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厲戰飛反問:“輕羽的位置不用我給她預留吧?”


    蘇辰寒嘿嘿一笑:“不用,我們每次聚會都帶上她了。”


    “那就是了。”


    他不說多訂的這個位置是誰的,蘇辰寒也不便再問,應道:“好,我訂好了給你打電話。”


    “嗯,”他補充一句:“今晚我請你們!”


    跟老大客氣,他會不高興,所以蘇辰寒爽快地答應了:“行!”


    他的手機有來電響起,他看了看,忙說:“老大,鳳歌給我打過來了,我先掛了。”


    “好。”厲戰飛先掛了。


    蘇辰寒接了何鳳歌的電話,問:“什麽事?”


    何鳳歌說:“別把我的事告訴老大。”


    蘇辰寒揶揄地說:“你現在知道怕了?”


    “你少幸災樂禍!”何鳳歌說:“老大和嫂子分了,他心情必定很差,如果他拿我出氣,隻怕會揍我一頓。”


    蘇辰寒說:“晚了,我已經跟他說了。”


    “死豬仔!”何鳳歌生氣了:“你沒經過我同意就把我的事說出去,你這人怎麽這麽不靠譜?”蘇辰寒說:“你先別發火,聽我說完。我把你的事告訴老大有兩個目的,第一,讓老大幫你解決問題。第二,你也知道老大心情不好,他迴來半個月都不見我們,不跟我們


    聯係,我跟峰哥商量,今天晚上我們幾兄弟聚一聚,但我就這麽約老大,他不一定會來,我說讓他開導你,他馬上就答應了。”


    “所以你就犧牲我?”


    “犧牲個屁!”蘇辰寒爆粗口:“有我和峰哥在,我們能眼睜睜看著老大揍你?”


    何鳳歌默然片刻,說:“好,我不怪你,就算老大揍我,我也認了。”


    “看來,你很清楚你的問題有多嚴重。”


    “廢話!”


    “知道你還犯?”


    “你不懂!”何鳳歌明顯不想跟他解釋:“晚上再說。”他掛斷了。


    蘇辰寒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這一個一個地怎麽了?”


    他又打給秦子峰:“峰哥,老大說多給他計劃一個位置,會不會是他的新女友?”


    秦子峰問:“老大有新女友了?”


    “有,”蘇辰寒迴答:“我聽輕羽說,是老大的舅舅以前收養的女兒,剛從國外迴來不久。”


    “那好啊,訂吧。”


    “可嫂子說,她要來。”


    “南宮葉玫?”秦子峰皺眉:“她來幹什麽?”


    “她說有事找老大,還說要把什麽事跟他說清楚。”


    秦子峰說:“那就讓他們見一麵吧,說清楚也好,以免老大心裏遲遲放不下。”


    “可老大要帶新女友來,如果他看到嫂子出現,一旦情緒失控了,會不會影響他和新嫂子的感情?”


    秦子峰說:“該來的總要來,新舊嫂子也總有見麵的時候,不如讓她們這一次解決問題。”


    “好,那我就訂位置了。”


    蘇辰寒訂好位置後,給何鳳歌和厲戰飛打電話說了,他們答應準時到。


    厲戰飛掛斷電話,想著何鳳歌愛上有夫之婦這事,覺得很荒唐,按照他以前的習慣,他會立即打電話把何鳳歌罵一頓。


    但現在看著對麵的陽台,他忽然覺得,自己現在也在戀著一個有夫之婦!


    於是他想,何鳳歌戀上有夫之婦這事,會不會也有什麽隱情?


    看來,他有必要和何鳳歌好好談談,了解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時,他看見南宮葉玫出來了,雖然她不一定能看見他,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低下頭假裝喝茶,卻又悄悄抬起眼瞼看著對麵的陽台。


    南宮葉玫這時候是出來接電話的,自然是蘇辰寒打來的:“嫂子,我們今晚五點在雲歌樓頂上的旋轉餐廳。”


    南宮葉玫忙問:“就是以前我們在那裏吃過飯的地方?”


    “沒錯,那時候老大給你剝蝦剝蟹,我們都記得。”


    南宮葉玫聽得出蘇辰寒的意思,他是在責備她,忘了厲戰飛以前對她有多好,居然就這樣嫁給別人了。


    她沒有辦法解釋,說:“好的,我五點前到。”


    放下手機,南宮葉玫籲了口氣。


    終於有機會和他麵對麵談談了,不管這人是厲戰飛還是鄒靖羽,她都要說明白孩子的事,也要說明白她和歐陽鴻飛不是夫妻。


    下午四點過,南宮葉玫給孩子喂了奶,說要出門辦點事,拜托歐陽鴻飛幫忙照看孩子,她換了衣服出門。


    天很冷,天上在下雪,不過南宮葉玫是軍營女漢子,自然不像別的女孩那樣嬌滴滴的,她沒戴帽子,也不圍圍巾,挺著畢直的腰杆出了小區,準備到出租車停放點打車。


    雲歌市的冬天黑得早,加上因為天色暗,才四點過就已經華燈初上了,又冷,街上行人很稀少,她頂風冒雪往兩百米開外的出租車停放點走。


    走著走著,她心裏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覺得好象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


    這種感覺比上一次來得更強烈,如果說上一次是幻覺的話,她可以確定,今天一定不是。


    她懷疑有人就在身後盯自己的梢,或者在跟蹤自己。


    到了出租車停放點,她沒有停,繼續往前走,她想知道這個人會追隨她多久。


    走了很遠,那感覺一直在,而她也發現了身後果然有一個尾巴。


    那是一個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帽子、圍巾把臉遮得男女都分不出來,不過個子又高又壯,應該是男人。


    但天這麽冷,這樣打扮的人很多,南宮葉玫不確定這人是不是就是衝著她來的。


    想了想,她轉到一個小巷子裏,那裏有一家賣豆花的,味道很好,她買了碗豆花慢慢吃完,出來發現那人還在巷口,她往迴走,那人也跟著折了迴來。


    這時候她就確定這人是專門跟蹤她的了,暗想,這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跟著我?


    她想到了孩子,不管這人是什麽目的,她絕不能讓他傷害到孩子,所以她必須抓住他。


    她迴到小區,進入門衛室說借支筆,門衛在給她找筆的時候,她從窗口看到那人來到了小區門口,因為沒有看見她進入門衛室,所以在門口東張西望。


    她突然跳出門衛室,疾步向那人衝去。那人嚇了一跳,轉身就跑,一下衝到了汽車道上,在車流中狂奔,她也在車流中緊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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