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說。”其中一個掌門人說道,他們對這姑娘也是矛盾的。


    當初上山前就是聽說冥王搶了個姑娘,將大婚,而他們此次就是打著解救這位姑娘,同時為封莊主討迴公道的名頭。可如今看來,這位姑娘似乎有意護著那魔頭,並不像傳言般是被搶迴來的。


    柳清雲斂著眼,不看向他們,一手背在身後讓木枝繼續燃燒,一手捂著口鼻,盡量不讓自己吸入太多的香熏。


    “……”柳清雲不語。


    “姑娘有何苦衷大可跟我等說來,我等定會為你討迴公道。”另一個掌門說,他看上去亦是四五十的年紀,就像電視劇中的正義大俠。隻是看著柳清雲的眼神夾雜著不明的心思,他縱橫江湖多年,見過無數美人,可像這樣柔弱中帶著些精靈古怪韻味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的眼神令柳清雲極不舒服,看來這個掌門也正派不到哪裏去。


    見柳清雲依然不語,隻是垂著頭,一手掩嘴,以為她在低泣,幾個掌門及身後的那群弟子不禁麵麵相覷,都是一群大男人,見了女子哭皆是無可奈何又手足無措。都以為她受了那魔頭的欺負。


    隻見這時,靠近的弟子之中已開始有人出現頭暈,三位掌門也是一樣頭暈眼花起來,都紛紛倒在地上。看來這香熏的效果比想像中要好很多啊。


    見眾人倒地,打鬥的兩人停了下來,封路遙立即跑迴查看。而柳清雲雖然掩住了口鼻,可也吸進了不少香熏,沒走幾步便釀蹌的差點倒在地上,幸好被秋尚一把接住。


    “你個死丫頭對他們做了什麽?”封路遙氣憤地提起劍向柳清雲刺來。這三大掌門是他取勝的關鍵,如今被迷暈了,還能有誰幫助他。


    封路遙的劍沒到柳清雲身前,已經被覃滅再次擋開,封路遙在與覃滅打鬥之時已受了不輕的傷,又失去了支援,已無力再與他斯鬥,見覃滅又要卯起勁來打,向他射出一梅飛鏢,趁他躲避之時逃離現場,也不顧自己的同夥還在別人手上。


    覃滅再次迴到柳清雲身邊,從秋尚手上接過她,雖然暈迷,但至少沒受傷,這才安下心來。


    懷中的人兒被抱走,秋尚的心一下子空蕩蕩的,失落之情不言而喻。


    “秋尚,莊內情況如何?”


    “迴主公,您走後,大公子便出現了,莊內幸得大公子及時相助。”


    “大公子來了?”


    “是。”


    “人在何處?”


    “這個,屬下不知,屬下被這群人從牢中帶走時隻知大公子到了,之後便一真跟在這些人身邊,並不知大公子人在何處。”


    “嗬嗬……冥王,看來我還是來遲了,這些烏合之眾還真是沒用,這麽多人連受傷的你都抓不到,我應該說他們沒用還是應該誇你武藝高強呢?”聲音隨著從天而降的男人飄然而至。


    那是個穿著白袍頭帶鬥笠的男人,看不到他的模樣,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人,而他身後的一眾侍衛皆是黑衣蒙麵裝扮。


    覃滅不理會來人,徑自將懷中暈迷的人兒抱起,這是他的一慣作風。


    白袍男子似乎也已習慣了這樣的他。


    可惜覃滅身上受了重傷,抱起柳清雲釀蹌了兩步又倒了下去。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他的臉色極為蒼白,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開柳清雲。


    “這位想必就是你的新婚夫人了,來,讓本公子仔細瞧瞧。”男子見覃滅懷中的人兒一身的紅衣,戲弄的道。他就是看不得覃滅一幅所有人都欠他的樣子。


    “不許碰她。”覃滅冷冷的眼神從麵具後麵射出來。


    不知為何,那白袍公子竟被震住了,也不多說什麽,一個手勢,他身後的黑衣侍衛們將覃滅與柳清雲二人抬上了秋尚先前坐的抬椅上,下山而去。


    隻餘那白袍公子與秋尚二人,這二人平時雖無交集,可此時的眼神卻無比的相似,都是那麽的憂鬱,那麽的傷情。不同的是白袍公子的情緒都被掩蓋在鬥笠之下,而秋尚的情緒卻讓人盡覽無疑。


    “秋尚,你不該有這樣的表情,最好管好自己。”白袍公子輕聲說道。


    “是,大公子,屬下知錯了。”秋尚收斂好自己的情緒,迴複成最初的冰冷無情。


    他是幽冥聖教的護法,怎麽可以忘記這一點,對女人產生不應該有的感情呢?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主公的新婚夫人。他隻是一個隨從而已,有什麽資格擁有這些。上天已經對自己很好了,讓自己遇上了她,他應該知足了。


    “世間有幾個人知道情為何物,又有幾個人能了解它呢?罷了,隻要以後你小心些就是,別讓不該看到的人看了去,否則隨時都會丟了性命。”男子並不是威脅他,隻是希望他能控製好自己,別讓覃滅看到了,以他對覃滅的了解,他是一個拔草除根的人,隻怕到時候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


    曾經的自己跟覃滅多麽的相似啊,同是為了心愛的女人,隻可惜到最後自己還是沒法保住她。他希望覃滅不要重導自己的路才好。


    秋尚也知道大公子是為自己好,並不多說什麽。主公怕是已經懷疑什麽了,若不然也不會這樣刻代自己。


    別院內


    大夫已經為覃滅處理好傷口,隻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現在依然暈迷當中。而柳清雲此時正躺在他身側,也是藥力沒過的原因至今沒有醒的跡象。


    白袍男子也隻能坐在廂房外的廳前幹等著。


    終於,隨侍來報說二人皆已醒來。他這才放心的直闖入房內,看到的卻是極為香豔的一幕。


    “你這個混蛋,再不放開我就報官了。”這是白袍男子進來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看來這姑娘還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什麽人吧。男子抿嘴輕笑出聲。


    輕笑聲換來的是覃滅狠狠的一記冷眼,為什麽總是有人在壞他的好事?他隻是想讓她真正成為自己的女人而已。如今她已跟自己拜過天地,隻差圓房而已了。


    柳清雲見有人進來,原本是不怎麽敢用力推身上的覃滅的,他身上有那麽多外傷也就算了,隻怕還有內傷什麽的,不可能真的與自己那個啥吧。


    隻見柳清雲狠狠有將他一把推開,火速跳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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