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來者是客!這第三局便請赤陽貴客出題,息王爺認為如何?”皇上朗聲笑道。


    息王爺聞言點了點頭,無所謂的說道,“大允皇上說了便是。月姬,嘯王妃才華過人,你務必全力以赴,若是輸了本王可是要懲罰你的。”


    聞言,月姬妖嬈一笑,嬌媚的容顏令在場男子為之失神,“是,王爺,妾身定會全力以赴不給王爺丟臉。”


    “久聞嘯王妃德才兼備,文采非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妾身耳聞已久甚是仰慕,今日得此機會乃妾身之幸事若是嘯王妃不介意,你我便各作畫一副,不知嘯王妃認為可好?”月姬扭著那柔弱無骨的纖腰緩緩上前,走近顏子魚幾步看著她柔聲說道。


    看著月姬那張笑得嬌媚的臉,顏子魚迴以一個恬靜優雅的淡笑,主動走上前伸手扶住月姬的手說道:“月姬姑娘太客氣了,你我雖身份有別,但來者是客,你也無須時時記掛著那些虛禮,本王妃也舍不得讓月姬姑娘如此嬌人兒跪來跪去,若是傷著分毫,那可就罪過了。”


    顏子魚向來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萬萬容不得他人欺在她頭上的。


    這不,麵對月姬那段莫須有的恭維話,她三兩句就給反擊了迴去,還反擊得漂漂亮亮,精彩得不得了。


    月姬臉色微微一變,眼底閃過一道不自然的神色,“不愧是王妃,果真是氣度非凡令人欽佩,那妾身就先獻醜了。”月姬不愧是息王爺的寵姬,瞬間就恢複往常的妖嬈嫵媚,仿若沒聽懂顏子魚話中之意般。


    豈料她話剛落音,就聽顏子魚突然嬌聲笑道:“月姬姑娘切莫著急,本王妃還有幾句話要說。”


    “此番既是比試,不如增些彩頭,讓這比試更加有趣。”顏子魚心中記恨方才皇上那句“母子同棺”,此番說話竟是大膽的不曾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將目光移向那赤陽盛月兩國來使身上,語氣中雖是詢問,臉上卻是信心滿滿。


    這女人在想什麽?


    皇上和龍嘯焰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眼中寫滿了對顏子魚的不滿。


    “彩頭?嗬嗬…有趣,實在有趣,嘯王妃果真非尋常人,吃提議本王認為甚好,甚好…哈哈哈……”息王爺朗聲笑道。


    “不知嘯王妃想增些什麽彩頭呢?不妨說來聽聽。”辰將軍深深的看了顏子魚一眼,這女人莫不就是……


    看她的言行舉止與情報所言相差甚大,究竟是何原由所致?他這趟赤陽之行的確是來對了。


    “咳咳…”皇上輕咳兩聲,眯著眼警告的眼神深深的看了顏子魚一眼,“嘯王妃有何提議不妨直言,今日有貴賓在場,你乃堂堂王妃自是有說話的資格。”


    換而言之,也就是在警告她,今日有兩國來使在場,切莫亂說話,否則她今日是王妃明日就說不準是什麽了?


    顏子魚自是明白皇上話中的威脅的,隻是她會害怕嗎?


    答案當然是否!


    “咯咯…皇上乃仁慈寬厚的一代明君,臣妾承蒙皇恩能跟赤陽才女切磋詩畫,心中亦是倍感皇恩之浩蕩,今日之事臣妾定當銘記於心不敢忘懷分毫……臣妾認為,比試若無彩頭不免少了幾分樂趣,臣妾鬥膽向皇上提一建議,還請皇上應允!”顏子魚蓮步款款的上前幾步,抬頭看向皇上,一字一句都話中有話,帶著幾分輕嘲和冷意。


    “是何提議?”


    “臣妾若是此場比試輸了,當眾自廢一臂,為這喜慶之夜增加幾分顏色;若臣妾僥幸勝出,臣妾隻想請皇上應允臣妾一個微不足道的條件。”


    ……


    轟——


    顏子魚的話猶如一道響雷重重的擊在所有人的腦袋上,令人震驚不已!


    她方才說的什麽?


