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怎麽才強大得起來呢?”


    叔叔教了他一些簡單的鍛煉力量的方法,說:“隻要你堅持鍛煉,你的身體強壯了,手有力了,一般的人都不敢欺負你。”


    “哦,我一定好好練。”他保證說。


    “但你記住,”叔叔叮囑他:“不管你有多強大,有多好的功夫,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弱者,而不是為了欺負別人。”


    “明白,我一定不欺負別人。”


    雖然叔叔沒有承認是當兵的,但他堅定地認為自己沒有猜錯。


    隨後叔叔以自願者的身份買了許多禮物,這些禮物不是給他一個人的,而是所有孩子都有。


    他悄悄問叔叔:“您這樣是不是就不會暴露身份了?”


    叔叔摸摸他的頭,說:“你個鬼靈精。”


    叔叔要走了,他再次提出要求:“叔叔,我想跟您走。”


    “不行,”叔叔說:“我現在的工作很危險……”


    “不管有多危險,我都不怕。”


    叔叔想了想,說:“如果要讓你潛伏到壞人那裏,隨時都可能因為暴露身份而死亡,你也不怕?”


    “不怕,”他堅定地說:“我已經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如果您不救我,我那年也死了,我現在的命就是撿迴來的,活一天就賺一天,死了也不可惜。”


    叔叔沉默地看了他片刻,說:“你這麽小,卻把生死看得這麽透。”


    他說:“叔叔,您帶我走吧。”叔叔拍拍他的肩膀說:“我現在不能帶你走,但我會記住你的要求,並對你進行考察,我不能確定什麽時候來找你,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也許要幾年之後。但你記住,你一


    定不可以做損害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事,否則就是考察不過關,你就沒有機會加入我們了。”


    他聽見考察二字,眼睛亮亮的,應道:“叔叔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還有,不能對任何人提我們的約定,更不能提到我的身份。”


    “是!”他天真地問:“那叔叔,我現在算不算是您的手下?”


    叔叔笑了笑,說:“算。”


    “那叔叔給我取個名字好不好?”


    “你以前叫什麽名字?”


    他說:“我五歲以前叫寶寶,五歲以後叫滾,在孤兒院是346。”


    以前父母叫他寶寶,從有了妹妹後,父母再也沒有叫過他的名字,開口就是滾。


    孤兒院隻有編號,因為院長說,等人家領養後,會正式取名字。叔叔說:“你的大名我就不取了,或許你會被人領養,到時候你的養父母會給你取名字。我給你取一個代號吧,叫深秋蝴蝶,但你要記住,這個代號除了你我,不能讓任何


    人知道。”


    他鄭重其事地點頭:“我記住了,叔叔,這個代號隻有您知道,我知道。”


    叔叔摸摸他的頭,說:“你先在這裏,如果沒有人收養你,在你十八歲的時候,我會來找你。”


    他擔憂地問:“萬一我被人收養了,叔叔就不來看我了嗎?”


    “要。”


    “那您怎麽找得到我?”


    叔叔笑笑,說:“不管你被誰收養,我都能找到你。”


    他放下心來。


    那位叔叔離開不久,忽然有人來孤兒院領養他。


    他想不到自己這麽醜的一張臉還會有人收養,以為是那位叔叔派的人,但他牢記著叔叔的話,沒有提他們之間的約定,更沒有提叔叔給他取的代號。


    然後他就被帶到了國外,一個高大的男人迎過來,說:“我總算找到你了,寶寶。”


    他吃驚地說:“您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那時候他幾乎以為這個男人就是叔叔派來的人。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們之間有淵源。”那人迴答。


    “什麽淵源?”


    “你父親是我的朋友,他不在了,我當然要把你接迴來照顧。”


    “我父親不在了?”他大吃一驚。


    “是啊,不僅你父親不在了,你母親和妹妹都被人害死了。”


    “害死了?”他急忙問:“誰害死我父母的?”


    那人迴答:“是一個大好人。”


    “好人?好人為什麽要害死我父母?”


    那人冷笑:“因為他是別人眼裏的好人,他的好都是表麵的假象,實際上,他非常壞!”


    “他為什麽要害死我父母?”


    那人默然片刻,說:“你父親結婚以前做過我的司機,但我們的關係卻不是雇傭關係,而是朋友關係,我一直拿你的父親當兄弟一樣對待。


    “我有一個熟人來拜訪我,我讓你父親開車送他。


    “當時你母親跟你父親在熱戀,你母親也在車上,我這個熟人見你母親美貌,竟然當著你父親的麵調戲你母親,你父親一怒之下和他打了一架。


    “我知道這件事後很吃驚,因為這個人有很大的權利,你父母惹不起他,我也保不住他們。


    “我給你父親拿了一筆錢,叫他們趕緊離開,隱姓埋名地過日子。


    “你父母離開後,那個所謂的好人三番五次來找我的麻煩,我都沒有把你父母的情況告訴他。


    “當然,我就算想告訴也沒有辦法,因為我不知道你父母躲在哪裏。


    “前不久,我才偶然聽到以前一個手下說,這個人最終還是找到了你家,把你父母和妹妹害死了,還把你扔在陌生的城市,讓你自生自滅。


    “我趕緊派人來找你,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把你找到。”


    他對男人這番話將信將疑,因為他不知道父母是不是真的死了,又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他從小受了這麽多的磨難,心裏比一般十歲的孩子要成熟得多,有判斷是非的能力。


    但他沒有表現出他的懷疑,而是一臉憤怒地說:“我要為我爸爸媽媽報仇,請先生告訴我這個仇人是誰?!”男人說:“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因為你打不過他,我怕你一衝動,連你的小命都丟了,那我怎麽對得起你父親?如果你想知道你的殺父仇人是誰,就先去學功夫,等你能夠


    打得過殺父仇人的時候,我再告訴你。”他賭咒發誓地說:“我不管這個仇人是誰,一定要為父母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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