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顏子魚感覺腦中的什麽東西,被一道響雷給劈成了粉末。


    愣了一下,她突然笑了起來——顏子魚啊顏子魚,你不是早就看清楚了寧川那所謂的真心嗎?在他心中,永遠不會有什麽比他自己更重要。或許他真的愛過自己,但那相對他自己而言,變得如此微不足道。她的心不禁有些悶悶的,抽痛著!


    她輕輕把手放到胸口,這裏在痛,不是為自己,而是那個到死都深愛著她的女人,那個帶著深愛離開的靈魂,為她心疼,為她不值!


    ……


    “小魚兒,你在乎他。”帶著醋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抬頭,迎上他那張無雙的俊美麵容,看見他眉宇間還帶著幾分擔憂。


    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別開臉笑容中帶著幾分失望,“朋友一場,看他這樣自甘墮落,難免有些失落。”


    “自甘墮落麽?我看不像,或許,他另有用意也說不定。”他從不認為寧川這樣的人,像她說那樣自甘墮落,沒有絕對利益根本無法讓他低頭。


    顏子魚沒有說話,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任由德妃對他上下其手的寧川。


    寧川啊,寧川,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


    就在顏子魚對寧川失望透頂的時候,一直僵直站立的寧川突然伸手把德妃的手腕捏住,與此同時,顏子魚和風莫離也看見了德妃食指和中指間夾著的那根泛著紫色的銀針。


    瞬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想偷襲我,憑你還不夠資格。”冷冷的丟給她一句話,寧川手指微微用力一捏,德妃馬上吃痛得驚唿一聲,手中的銀針掉在地上。


    “你什麽時候識破我的計謀?”德妃不甘心的看著他問道。


    冷冷的掃了德妃一眼,寧川嘴角帶著幾分冷嘲的開口,“我從來就不曾信任過你,更不曾對你有任何好感,你的美豔妖嬈在我看來與蘿卜白菜沒什麽區別。”


    他的話很打擊人,尤其是對象還是一個美豔無雙,以美貌著稱的大美人時。


    “你一直都在耍我?”從未被人如此輕視戲耍過,德妃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任務需要,身不由己。”他連騙她都不願意,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傷人。


    ……


    房頂上的顏子魚聽得直皺眉頭,寧川實在太不了解女人了!


    他怎麽能在這這種時候,對她說出那番話呢?這不是在把德妃往瘋狂裏逼嗎?須知,這女人一旦瘋狂起來,那可是非常可怕的。


    果然,寢宮內的德妃聽到寧川那番冰冷無情的話後,臉色當即變得非常難看,陰冷冷的看著他,幾乎是從牙縫裏迸出一句話:“寧川,你欺人太甚!”


    “彼此彼此。”寧川指的是她三番兩次對付魚兒的事,而德妃氣的卻是他的欺騙。


    兩者本是兩件事,可這鬼使神差的一句話,卻把這兩件事串聯到一起,點燃了假德妃心中的怒火!


    “哈哈…哈哈哈……”德妃怒極反笑,伸出芊芊玉手指著寧川,一邊放肆的大笑,一邊臉上帶著冷嘲的看著他,“我對方有那個賤女人又怎樣?我告訴你,我還就非殺掉她不可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樣?我要是找到那個女人,在殺她之前,我一定會告訴她,有個太監一樣的男人對她如此深情不悔,癡愛入骨……哈哈哈哈哈……”


    “閉嘴,砰——”寧川好似受到極大的刺激般,把德妃狠狠的甩出去,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嘴角流出一縷鮮血。


    “惱羞成怒了,是不是很氣憤?是不是很憤怒?很想殺了我啊?可惜你不敢,你殺了我,你的秘密就會被世人知曉,所有人都會知道,大名鼎鼎的國師實際上是個太監一樣的男人,不,你連男人都算不上……”德妃的話就像一把刀,每一刀都深深的割在寧川的心上。


    太監——


    這又是怎麽一迴事?


    房頂上的顏子魚皺眉,看著風莫離——這是怎麽迴事?好端端的寧川怎麽成太監了?


    而且聽德妃話話裏的意思,這似乎還是個鮮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風莫離給了她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繼續看下去。


    “你這毒婦,我真後悔當年沒第一時間殺了你。”饒了她,是寧川這輩子做過第二後悔的事,若是當年他狠下心殺掉這個毒婦,又豈會有今日的惡果?


    第一後悔的事,就是當年離開魚兒去追求所謂的理想和權利。


    “誰讓你舍不得殺我呢?你若乖乖聽話,我們暗度陳倉,這盛月的天下遲早還不是你的,誰讓你鬼迷心竅,偏要去癡癡的愛那個賤、人,她有什麽比我好?她有我美麽?有我身材好麽?有我會取悅男人麽?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那麽癡迷她?她該死,你們也該死!”說到最後,德妃神色間似乎都有些瘋狂,張牙舞爪,模樣很是猙獰。


    房頂顏子魚無語望天,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躺著也中槍?


