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裏的鄒靖羽不了解蘇緩的情況,也不再管他為什麽會有如此矛盾的計劃。


    他皺眉想,布萊恩.大衛的特工說爵爺還被蘇緩關著,這個自稱是深秋蝴蝶的男人,又說蘇緩把爵爺放跑了。


    誰在撒謊?


    按理說來,他應該相信自己人,但沒有證據證明這個男人就是深秋蝴蝶。


    反之,蘇緩是黑翼家族現在的實際領導人,他如果放跑了爵爺,讓g國大亂的話,後果很嚴重,不僅會給黑翼家族招來滅頂之災,他還會成為g國的千古罪人。


    “是的,”布萊恩.大衛說:“黑翼家族的二少爺不會這麽蠢,在名單沒有落實的情況下就放走爵爺。”


    鄒靖羽想想也是,之前蘇緩說把爵爺放了,他估計蘇緩沒有放,隻是關著的。現在大衛的特工說他還關著,那應該真的關著。


    他看著洗手間的門想,難道是這個男人在撒謊?他撒謊的目的是什麽?


    鄒靖羽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個男人如果是爵爺派來的間諜,那他撒謊就是為了救爵爺。


    因為他假稱爵爺是女人,已經被蘇緩放了,鄒靖羽如果告訴蘇緩,蘇緩以為關著的這個是假的,於是也放走,而事實上這一個才是真的,那他們反倒中計了。


    “篤篤。”


    男人在外麵敲門,說:“鄒隊,你要出來了麽?我也尿急了。”


    “馬上出來。”鄒靖羽應了一聲,又低聲對布萊恩.大衛說:“大衛先生,既然蘇緩都讓黑翼家族的人準備保家衛國了,說明他心裏對那份名單也沒底,我們還是做好兩手準備吧,


    以防萬一。”


    “好。”大衛掛斷了。


    鄒靖羽打開門,隻見男人站在門口,笑著說:“我從下午到現在沒吃東西,也沒上過洗手間,這會兒連喝了幾杯水,你說上洗手間,把我提醒了,也尿急了。”


    鄒靖羽哈哈一笑,說:“那你快上。”


    男人進了洗手間,鄒靖羽走進客廳裏掃視了一遍,沒有發現有翻動過的痕跡。


    當然,聰明的間諜是不會露出這種低級別的破綻的。


    他皺眉想,不管蘇緩有沒有把真正的爵爺放走,現在他們都隻能按兵不動。


    因為如果蘇緩已經放了,他們不知道爵爺的藏身之處,也沒有辦法抓住她。


    如果蘇緩沒有放,那份名單就沒有問題,g國軍方不會發生叛亂,爵爺也沒機會做首相,他們可以後麵再慢慢抓他。


    再說,就算鄒靖羽想現在抓住爵爺,但不知道關押的地方,蘇緩又不承認,他們找起來也會大費周折,還不一定找得到。


    他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如果這個男人不是深秋蝴蝶,而是爵爺派來的間諜,那他所說爵爺是瑪麗.瓊的情況也是假的。


    那麽,真正的爵爺,就不一定是女人。


    他正在思忖,男人出來了,一瘸一拐走到沙發邊坐下。


    鄒靖羽問:“蘇緩真的把爵爺放走了?”


    “是的,”男人迴答:“不過不是二少爺有意放跑的,因為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爵爺。”


    鄒靖羽氣憤地說:“他怎麽會不知道?是黑翼家族的人把爵爺從胎教中心救出來的,”


    “是黑翼家族把我們救出來的,但二少爺以為暗夜鷹王才是爵爺。”


    鄒靖羽想起他對胎教中心失蹤四人的身份一直沒有弄明白,問:“黑翼家族救出的是哪四個人?”


    男人迴答:“爵爺和暗夜鷹王,我、豆尖兒。”


    “爵爺是女的,那就是兩個保潔員之一?”


