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


    何鳳歌早上天還沒亮就醒了,給江若冰打電話問她今天有沒有什麽安排。


    剛進入熱戀的人神經高度興奮,兩個人昨晚聊到半夜,何鳳歌早早又激動得睡不著了。


    江若冰被他吵醒,沒有不滿不說,心裏還甜甜的,因為這說明他時時刻刻都想見她,醒來的第一見事就是給她打電話。


    她說:“我想去看看輕羽。”


    “你先別去,”何鳳歌說:“我給寒豬打個電話,看他昨晚有沒有去看輕羽,如果他去了,今天他們會膩歪在一起,我們就不去影響他們了。”


    “行。”


    何鳳歌打給蘇辰寒,他秒接:“什麽事?”“啊喲!”何鳳歌詫異地說:“你這是在等著我的電話?天哪,我沒想到你對我如此一往情深,是不是見我和冰冰相愛了,你失落得這幾天都沒有睡好?沒辦法,我雖然愛你


    ,但想來想去,還是冰冰漂亮些……”


    “哢嚓!”蘇辰寒掛斷了。


    他現在心煩,哪有精力跟死雞仔開玩笑。


    蘇辰寒這個夜晚根本沒有睡。


    他把厲戰飛送迴雲水苑後,開著車在街上尋找那兩個殺手,雖然明知道警察剛剛搜捕過了,兩殺手現在根本不可能露麵,但他迴家也睡不著,所以不如出來碰碰運氣。


    直到天快亮了,他才迴到家裏準備睡會兒,剛下車何鳳歌就打電話來了。


    怕厲戰飛再出什麽事,也擔心秦子峰那邊有消息,他的手機一直在手邊,所以何鳳歌剛一撥通他就接了。


    “什麽嘛!”不知道情況的何鳳歌不滿地抱怨:“死寒豬越來越開不起玩笑了。”


    他重新撥過去,響了很久,蘇辰寒不接。


    他不死心,反複撥打,又在微信上找:“寒豬,快接電話,我有急事。”


    撥打了n次後,蘇辰寒接了,聲音冷得嚇人:“說正事!再廢話我剁了你!”


    何鳳歌怕他再掛斷,也不敢再開玩笑,一本正經地問:“你昨天給輕羽拿藥沒有?”


    “拿了。”


    “哦,她病情如何?嚴不嚴重?”


    “不知道。”


    “怎麽會不知道?你不是給她拿藥了嗎?”何鳳歌吼起來。


    “拿藥不代表我就要見到她。”


    “什麽意思?”何鳳歌一臉懵逼:“你給她拿了藥卻不見她,那把藥給誰了?就算給她父母或者家裏的傭人,你都不問問她的病……”


    蘇辰寒突然打斷他:“你還在床上?”


    何鳳歌說:“當然啊,我不在床上,還能在哪裏。”


    “你和誰?”


    “和鬼!勞資還是黃瓜處男,你少誣蔑我!”話沒說完他又驚唿起來:“不是吧,寒豬?你這麽早問我和誰在床上,難道你想……”


    蘇辰寒冷冷地打斷他:“老大昨晚遇襲了。”


    何鳳歌第一時間還沒有反過來:“老大昨晚遇襲……什什什麽?”


    他驚得從床上一跟頭坐起來,大吼:“蘇辰寒!你再說一遍!”


    “老大昨晚遇襲了!”蘇辰寒很鎮靜地重複。


    “誰幹的?”何鳳歌立刻甩出一堆問題:“老大受傷沒有?他沒事吧?他現在在哪裏?”


    蘇辰寒說:“過來我告訴你。”


    “好,好,我馬上來,你在家是不是?”


    他開了免提,一邊講電話一邊手忙腳亂穿衣服。


    “嗯,”蘇辰寒叮囑:“這件事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好,好,不走漏,但你先告訴我,老大有沒有事?”


    “沒事。”


    “那就好,我馬上到。”


    何鳳歌穿上衣服,臉都不洗就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給江若冰打電話:“冰冰,寒豬沒接電話,可能他還在睡,你先不忙去,等我給你迴了電話,你再去。”


    “好的。”江若冰答應了。


    何歌之所以不說實話,就是想先見到蘇辰寒,弄清楚他和鄒輕羽究竟有沒有和解,更要弄清楚鄒輕羽知不知道厲戰飛遇襲的事。


    他很快來到了蘇辰寒家。


    蘇辰寒講述了事發經過,何鳳歌說:“就是說,這個殺手就是衝著老大來的?”


    “廢話。”


    “報警了嗎?峰哥知道不?”


    “峰哥知道,調派了警務人員進行搜捕,但隻找到了他們逃走的車子,沒有找到人。”


    “那繼續搜啊,”何鳳歌說:“峰哥一聲令下,全城戒嚴三天,掘地三尺也能把他們挖出來。”


    蘇辰寒瞥他一眼:“老大不讓,說這殺手隻是針對他一個人來的,如果全城大搜捕,會驚動百姓,也可能逼得他們狗急跳牆,傷害無辜民眾。”


    何鳳歌著急地說:“可不搜捕就抓不到他們,老大就始終有危險。”


    “我知道,”蘇辰寒說:“但老大不讓查,峰哥也沒辦法,隻能派便衣在暗中察訪。”


    何鳳歌看看他的臉色,說:“你是不是也找了一晚上沒有睡?”


    “嗯。”


    “那你睡吧,我去找,你把他們的長相告訴我。”


    蘇辰寒搖頭:“晚上,沒看清楚臉,而且殺手用白紗巾蒙著麵,隻露出一雙眼睛,穿了一件大紅披風,開車的人全身罩得嚴嚴實實,隻能看到眼睛上戴著墨鏡。”


    “我去!”何鳳歌悻悻地說:“這怎麽查?大紅披風倒是醒目,可人家既然暴露了,必定逃走後馬上就會換掉。”


    蘇辰寒說:“隻能看氣質。”


    “氣質?”


    “嗯,”蘇辰寒說:“殺手是長期練武的,她的眼神和普通女人不一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何鳳歌說:“殺手眼裏含著淩冽的殺意或者冰冷的寒意,沒有冰冰和輕羽那種普通女孩兒的嬌弱或者靈動。”


    蘇辰寒點頭。


    “我知道了,那你睡,我去街上轉轉。”


    “你現在去轉也找不到,”蘇辰寒說:“這幾天他們一定不會露麵,白天更不會露麵。”


    “那怎麽辦?”


    “過幾天吧,”蘇辰寒說:“過幾天我們分工一下,我負責在飛葉傳媒公司這邊盯著,你在雲水苑那邊盯著,隻要發現有可疑人物,先抓住再說。”


    何鳳歌覺得他說得有理,應道:“好,那我走了。”沒走兩步他又想起還有一件事,轉身問:“寒豬,你昨晚給輕羽買了藥為什麽不進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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