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似曾相識,不知顏小姐可曾記得五年前,似乎也有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但五年過去了,我依舊活得好好的,而且越活越滋潤,你說這是為什麽呢?”顏子魚左邊唇角微微上揚,湊到顏如箐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兩人的距離非常近,幾乎可以感覺到對付的唿吸聲。


    “如果可以,勞煩請你轉告顏將軍,貴府的宴會不用把我算在其中,我怕看見那些惡心的東西會反胃得想吐……”顏子魚的臉幾乎貼在了顏如箐的臉上,冰冷的眼神透著刺骨的冰寒,滿臉不屑和嘲諷。


    顏如箐後退兩步,直直的看著顏子魚道,“那可不成,妹妹若是不去,這宴會豈不失色幾分,姐姐可等著看妹妹再次一展風采的絕色之姿呢!”顏子魚不去這宴會可沒法子進行,別說她不答應,就是她爹也不會同意。


    稍後又說了幾句話,顏如箐踩著蓮步離開,嘴角帶著幾分笑容,很是得意。


    “王妃,要不那什麽宴會您別去了,誰知道他們有什麽陰謀啊?”秋荷滿臉擔心的說道。


    顏子魚沒迴答秋荷的話,慵懶的往軟榻上一躺,眯著眼說道,“無礙,秋荷,你就陪阿離和睿兒在院裏待著,哪兒都別去。”


    “王妃,那您自己要小心啊!”秋荷知道小少爺在王妃心中的重要,她把小少爺托付給自己,那證明王妃對自己的信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辜負王妃的信任。


    顏子魚主仆一心想著明晚的宴席上怕是有詐,哪曾想到,麻煩卻在今日就找上門來!


    傍晚時分,顏子魚陪著睿兒和阿離在將軍府外的酒樓用晚膳。


    他們身後還跟著好些將軍府的侍衛,這是顏將軍答應他們出府的條件。


    “小魚,這紅燒魚真好吃,你嚐嚐……”阿離狼吞虎咽的吃這麵前這些菜,還不忘了幫他最喜歡的小魚夾菜,帶著幾分傻氣的臉上有股淡不可見的溫柔。


    “嗯。”顏子魚朝他笑了笑,吃了口他給自己夾的魚肉,還不忘了幫阿離夾了一塊被挑幹淨魚刺的魚肉放在他碗裏,“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阿離是老虎,餓老虎…嘻嘻…”睿兒調皮的朝他吐了吐舌頭,做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還學老虎嗷嗷叫了幾聲,可愛極了。


    阿離好不容易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對著睿兒嗷嗷叫了兩聲,甕聲甕氣的低吼道,“我是大老虎,我要吃小娃娃…嗷嗷…我要吃了你這小娃娃的肉……”阿離一邊學老虎叫著,一邊把頭伸過去在睿兒臉上蹭來蹭去,輕輕的咬睿兒粉嫩嫩的小耳朵。


    “咯咯…癢癢…阿離不玩,癢癢…咯咯…娘親救命啊——”睿兒鬧不過阿離,笑得肚子都疼了,趕緊向人求助。


    這兩人…顏子魚無奈搖頭,眼中滿是溫柔的看著他們,柔聲道,“你們別鬧了,趕緊吃飯,待會菜涼了就不好吃了,聽到沒?”


    “哦,小魚。”


    “是,娘親,嘻嘻…”


    ……


    “睿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可愛,讓人見了就喜歡啊!”顏子魚無奈之際,一道斯文淡雅的聲音傳進她耳中,抬頭一看,便見到一個令她意外不已的人出現在她麵前,並已坐下。


    “你來做什麽?”對此人,顏子魚沒什麽好臉色,因為實在是沒那必要。


    “許久未見,王妃依舊如此真性情,本公子對王妃一直念念不忘,今日偶遇也算是一場緣分,王妃何必如此拒人於千裏之外呢!”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個跟顏子魚許下三月之約的越公子。