    “是的。”


    “爵爺為什麽把另一個保潔員也帶走?”


    “那個保潔員不是她帶走的,”他迴答:“爵爺隻帶走了暗夜鷹王,我和豆尖兒是去追他們才離開胎教中心的。”


    “豆尖兒就是另一個保潔員?”


    “對,她是我發展的下線,也是她幫我給你們傳遞的情報。”


    “原來如此。”


    鄒靖羽覺得從男人這些話看來,好象他是真正的深秋蝴蝶,但還不能肯定,需要再摸摸底。


    雖然懷疑自己的臥底不好,但萬一相信錯了人,那會給部隊造成很大的犧牲,所以萬事小心為上。


    男人把杯裏的水又喝光了,起身去接水。


    鄒靖羽心知他可能餓得厲害,但久兒和南宮葉玫買吃的還沒有迴來。


    看他走路不方便,他忙說:“我來。”


    他拿過水杯,接滿後放迴茶幾上,看向男人的腿說:“你的腿走路越來越困難了,是不是傷得很嚴重?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不嚴重,就是一點皮外傷。”


    “皮外傷就簡單了,我這裏有白藥,我給你上點兒。”


    鄒靖羽把裝醫藥用品的包拿過來,想借機看看他的傷是真是假。


    男人不再推辭,說:“那麻煩鄒隊了。”他挽起了褲腿。


    鄒靖羽看見他滿腿淤青,不少地方還破了皮,很吃驚,問:“你這是……被打的?”


    “是,被踢的。”


    鄒靖羽拿出碘酒和藥棉簽,一邊幫他消毒一邊問:“誰踢的?”


    “暗夜鷹王。”


    “他為什麽踢你?”


    “因為他們發現我是臥底了。”


    鄒靖羽心裏奇怪,他在敵營臥底數十年,知道黑道組織對白道的臥底非常痛恨,發現了無一例外都是折磨致死的,這個男人為什麽能夠活著迴來?


    而且他這些傷也不是很嚴重,踢得雖然厲害,但隻是皮外傷和軟組織挫傷,沒有傷著骨頭,好象踢他的人腳下留了情。


    還有一個疑點,他的傷隻在腿上,臉上沒有一點傷痕,這又是為什麽?


    鄒靖羽感到這人就像是故意演的苦肉計一樣,越發懷疑他的身份了。


    他幫男人把雙腿的傷都擦了碘酒,上了藥,又把破了皮的地方貼了藥用膠布,說:“好了。”


    “謝謝,謝謝!”男人放下褲腿連聲道謝,說:“雖然都是小傷,但破了皮的地方被褲子磨得有點痛,走路不舒服,像個瘸子似的。”


    鄒靖羽能理解,因為他的腿上好幾處都血肉模糊,走路的時候褲子磨著必定很痛。


    他問:“現在感覺如何?好點沒有?”


    ps:挺燒腦的情節,因為怕出錯,我一般寫好後會定時在後台,然後再反複迴想。


    昨天晚上23:40寫好了,定時到0:05分後,我就上床睡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想起有一個很大的漏洞。


    我第一遍寫深秋蝴蝶跟鄒靖羽說,蘇緩把爵爺放走了,鄒靖羽馬上給蘇緩打電話,蘇緩說他沒有放……


    我睡夢中想著,前麵蘇緩給鄒靖羽說過,爵爺已經走了,現在他又說沒有放,不是矛盾了嗎?


    再說,如果蘇緩承認爵爺在他那裏,那g國軍方就有理由前去搜查和抓捕,不然顯得軍方太沒有用了。這麽大的漏洞,我哪還睡得著,頂著感冒的身子又爬起來,把定時的章節刪除,再重新修改,一直修到0:40才基本上合理了,我又定時在0:50,再檢查了幾遍,才


    放心睡下。這段時間,幾乎每一章都是這麽熬的,有時候把定時好的章節要刪幾次重寫,所以有時候更新很晚,也更得慢,希望親們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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