    竟然妄言要勝過赤陽來賓,還主動提出如此殘忍的懲罰,她這是作死滴前奏麽?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幾乎每個人都認為顏子魚是在找死,包括方才稍稍對她有所重視的息王爺與辰將軍都有此想法,畢竟之前關於她的信息實在太多了,無一不是說她如何草包,如何花癡,從未有過任何關於她文采出眾的消息傳出。


    眾人心中自是不信的,即便她剛才作出如此有意境的詩,在眾人看來,也不過是運氣罷了,指不定是從什麽書上偷學來的,定然不是她能作得出來的。


    “皇上若是不允,臣妾也無話可說,稍後若是敗在月姬姑娘手中,臣妾也是心服口服。”


    麵對眾人質疑的目光,顏子魚全然漠視,淡淡的抬頭神色平靜的看著皇上,清冷的聲音從她那朱紅色的紅唇中緩緩說道。


    “有趣,確實有趣!嘯王妃果真讓人刮目相看,哈哈哈……”這次發出如此爽朗笑聲之人卻是看似溫文儒雅的辰將軍,看來他此行真是來對了,否則將錯過不少好戲呢!


    皇上眼中兇光一閃,對顏子魚的威脅心中起了殺念,“既然你堅持,朕便允了。”皇上冷冷的開口,甚至連顏子魚口中那微不足道的條件是什麽都沒問。


    “臣妾謝過皇上。”顏子魚眼中冷光一閃,彎腰謝恩,轉過身望向月姬說道,“月姬姑娘,請!”


    月姬朝她點頭說了兩句客套話,也不含糊,扭著水蛇般柔軟的纖腰走到案桌前,信心滿滿的提筆開始作畫……


    相較於月姬的自信,顏子魚卻是異常的輕鬆,隻見她走到睿兒跟前,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在睿兒不解的眼神中伸手把他抱起來走到案桌前,讓宮人搬來一把椅子讓睿兒站在椅子上,母子二人手中各持一支毛筆,秋荷在旁研磨,母子兩人好似嬉笑玩鬧般在畫紙上塗畫起來……


    這顏子魚莫不是自尋死路?


    看見顏子魚母子的舉動,眾人腦中頓時冒出想同的念頭。


    須知,方才那賭約是她顏子魚主動提及,若是輸了她可是要自廢一臂,變成廢人的她自然也無法繼續當嘯王妃,皇上也不會讓令皇室蒙羞的她活下來,她這個賭約等於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


    可她竟然毫不重視,甚至還把這場比試當做遊戲般,讓個小娃娃在上麵塗鴉亂畫,她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更令在場眾人無語的是,原本老老實實陪著睿兒的阿離見顏子魚把睿兒抱走了,好像在玩什麽很好玩的東西似的,也直接蹦出來跑到顏子魚身旁順手拿起一支毛筆嘴裏嚷嚷著,“阿離也要玩,陪小魚和寶寶一起玩,一起玩……”


    “好,一起玩,睿兒,阿離,我們比比誰畫的花兒多。”顏子魚笑盈盈的看著眼前這兩張單純的笑臉說道。


    “嗯,睿兒和阿離一起幫娘親畫花兒,娘親不好輸的。”睿兒認真的點了點頭,繼續低頭認真的畫起來。


    阿離也迫不及待的點頭,嘴裏學著睿兒的話嘟嚷著,“畫花兒,不好輸的,畫花兒…畫花兒…”


    看著這兩張純真可愛的臉,顏子魚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索性讓他們兩繼續玩鬧,她自己則是扭過頭在秋荷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話,秋荷聞言後放下手中的墨條,轉身走開了。


    ……


    約莫過了一炷香左右,月姬的畫已經臨近尾聲,到了最後的上色階段,顏子魚依舊麵帶笑容的看著阿離和睿兒認真的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畫什麽。


    “阿離,睿兒,差不多了,你們也累了,先休息會兒吧!”終於,顏子魚開口說話了。


    阿離和睿兒乖乖的放下手中的毛筆,跟著秋荷迴到方才的位置上大口大口的喝茶,方才這一會子著實口渴了呢!


    顏子魚打開桌上的錦盒取出方才讓秋荷找來的東西,隻見那個錦盒竟是被從中割開,一邊裝了些不停蠕動渾身黝黑的蟲子,一邊裝著五彩繽紛品種各異的花兒,這兩樣東西一種極度惡心,一種極度美觀,著實是兩種極端。


    隻是不知顏子魚要這東西來做什麽?


    見她打開錦盒後,眾人心中又不由得升起這個念頭,不得不說,今日的顏子魚著實太多地方讓他們震驚了。


    顏子魚小心翼翼的把錦盒中的花兒取出來,看著錦盒中那些黑乎乎的蟲子眼中閃過一道惡趣味的光芒,把錦盒往龍嘯焰方向猛地一丟,嘴中驚唿道,“王爺小心!”


    幾乎同時,龍嘯焰本能的拔劍、揮劍,將那錦盒劈成兩半,包括那些蟲子也被斬斷。


    龍嘯焰還沒來得及怒斥顏子魚,就見到眼前閃過一道纖細曼妙的身影,在那些蟲子未落地之前,出手極快的將那些被斬斷的蟲子接住,一條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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