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們被人暗算了!”接二連三的突變,讓鬼手突然想到一個人。


    就是那個人出現後,才接二連三的發生異變,該死,他早該想到的!


    “你是說……”黎霖也想到了一個人。


    “沒錯,就是她。”鬼手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迸出幾個字。


    “小四子,你去外麵找白玉峰讓他把剛才那個丫頭給抓住,千萬別讓她跑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我倒要看看是誰指使她的?”黎霖馬上讓小四子去把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動手腳的小雪抓起來,他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一時的疏忽,竟然落下那麽大的紕漏。


    要是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發生任何意外,他不敢想象顏子魚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跟她來自同一個地方,黎霖自然知道她若是真的瘋狂起來,會造成怎樣恐怖的後果?


    自己留給她的火藥配方,轟天雷的製作方法,隨便一樣偶都足以在這個世界造成極大的恐慌,甚至她願意的話,可以輕易的毀掉這個世界任何地方,包括三大王朝。


    他可以不在意那些皇親國戚的死活,可以不在意改朝換代的風雲,但他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天下百姓置身水深火熱的戰亂中,甚至死在她的瘋狂舉動下。


    “鬼手,現在你還有什麽辦法可以用?”想了想,黎霖抬頭看著鬼手,麵色嚴肅凝重的看著他問道。


    鬼手無奈的搖頭,臉色很陰沉難看,“沒有。”


    黎霖露出一個我早就知道的表情,鬼手繼續說道:“睿兒體內的毒並非一朝一夕所致,要治愈本就非常困難,這次他中的毒非常罕見,甚至是我也從未見過這種毒。心頭肉當藥引,各種毒藥為輔,以毒攻毒,借此將他體內的毒性全部逼出來,這個辦法是你告訴我的。而現在,毒藥卻被人動了手腳,失去了平衡,毒性無法平衡,就肯定會出現偏頗,而睿兒的情況,無論哪邊發生偏頗,對他而言都是毀滅性的的傷害。”


    “還有主上,他的情況也很危急,取其心頭肉對有身後內力的他而言並無性命之憂,頂多好生休養一些時日便會康複,可他太過憂心睿兒的安危,反而忘了自己現在的情況,加上他的傷口很有可能被人動了手腳,導致他現在這幅慘狀……”


    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小雪那個丫頭,鬼手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親手剝了她的皮,剔了她的骨方能解恨。


    “閉嘴!我叫你閉嘴,沒錯,說的就是你。”黎霖打斷鬼手的話,走過去把他推開,雙手猶如飛舞的精靈似的,一根根發絲粗細的銀針紮在風莫離身上。


    很快,風莫離身上的血就止住了。


    黎霖卻沒絲毫要收手離開的意思,他依舊一針接著一針的紮在風莫離身上,嘴中還像是跟人賭氣似的不停嘟嚷著,“我就不信閻王爺能從我手上把人搶走,敢跟我搶人,閻王爺也沒得商量……”


    鬼手見風莫離身上的血被止住,剛鬆了一口氣,就見睿兒的身體突然開始膨脹起來,就像一個氣球似的,以極快的速度膨脹。


    “該死——”


    低聲咒罵一聲,鬼手趕緊衝過去開始在睿兒身上下針。


    盡管鬼手和黎霖很努力的想在他們身上施針,但結果卻很差強人意,除了暫時能壓製住現狀以外,沒起到任何別的作用。


    “這樣下去,我們的辦法遲早會失效,難道我們真要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我們麵前不成?都是那個賤女人,我去殺了她。”鬼手臉色陰沉,就要衝出去殺了導致這一切後果的小雪。


    黎霖也沒攔他,要不是現在不能離開,他都想去宰了那個女人。


    顏子魚那家夥對人一向很好,身為她的貼身丫鬟,那個女人怎麽能這麽對她最在乎的兩個人?那個女人不是瘋子就是白眼狼,死不足惜。


    “嘎吱——”


    鬼手剛把門打開,就看見門口站著跑得氣喘籲籲的顏子魚,她懷裏還抱著哭得眼睛鼻子都紅彤彤的的小鈴鐺,身後還跟著一個手拿木盒,俊秀儒雅的白衣男子。


    “顏小姐……”鬼手不知道怎麽跟她說,他很清楚主上和睿兒小主子對她的意義,他不知道該怎麽把這個殘忍的消息告訴她知道。


    還沒等他想好怎麽開口,顏子魚就抱著小鈴鐺往裏衝,看見床上又慢慢膨脹起來的睿兒,還有胸口被染滿鮮血的睿兒,以及鬼手和黎霖眉宇間的愁意和凝重,她的心馬上就涼了!


