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過河的人依南宮葉玫所說,排隊抓著藤條,陳三娃也迴來抓住了,然後一群人慢慢往前移動,一個接一個下到冰麵上。


    厲傳奇著了急,不停拽南宮葉玫的手:“媽媽,裸要拉!”


    厲雷霆覺得那群人抓著藤條在冰上走很壯觀很好玩,也向南宮葉玫央求:“媽媽,我們也走冰上去。”


    南宮葉玫迴頭看見厲戰飛在接電話,這一會兒功夫,她已經看見他接了幾次電話了。


    電話自然是江千禾打的,她就如十二道令牌一般,一個接一個不停地打,要厲戰飛馬上迴去。厲戰飛剛掛斷,他爺爺又打過來了,然後奶奶也打過來了,最後他爸爸厲金聲忍不住也打了過來,說:“戰飛,既然橋斷了,你們就迴來,你戰友也能體諒,別讓你爺爺奶


    奶著急。”


    厲戰飛隻得答應,掛斷電話,一臉無奈地看著南宮葉玫,說:“我們迴去吧。”


    南宮葉玫不甘心地說:“隻有一個小時就到了。”


    她以為江千禾擔心的隻是走路的安全問題,對他們兩個特種兵來說,這點問題根本不是問題,兩個孩子也正好讓他們鍛煉一下。


    況且從雲歌市坐飛機,又坐汽車,這麽遠都過來了,最後這一個小時的路程放棄,這也不是他們特種兵的作風。


    但厲戰飛的考慮不同,他自然也不怕自然災害,卻不能不擔心a集團的人暗中尾隨著他們,那個神神秘秘的黑衣人讓他的心裏很不安。


    他不怕他們對付自己,卻不能不擔心他們對孩子下手。


    但他又不能把自己的擔心明白地告訴南宮葉玫,隻能從側麵說服她。他搖頭說:“一個小時隻是到鎮上,我們不知道具體地址,萬一還要往山裏走幾個小時才到,我們兩個可以走,傳傳和雷雷怎麽辦?我媽催得很急,爺爺奶奶和我爸都打電


    話了,讓我們馬上迴去。”


    父母催是一迴事,厲戰飛現在對這個黑衣人有越來越大的懷疑。


    黑衣人不時在講電話,每次電話響,他都走到遠離人群的地方接聽,接完馬上又迴來。


    老山凹鎮在老山裏,萬一這個黑衣人是a集團的,那他們進入山裏後,這人召來同夥,隻怕兩個孩子會有很大麻煩,所以他希望趕緊帶孩子迴去。


    南宮葉玫知道他說的有理,看看兩個孩子,隻好說:“那我們迴去?”


    厲戰飛點頭,看著她說:“如果沒帶傳傳和雷雷來,我說什麽也要陪你進去。”


    “我知道。”


    對他們兩個特種兵來說,這樣的困難完全可以克服,沒有孩子,厲戰飛也不會懼怕任何危險。


    於是他們四個迴到了車上。


    那個黑衣人沒有上車,他站在最後,手裏也抓著藤條,看似要過河。


    厲戰飛覺得這人有可能不是跟蹤他們的,暗暗鬆了口氣。


    司機見沒有其他人上車了,把客車退到一塊地裏,小心地調頭。


    黑衣人迴頭看了客車一眼,拿起手機在打電話,厲戰飛注意到了,他的心又提起來,這家夥不會是招同夥在半路攔截他們吧?


    這麽多過河的人,大家都專心地看著冰麵上,隻有他一個人迴頭看了客車一眼,厲戰飛不能不懷疑。


    黑衣人的確在打電話:“老板,厲戰飛一家四口迴雲歌市了,我怎麽辦?”


    如果老板讓他繼續跟蹤厲戰飛,他馬上跑過來,還能攔住客車。


    那邊迴答:“你去那小鎮上看看,他們要找的是什麽人。”


    “是。”


    司機把車調了頭,往雲川市開走了,厲戰飛迴頭看了黑衣人一眼,見他放下了電話,他的心情一點都沒有放鬆。


    兩個孩子不開心,厲傳奇爬到南宮葉玫懷裏吵吵:“媽媽,裸要走冰上氣玩。”


    葉玫哄著說:“奶奶催我們迴去,下次來玩。”


    “裸不想迴氣,裸要下車。”


    南宮葉玫哄著哄著就沒耐心了:“傳傳!你再吵吵,我把你扔下去,你就再也見不著媽媽了!”


    “媽媽……”厲傳奇被嚇得要哭了。


    厲戰飛把孩子抱過去講道理,諸如在冰上走有多麽危險,他們不迴家奶奶有多麽著急之類……


    他們剛才離開的河邊,黑衣男子和其他人一起小心翼翼但很安全地過了河。


    一個小時後,他來到了小鎮上,看見這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小鎮,車站更小得可憐。


    簡陋的站台邊,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的中年婦女向客車來的方向張望。


    站上的調度員大聲對她說:“橋斷了,客車進不來了。”


    “進不來?”她喃喃一說:“那他明天要來吧?”


    她媽媽說:“紅棗,迴去吧。”


    “哦。”


    黑衣人看著那對母女的背影,聽見周圍的人都在搖頭歎息,講述這個叫葉紅棗的女人二十多年來,天天在這裏等人的事。


    黑衣人的手機響了,他忙到僻靜處接聽:“老板。”


    “有什麽發現沒有?”


    “沒什麽特別發現,這個鎮很小,”他看了看那兩個女人的背影,說:“不過有一個女人有點特別。”


    “怎麽特別?”


    “這個女人據說每年臘月都要來車站接人,但她的腦袋好象出了問題,她也不知道接誰,正月十五以後,她就不來了,說她這樣子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那邊沉吟了一下,說:“你打聽一下她叫什麽名字。”


    “她叫葉紅棗。”


    “什麽?”那邊很吃驚:“葉紅棗沒死?”


    黑衣人不知道他的老板聽到這個名字為什麽如此震驚,也不知道怎麽迴答。


    對方很快下達了指令:“把那個叫葉紅棗的女人帶迴來!”


    “是!”黑夜人向母女倆追去。


    母女倆到了偏僻地段,忽然竄出來一個陌生人,一掌砍在葉紅棗的後脖子上.


    葉紅棗在這條路上走了二十多年,一直平安無事,哪裏想到會有人攻擊自己?所以毫無防備,隻覺得脖子一疼,身子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老太太大吃一驚,急忙喊:“喂!你幹什麽打我女兒?”那人又一掌砍在老太太脖子上,老太太倒地也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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