    至今為止,那三月之約已過七天,這七天中她不斷遭受各種陰謀詭計的算計陷害,果真差點就如他所言那般,活不過這三個月。


    對這種心心念念盼著自己死的人,她又如何能笑臉相迎?除非她是傻子。


    “越公子乃做大事之人,豈能將時間浪費在我等婦孺身上,小女子更是不敢耽擱越公子的寶貴時間,公子有事直說便是,無事就恕小女子不挽留越公子了。”委婉的逐客令加上她臉上不悅的表情,相信是個人都該懂她的意思。


    話說到這個份上,越公子也不好繼續死纏爛打,神色一斂直接道明自己的來意,“我知道王妃現在住在將軍府,也知道王妃意欲何為,但現在王妃必須馬上離開將軍府,迴到嘯王府,否則後果堪憂,想必王妃也不想自己白忙一場為他人做嫁衣吧!”


    “王妃去將軍府的目的你知我也知,我想王妃應該不會天真的認為那人會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妃身上吧?”


    顏子魚臉色微微變,深幽的眼神看著他,淡漠的說道,“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麽意思?什麽目的不目的的,恕我聽不明白,我不過是想迴娘家住幾日,難道這還需要請示越公子不成?越公子不認為自己管得有些太寬了嗎?”


    莫非那伍月軒去將軍府也是為了偷那東西不成?


    連他都受如此重傷,可見將軍府的防備固然是嚴謹無比,究竟是什麽東西能如此興師動眾,讓深宮中的貴妃娘娘和權勢滔天的嘯王爺都如此想要得到?


    “本公子相信王妃是聰明人懂得我的意思,最後奉勸王妃一句,將軍府的水很深,王妃若想贏得你我之間的賭約,還是不要涉足太深得好,三日後若王妃還在將軍府未離開,本公子會幫王妃準備一隻上好的紅檀木棺材,等著王妃攜子入住。”他的話像是提醒,但最後一句話又充滿挑釁的味道。


    越公子說完這番話就起身離開,猶如來時那般突然,沒給她任何發問的機會,隻留給她一道背影。


    他在提醒自己將軍府不能久留,越快離開越好,否則會有人要她跟睿兒的性命,是那樣嗎?


    難道顏將軍真有那麽大的膽子,將還是王妃的她和嘯王爺的孩子留在將軍府?難道他不怕龍嘯焰動怒?還是說此事龍嘯焰也有參與其中?


    越想她心中寒意越濃,低頭沉思許久也沒做出決定。


    “阿離,娘親怎麽了?好像很煩惱的樣子。”睿兒小聲的扯了扯阿離的袖子,悄悄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阿離老實的搖了搖頭,不經意的眼神瞟向越公子離開的方向,眼中飛快閃過一道異色。


    睿兒的聲音沒逃過顏子魚的耳朵,她突然抬頭看著睿兒問道,“睿兒,有件事很複雜,每個人說的都不一樣,你說我該聽誰的呢?”她想讓睿兒幫她做個決定。


    “每個人說的都不一樣,那就都聽啊,夫子說了,人要多學多聽多問才能學到知識,聽了別人講的自己再去學啊!”睿兒滿臉天真想都沒想的說道。


    多學多聽多問才能學到東西……


    對了,就是這樣!


    顏子魚滿臉激動的抱著睿兒猛親,睿兒真是她的小寶貝,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與其讓她聽柔貴妃或是越公子那截然不同的話,她為何不再去問問別人呢?問得多了,破綻也就露出來了,那謊言也就不攻自破。


    她真傻,還不如睿兒聰明,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她這個前浪遲早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


    心中做出了決定,她的心也踏實了!


    次日,顏子魚一早就去見顏將軍,在書房裏待了許久,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但他們之間肯定達成了某種協議,否則顏子魚不會馬上帶著睿兒離開將軍府,迴了嘯王府。


    另外,顏子魚不在王府這幾日王府也發生了幾件大事,這其一嘛,就是王爺納妾,前些時日那被王爺救迴來的素輕姑娘如今已經成了七夫人;這其二就是,龍嘯焰的生母,也就是老太妃要在嘯王府小住一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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