    難道……


    她後退兩步,扭過頭看著懷裏小鈴鐺哭得通紅的眼睛,身子慢慢的發涼,慢慢的發抖……


    “子魚,你先別著急,冷靜下來。他們的情況雖然有些糟糕,但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你先冷靜一下別激動。”顏子魚那種眼神黎霖實在太熟悉了,那是絕望,傷心到極致的眼神,那是頻臨崩潰邊緣的預兆,那眼神意味著傷心,意味著心死……


    “真的嗎?你沒騙我嗎?”顏子魚那雙美眸依舊沒什麽表情,帶著幾分木訥無神。


    “當然,你忘記我們是什麽地方來的了嗎?有什麽可以難倒我們?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他們肯定不會有事,他們那麽愛你,怎麽舍得離開你?”


    黎霖安撫了顏子魚幾句,對著被鬼手攔在門外的白玉峰說道,“瘋子,快把東西給我。”


    “他不讓我進去。”白玉峰聳肩,指著鬼手表示很無奈。


    “鬼手,他是自己人。”黎霖對鬼手說,鬼手點頭,這才閃開,讓白玉峰進去。


    白玉峰走進屋後直接就來到黎霖身旁,看了兩眼躺在床上的風莫離,撇了撇嘴,說道,“這男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啊,對了,他是死鬼老家夥的徒弟,我小時候見過他,這家夥從小就長得跟女人似的,偏偏脾氣又臭得跟什麽似的,難道這家夥就是顏子魚的心上人?”白玉峰滿臉詫異的看著黎霖問道。


    “你認識他?”黎霖好像沒聽他說過他認識風莫離的事情啊!


    白玉峰撇嘴,“小時候見過,算起來,他還是我師弟呢!不過我們不熟。”


    同門師兄弟卻不熟,很奇怪是不是?其實對白玉峰來說,一點都不奇怪,他師傅就是個喜歡滿天下收徒弟的老家夥,看上誰就收誰當徒弟,教上幾天武功就嫌人家沒天賦,隨便丟下一本秘籍就閃人。算起來,他當年還是運氣比較好,被那老家夥帶在身邊五年,可是他打死都不承認那老家夥帶他在身邊的最重要原因,是因為他會做飯。


    往事不堪迴首啊,這是白玉峰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


    “你們什麽關係我不管,現在先把東西給我,除非你想幫你小師弟收屍。”黎霖注意到風莫離的情況似乎越來越差,顧不上跟白玉峰聊別的,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要用那東西救下風莫離。


    “嗯,給你。”白玉峰點頭,把手裏的木盒丟給黎霖。


    黎霖接過木盒,打開看了看,然後小心翼翼的倒出一條血紅色的血蛭皮囊在風莫離的嘴邊,然後伸手掰開他的嘴,眼睜睜的看著那條恐怖的血蛭慢慢的蠕動著爬進他的嘴裏……


    接著,黎霖又把風莫離胸前傷口上的紗布拆開,露出鮮血淋漓,還不斷往外滲血的傷口,將一條幹得隻剩皮的血蛭放在他胸口,隻見那條血蛭像是突然就精神了似的,猛地一頭就紮進他左胸前的傷口裏……


    接著,黎霖又用同樣的方法把那些血蛭放進睿兒的身體內,直到半個時辰後,風莫離和睿兒不約而同的先後狂吐起來,一條條通體黝黑,筷子粗細長短的血蛭從他們的嘴裏吐出來……


    嘔……


    看著眼前這惡心至極的一幕,就連白玉峰的臉色都稍稍變了變。


    雖說這血蛭真的是解毒聖品,可每次見到它們解毒的方法,他還是會忍不住有想吐的衝動。


    這樣惡心的東西都能當寶貝養了那麽久,他越來越明白,為什麽黎霖才是老大了,他實在是太強大了。


    接著,沒多大一會兒藍狐狸也來了,在老大的示意下,她貢獻出了自己養了多年的毒蛇,看著自己的寶貝被破開肚子取出蛇膽,藍狐狸的心那個疼啊,要不是老大承諾日後送她一條天下至毒的蛇口蘭,她肯定會當場痛哭起來,為苦命的寶貝悼哀。


    顏子魚的血,至毒的蛇膽,吸食了睿兒體內劇毒的血蛭,加上雪貂的血,諸多罕見的珍寶被聚在一起,就是為了救兩個人。


    終於,藥配置好了。


    終於,人也無恙了。


    終於,他們鬆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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