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金鳴下午接到物業的電話,迴去交物管費,尾巴不肯跟她走,要留在醫院和她爸爸媽媽在一起,厲金鳴便一個人走了。


    厲戰飛迴病房輸液去了,久兒也躺在病床上輸液。


    南宮葉玫本來準備和於嫂迴雲水苑,她到久兒房裏告別的時候,鄒輕羽進來的。


    所以這時候久兒的病房裏隻有南宮葉玫、鄒靖羽和久兒,還有小姑娘尾巴。


    大家都看著進來的兩人。


    鄒輕羽叫了一聲:“哥。”又看向久兒叫:“嫂子。”


    然後她看了南宮葉玫一眼,沒有作聲。


    “輕羽!”鄒靖羽斥道:“你不認識你表嫂?”


    鄒輕羽沒有辦法,隻好叫了一聲:“表嫂。”


    南宮葉玫笑了笑,說:“你迴來了。”


    鄒輕羽“嗯”了一聲。


    鄒靖羽的視線落在她身後那人身上,隻見男人長得很帥,但樣子有點痞痞的,他心裏有些不舒服,問:“輕羽,這是哪位?”


    鄒輕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南宮葉玫一眼,才轉向鄒靖羽和久兒介紹:“哥,嫂子,這是岑海,是我們劇組的演員。”


    岑海上前說:“大哥好,嫂子好,我藝名叫岑海,本名叫蘇辰海,是蘇辰寒的弟弟,也是輕羽的男朋友。”


    南宮葉玫的兩眼詫異地睜大了,看鄒輕羽一眼,目光又落在了岑海身上。


    她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兩個人正式交往了嗎?


    鄒靖羽和久兒也很驚訝,不約而同地問:“男朋友?”


    看見三個人懷疑的目光,岑海咳了一聲,看向南宮葉玫說:“南宮葉玫知道我和輕羽的關係,她可以給我們作證。”


    於是鄒靖羽和久兒的目光一起轉向南宮葉玫。


    葉玫尷尬地說:“我哪知道你們是怎麽迴事啊?”


    “輕羽!”鄒靖羽看向鄒輕羽問:“他真是蘇辰寒的弟弟?”


    “是。”鄒輕羽點頭,然後也看向南宮葉玫說:“表嫂知道。”


    南宮葉玫隻能實話實說:“他的確是蘇大哥的弟弟。”


    鄒靖羽又追問鄒輕羽:“你們真的在交往?”


    鄒輕羽不作聲。


    岑海說:“大哥,輕羽害羞,我替她迴答,我們真的在交往。”鄒靖羽和久兒對蘇辰寒的人品都很了解,自然以為他這個弟弟也靠譜,見他有擔當的樣子,鄒輕羽也不反駁,就不再追問,隻說:“既然你們在交往,那找個時間見見父母


    吧。”


    岑海說:“我們今天就是來見……”


    鄒輕羽打斷他說:“我們今天迴來看看哥和嫂子,一會兒就要迴劇組,他們在等我們。”


    鄒靖羽皺眉:“晚上還拍戲?”


    “是的,今天晚上要拍夜場。”


    久兒說:“你們都迴來了,不去看看爸媽麽?”


    鄒輕羽說:“等這部劇殺青了,我迴來看他們。”


    她怕鄒靖羽再追問什麽,匆匆忙忙地說:“我去看看表哥,一會兒就不過來了。”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卡,放在久兒手裏說:“嫂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密碼是尾巴的生日,你收下。”


    久兒急忙推給她:“你這是幹什麽?快拿迴去。”


    “嫂子收下吧,我從來沒有給你買過什麽禮物,這是當妹妹的一點心意。”


    鄒輕羽說著,拉著岑海跑了出去。


    久兒拿著卡想追,可她還在輸液,隻得把卡遞給鄒靖羽說:“你快給她送出去,我哪能要她的錢。”


    鄒靖羽接過卡看了看,說:“好事啊,我這妹妹好象懂事了,難道是談戀愛讓她變成熟了?”


    南宮葉玫明白,這一年多時間,因為鄒靖羽和久兒跟家裏沒有聯係,完全不知道鄒輕羽經曆過什麽,所以不知道鄒輕羽為什麽變化這麽大。


    當然她也不可能說出來。


    久兒催鄒靖羽:“你別說廢話了,快給她送去。”


    鄒靖羽要起身,尾巴抱住他的腿說:“爸爸不走,陪我玩。”


    鄒靖羽把尾巴抱起來,又把卡放在久兒手裏說:“算了,她不差錢,拿著也是亂花,不如你幫她保管。”


    “你這人……”久兒又轉向南宮葉玫:“葉玫,你幫我送出去,輕羽應該在戰飛的房裏。”


    南宮葉玫說:“我試試吧,她不要我再拿迴來。”


    她拿了卡出來,卻見岑海站在厲戰飛的病房外麵。


    她問:“輕羽呢?”


    “她看你男人去了。”岑海迴答。


    “那你為什麽不進去?”


    “我不想見你男人。”


    南宮葉玫鄙視他的小肚雞腸,也不想跟他扯這事,問:“你和輕羽現在是怎麽迴事?”


    “還能怎麽迴事?當然談戀愛了。”


    “你之前不是拒絕她了嗎?她還追你?”


    “沒有,我倒追她。”


    南宮葉玫詫異:“為什麽?”


    “她發生了那種事,沒有男人要了,我勉為其難把她收了。再說,是我讓她發生這事的,我娶了她就當彌補。”


    南宮葉玫很無語,這理由也太扯了。


    她說:“你敢當著她的麵說這話嗎?”


    岑海痞痞一笑:“你想讓我當著她的麵說?那等她出來了,你當著她的麵問我。”


    說話間,鄒輕羽出來了,岑海立刻向葉玫擠眉弄眼,那意思是說:“你問啊,你敢問,我就敢直說。”


    南宮葉玫可不想惹事,假裝沒看見。


    鄒輕羽沒有注意岑海的小動作,而是問葉玫:“表哥怎麽不能說話了?”


    南宮葉玫解釋了他的傷情,說:“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恢複了。”


    鄒輕羽放下心來。


    岑海揶揄地說:“喜歡發號施令的人,就應該讓他當一段時間啞巴。”


    南宮葉玫瞥他一眼,說:“我看你也應該當一當啞巴,才能治好你這張毒舌嘴。”


    “可惜啊,我這麽優秀的人根本不可能當啞巴,讓你失望了。”


    鄒輕羽獨自走了,岑海趕緊追上去,說:“喂!你走怎麽不叫我?”


    鄒輕羽頭也不迴地說:“你沒事就在這裏玩吧,我沒空陪你。”


    “你瞎說什麽話?我是陪你來的,你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裏跟誰玩?”南宮葉玫看著他們一邊吵吵鬧鬧一邊走進電梯去了,她覺得好象真的是岑海在倒追鄒輕羽,好笑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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