自己的愛是一種負擔……多麽可笑,她竟然一直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


    隻怪自己知道得太晚,心已交了出去,原來戀愛的痛是這樣的,難怪總是聽說有人為情自殺,隻因這樣的痛無法承受所以才會選擇了結一切。


    “雲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隻是……”


    “隻是什麽?隻是發生了不貞潔的事情罷了,你想說的是這個?”


    “我……”柳守再次無言以對。


    柳清雲用力的撐開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能不借助他的力量站起來。柳守想扶著她,卻被她用另一隻手排開,怕扯到她的傷口,柳守也不敢亂動,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點一點的爬起。


    “那麽,我告辭了!”


    “雲兒不要這樣,這件事情一定是個誤會,我會查明真相的,你給我時間。”柳守跟在柳清雲身後。


    “你……可知道,皇上已將我許給了覃滅?”


    “什麽?你說的是真的麽?”柳守這兩日一直被司馬燕纏著,哪裏知道此事?


    “嗬嗬……”柳精雲突然落漠的冷笑出聲,諷刺的笑,她筆自己傻,為什麽要一直等著他,若不是自己今天來了這裏,柳守定還不知道此事,自己還傻傻的等著他想辦未予,而他還在自己府中與司馬燕糾纏不清。


    柳清雲狠狠的將釘在自己左手和心口的銀針拔出,仿佛那銀針是插在別人身上,而不是她的,一點都不疼。


    雙手捂著血流不止的部位,柳清雲踉踉蹌蹌的一步一步離開王府,一直走到了大街上,不少人認出了是柳清雲,而她的身後一直跟著柳守,行人也不敢向前過問。


    柳守隻是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不敢向前扶她,隻怕她一生氣便又扯到傷口。


    銀針本是他射出,他已後悔莫及,更沒想到雲兒竟然在沒有護理的情況下將銀針拔出,這是行醫之人最大的忌諱,他相信她懂,可是她為何要傷自己?為何不好好愛護自己?難道這樣會令她好過嗎?


    幸好銀針上沒有毒,否則……


    就在柳守小心翼翼之間,迎麵走來一個素衣女子,見柳清雲受傷二話不說便向前扶住了她。


    “秋紅,帶我迴去!”柳清雲撐著最後的力氣說了這句,便暈死過去。


    “讓我來。”柳守見此急忙向前將柳清雲抱迴自己懷中,急急的向醫館的方向走去。


    隻留下一身素衣的紅葉站在原地,一臉愧疚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若是二人知道真相,會是怎麽樣的光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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