    她好端端的招誰惹誰了?德妃這麽恨她做什麽?她又沒跟她搶男人,她看上的男人看不上她,她有什麽辦法?總不能這也算到她身上,她這也太冤枉了吧!


    還暗度陳倉,身為皇上的妃子,她能不能稍微矜持這麽一點點啊?現在顏子魚嚴重懷疑,這個假德妃絕對是個對自己容貌自信過頭甚至到了著魔境地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可怕啊!


    最讓她吃驚的,還是跟寧川有關的那件事,她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假德妃會說寧川是個太監一樣的人?難道他有什麽隱疾?


    心裏想著事情,顏子魚腳下站得久也有些麻了,稍微動了動腳,誰知不小心踩滑了,腳下一塊瓦片掉了下去,發出清脆的響聲。


    “啪——”


    寢宮內的寧川眉頭一皺,當即飛身而起,從窗戶處一躍而出,飛上房頂。


    房頂上的顏子魚和風莫離早在瓦片滑落的瞬間,就離開了房頂,換了個位置,寧川站在房頂並未發現有人。


    冷眼掃過四周一圈,突然,他眼神一冷,目光盯著某處……


    ……


    “不好,他們被發現了,我們快走。”看見寧川的身影出現在房頂上,鬼手就知道是行蹤敗露了,當即要帶著睿兒離開。


    誰知睿兒看見寧川後,竟然說他要留下來,鬼手都還來不及阻止他,睿兒圓滾滾的身子就蹦出去了,衝著房頂上的寧川直揮手。


    那個團子一樣的小家夥是……寧川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施展輕功,很快出現在他們麵前。


    “睿兒,你在這裏做什麽?”起先隻是有些懷疑,可當他走近確定這個有些眼熟的小團子就是睿兒的時候,寧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睿兒蹦躂著跑到他跟前,拉著他的袖子蹭啊蹭啊,“師傅,睿兒好想你哦!”


    在大允的時候,寧川為了留在顏子魚身邊,教了睿兒一段時間的武功,雖然時間很短,但睿兒還是很喜歡這個麵冷心熱的師傅,沒事就喜歡抓著他的袖子蹭來蹭去的。


    “誰帶你來的?”寧川不相信睿兒一個小孩子可以無故出現在這深宮內院之中,肯定是有人帶他來。


    “他咯!”睿兒直接就把鬼手給出賣了,轉過身指著假山後的鬼手笑眯眯的說道。


    無奈之下,鬼手隻能從假山後麵走出來,眉頭緊皺——睿兒究竟在搞什麽鬼?難道他不知道現在很危險嗎?真是胡鬧!


    眯著眼,冷冷的掃了眼鬼手,彎腰把睿兒抱起來,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給鬼手:“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說著,他率先抱著睿兒離開。


    睿兒在寧川手裏,鬼手隻能跟著過去,睿兒還趴在寧川肩上對鬼手做鬼臉,氣得鬼手有種想揍他一頓的衝動。


    黑暗中……


    “你為什麽攔著我?若是他對睿兒不利怎麽辦?”想去救睿兒被攔住的風莫離臉色很難看,因為擔心,語氣也變得淩厲了幾分。


    知道他是擔憂睿兒的安危,顏子魚非但沒跟他生氣,反而心裏很高興,耐著性子跟他解釋道:“你放心,睿兒不是傻孩子,他主動跳出來跟他走,肯定已經有主意了。與其這麽貿貿然的跳出去,不如靜觀其變,看看事情接下來會如何發展?我也很想知道,麵對我的失蹤,皇上會給出個什麽樣的說法?德妃接下來又要做什麽?那隻想讓我死的幕後黑手又是誰?這一切的一切,你難道不想知道答案嗎?”


    “睿兒隻是個孩子,若是遇到危險怎麽辦?你說這一切我都了解,但這並不代表需要把睿兒放到他身邊,那太危險……”對睿兒,風莫離有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喜歡,那個小團子善良可愛又貼心,招人疼得很。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顏子魚輕鬆的語氣打斷:“你放心,你沒聽見睿兒叫他什麽嗎?況且還有鬼手跟著他,想讓他遇到危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睿兒跟在他身邊,反而是最安全的。”


    “你若不放心,我們跟去看看便是,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再去一個地方!”顏子魚知道風莫離還是有些不放心睿兒的安危,不過在去看睿兒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去做。


    低聲在風莫離耳邊說了兩句話,顏子魚的眼中泛著點點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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