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葉玫迴答:“我小時候學過。”


    何宗堂問:“你在哪裏學的?”


    “一位當兵的叔叔教我的。”


    “那你就沒有想過進武術學校係統地學習?”


    “我那時候在上學,沒有時間學,所以也沒有想過。”


    南宮葉玫的精力高度集中,不敢有絲毫鬆懈,迴答問題盡量滴水不漏。


    何宗堂換了話題:“你現在在做什麽工作?”


    葉玫說:“我在戰飛的影視公司幫忙。”


    “影視公司?”何宗堂連連搖頭:“你一身好功夫,怎麽去影視公司?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南宮葉玫笑著說:“公司好歹是我們自己家的,我幫忙也應該。”


    “葉玫啊,”何宗堂挖了幾次坑,她都不往裏麵跳,索性直說:“我想建一個女子武術學校,隻收一半的費用,家庭確實困難的免費,你覺得怎麽樣?”


    南宮葉玫謹慎地說:“爺爺覺得好就建吧。”


    “我想建,但既然是女子武術學校,就需要女教練,可我家沒有。”


    葉玫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了,說:“爺爺,有很多退伍女軍人,您隻要公開招聘,是可以找到人的。”


    “全是陌生的,我信不過啊,人家把女孩兒送到我們學校來,我總得對孩子負責,萬一女教練有什麽問題,比如是同性戀,我不是害了人家孩子?”


    南宮葉玫想不到何老先生的嘴裏居然冒出了“同性戀”這種詞語,吃驚不小,忍不住笑道:“爺爺,您多慮了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個心眼沒壞處,不然一粒老鼠屎壞一鍋湯,真要遇到這樣一個教練,我們何氏武校就全毀了。”


    南宮葉玫說:“爺爺,我明白您的意思,但現在我不能給您答複,我要迴去跟戰飛商量一下。”


    “行,”何宗堂倒不難為她,說:“那你迴去和厲少商量商量,你告訴他,我不會虧待你,除了高薪,我還會送你一些股份。”


    南宮葉玫不敢推辭,怕又著了他的道,應道:“嗯,我會把爺爺的意思都告訴他的。”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南宮葉玫和何宗棠告辭,又去跟何鳳歌說了一聲:“我迴去了,何大哥。”


    何鳳歌說:“我送你。”


    他把她送到車邊,先誇了誇她的車,然後問:“我爺爺有沒有給你挖坑?”


    “有。”南宮葉玫說了經過。


    何鳳歌向她豎大拇指:“行啊,嫂子,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連老爺子挖的坑都成功繞過去了。”


    南宮葉玫哈哈大笑,說:“不過爺爺明說要我來當女子武術學校的教練,你說我怎麽辦?”


    “好啊,”何鳳歌說:“我也有這意思,隻有女子武術學校建起來了,我爺爺才能徹底放鬆,這畢竟是他老人家建武術學校的初衷。”


    南宮葉玫說:“這事我不能作主,要迴去跟戰飛商量。”


    “你迴去商量吧,估計我爺爺很快就要給老大打電話,親自向他要人。”


    南宮葉玫笑了笑,說:“他同意,我就來。”


    “行。”


    把車開出何氏武校後,南宮葉玫立刻給厲戰飛打電話。


    厲戰飛很快接了:“什麽事?”


    葉玫簡單地說:“何鳳歌的爺爺請我去他們武術學校當教練,你說我去不去?”


    厲戰飛說:“如果隻是兼職,短時間可以。”


    “不是兼職,”葉玫說:“何爺爺的意思,是要另外建一個女子武術學校,我是這邊的總負責人。”


    “那不行,你拒絕吧。”


    釣魚計劃即將打響,這個任務完成後,厲戰飛要迴部隊,葉玫當然要帶孩子跟他一起迴去,如果她現在做了女子武校的總負責人,到時候把這擔子交給誰?


    葉玫說:“何老爺子很可能要給你打電話……”


    厲戰飛在那邊說:“他現在打進來了,那我直接跟他說吧,你不用管了。”


    “好的。”葉玫掛斷了。


    厲戰飛接了何宗堂的電話,聽他說明來意後,他說:“老爺子信任我妻子,我很感謝,但她帶著兩個孩子,肚子裏還懷了一個,這時候不方便出來做事。”


    何宗堂吃驚地說:“葉玫懷上孩子了嗎?”


    “是啊,剛上身,還看不出來。”


    “哦,”何宗堂歎了口氣,說:“那我的女子武校又隻能放下了。”


    “這樣吧,”厲戰飛說:“如果老爺子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介紹別的退伍女兵來當教練,您覺得怎麽樣?”


    何宗堂說:“那好啊,你幫我找吧,要和你媳婦兒差不多身手的。”


    “沒問題。”


    厲戰飛掛斷電話又打給秦子峰,讓他幫忙聯係武裝部,看看有沒有從特種部隊退伍的女兵還沒有找到工作的。


    秦子峰答應了,馬上打電話聯係。


    厲戰飛下班迴到家的時候,葉玫已經把孩子接迴來了,兩個人聊了聊何宗堂說的女子武校的事。


    厲戰飛說:“老爺子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謹慎嗎?我不覺得,我覺得他很逗逼。”


    葉玫講了何宗堂的種種逗逼事,厲戰飛也大笑著說:“鳳歌估計沒少在老爺子麵前受氣。”


    “嗯,我也看出來了。”厲戰飛說:“我之所以說老爺子謹慎,是因為他的武校教練全是他自己的兒孫,沒有請外麵的人,說明他很擔心請的外教打瞎了何氏武校的招牌。另一點,他想開女子武校這麽多年了,就因為沒有女子教練一直止步不前,要說女子教練並不難請,每年都有退伍的特種兵,但他不相信外麵的人。今天因為親自和你接觸了,又知道你是我媳婦


    兒,才想把這擔子交給你。”


    “對啊,”南宮葉玫點頭說:“所以我覺得他對我抱了很大的希望,我拒絕的話,會不會不近人情?”


    “不會,我說了,你帶著兩個孩子,肚子裏還有一個,他能夠原諒的。”


    “啊?我肚子裏哪有?”南宮葉玫低頭看自己的肚子。


    厲戰飛笑著說:“我忽悠他的。”


    南宮葉玫無語地說:“你怎麽能拿這事忽悠老爺子?”“除此而外,沒有更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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