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宮葉玫又說:“我好想帶傳傳和雷雷去看看我爸爸,還想跟他迴老家看看,看看我爸爸媽媽以前生活的地方是什麽樣。”


    厲戰飛看著她說:“你如果想迴去看看,我們也不一定要等嶽父一起,明天就可以迴去。”


    “真的可以嗎?”南宮葉玫睜大眼睛問:“你能找到我媽媽的老家?”


    “能,”厲戰飛迴答:“你爸爸那天不是說了嗎?他們的老家就在雲川市的老山凹鎮,我們到了雲川市就能找到了。”


    南宮葉玫忙問:“那我們明天去行不行?”


    “行啊,反正你劇組還有幾天假。”


    南宮葉玫一激動,更睡不著了,一跟頭坐起來說:“我起來收拾東西。”


    厲戰飛將她拉倒下去說:“嶽父不跟我們一路,我們也不認識那些老鄉,就迴去呆一兩天,不需要帶太多東西。”


    “哦,”南宮葉玫又躺下,說:“那快訂機票。”


    “機票你不用擔心,大年初二,大家基本上都不會出門。”


    “也訂了吧,萬一人多呢?而且如果出行的人少,航班也會減少。”


    “好,”厲戰飛拿過手機:“那我現在訂。”


    他查了查,說:“明天航班果然減少了,從雲歌市到雲川市隻有一班,不過位置還多,沒什麽人訂票。”


    他訂了票後,南宮葉玫終於放下心來,說:“睡了睡了,明天早點起來。”


    說睡了,結果南宮葉玫比之前更激動,在床上不停翻來滾去,說:“戰飛,你說我媽媽的老家是什麽樣?”


    厲戰飛迴答:“聽老山凹鎮這個地名,可以想像是大山深處,大概和雲朗山區差不多吧……”


    “啊?那麽荒涼?”


    那年厲戰飛為了追劉寶祥進入了雲朗山區,幾天沒有音訊,南宮葉玫帶隊進山尋找他們,才知道雲朗山區是原始老林,雖然枝繁葉茂,但是沒有人煙。


    厲戰飛說:“老山凹鎮不至於那麽荒涼,畢竟你爸爸媽媽的老家都是那裏的,隻是既然是山區,交通必定不如城裏方便,手機信號可能也不通暢,甚至完全沒有信號。”


    “哦,不過這點難不倒我們。”


    厲戰飛點頭:“雖然是山區,但既然普通老百姓都能生活,對我們這樣的特種兵來說,自然不是難事。”


    “對,我爸爸媽媽小時候都能在那裏生存,傳傳和雷雷也應該去見識見識。”


    “好了,”厲戰飛說:“不早了,再不睡明天早上睡過頭就趕不上飛機了。”


    “哦,那我睡了。”


    南宮葉玫閉上眼睛,卻依然睡不著,不停翻來翻去。


    厲戰飛笑起來:“還是我來幫你入睡吧。”


    他翻身上來,一場運動後,南宮葉玫終於睡著了。


    次日一家四口出發到了機場,一邊等起飛,厲戰飛一邊給江千禾打電話。


    江千禾一聽他們到雲川市,頓時百般不放心,說:“大年初二,雲川市又沒有親戚,你們跑去做什麽?”


    南宮葉玫和父親的關係還沒有公開,因此厲家並不知道她已經找到了親生父母,也不知道死神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現在厲戰飛也不能說出這個秘密,撒謊說:“我那邊有個戰友……”


    “看你戰友,你一個人去就行了,把他們帶上做什麽?”


    厲戰飛一時語塞。


    南宮葉玫趕緊湊過來說:“他戰友結婚,邀請我們去吃喜酒。”


    “對,”厲戰飛繼續撒謊:“我戰友好不容易結婚了……”


    在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可以對任何人撒謊,而且麵不改色心不跳。


    但現在突然對母親撒謊,還當著兩個幼子的麵,他有很大的思想壓力,所以撒謊撒得有點艱難。


    “你戰友叫什麽名字?”江千禾沒那麽好糊弄。


    南宮葉玫脫口而出:“步少飛。”


    “步少飛?”江千禾問:“他名字裏也有個飛字?”


    “是的,”厲戰飛迴答:“我們以前關係不錯,他結婚邀請我帶妻子和孩子都去,我們不去不合適。”


    “那他妻子也是當兵的?”


    “他妻子不是。”厲戰飛明白,如果說對方的妻子也是當兵的,他母親又要問,都是當兵的,那他們應該早就在一起了,為什麽拖到年紀這麽大了才結婚。


    江千禾還在追問:“他妻子叫什麽名字?”


    “叫……”厲戰飛一個頭有兩個大,真是撒了一個謊,就要用更多的謊來圓。


    “叫什麽?怎麽不迴答?”


    “叫蘇小萌。”厲戰飛順口迴答。


    南宮葉玫沒差點笑出來,急忙捂住嘴。


    “戰飛!”江千禾怒了:“你戰友結婚,你連他妻子麵都沒有見過,怎麽知道她的名字?馬上把兩個孩子帶迴來!”


    “媽!”厲戰飛說:“我們已經到機場了。”


    “迴來!”江千禾厲聲喝道:“馬上迴來給我說清楚!”


    厲戰飛看南宮葉玫一眼,葉玫無奈地聳肩膀。


    他們都不想撒謊,但是沒有死神的允許,他們不敢說出和死神的關係。


    “戰飛!”那邊換成了厲金聲,他問:“怎麽迴事,你媽氣得打哆嗦?”


    厲戰飛隻能把剛才的謊言組織起來,說:“我戰友結婚,請我們全家過去吃喜酒,我跟媽說,她不相信……”


    “我怎麽相信?”江千禾在那邊嚷:“你要去吃酒,昨天晚上怎麽沒有說?現在都到機場了,才突然說,還敢說你沒撒謊?你倒底要去幹什麽?”不等厲戰飛迴答,厲金聲勸道:“千禾,戰飛這麽大的人了,他做事有分寸,他昨天晚上沒有說大概是忘記了。再說,他現在已經退伍了,又不是去執行什麽危險的任務,


    不過是帶葉玫和孩子出去玩玩,你在擔心什麽?”


    江千禾頓了頓,說:“我昨天晚上做的夢不好,本來以為今天不會出什麽事,但這時候他們居然出門了,你說我擔不擔心?”


    厲戰飛明白為什麽母親一直追著他問戰友的各種問題了,原來是這個夢讓她對他們出門不放心。


    他問:“媽做的什麽夢?”


    “我兩次夢見葉玫大笑……”“這不是喜事嗎?”厲戰飛說:“夢中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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