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南宮葉玫看出對方是在和厲戰飛比試功夫,她衝過來幫不上忙不說,反倒有點出醜,不由麵紅耳赤退到旁邊。


    厲戰飛不躲不閃,隻微微偏偏頭,將手搭上久兒的肩膀,一用力,久兒倒進了他懷裏。


    久兒咯咯嬌笑起來,手指在厲戰飛額頭上戳了一下,說:“每次都贏不過你。”


    厲戰飛笑著放開她說:“是你每次都讓著我好不好?”


    久兒看著他說:“想不想我?你想不想我?”


    “想,非常想,”厲戰飛認真地點頭:“每時每刻每一天都在想。”


    “我也想你,”久兒的聲音有點顫抖:“我能不能和你多抱一會兒?”


    “當然。”厲戰飛毫不猶豫張開雙手,把久兒攬進了懷裏。


    南宮葉玫傻楞楞站在那裏,心裏翻江倒海,她再次懷疑這個問題:厲戰飛倒底愛的是我還是久兒?


    久兒將臉埋在厲戰飛懷裏,低低地說:“我想你們,想得……撕心裂肺……”


    她的喉嚨硬了,半晌不再說話,身體微微顫抖。


    厲戰飛知道她在哭,他心痛不已。


    久兒每一次見到他,都會在他懷裏哭。


    這個長年冒著生命危險潛伏在敵營中的女子,其實也是普普通通的小女人,她也渴望一個溫暖的懷抱,渴望一份安寧的幸福。


    但她肩負特殊使命,不得不奮戰在反恐最前線!


    對她而言,哪怕在街上逛逛小店,在公園散散步,甚至和鄰居吵吵架,都是一份無法企及的幸福!


    而他什麽忙也幫不上,隻能在這時候給她一個緊緊的擁抱,安慰她那顆常年緊張不安的心。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知道,他一直在她身後。


    她身後除了他,還有一個偉大祖國!


    南宮葉玫不知道久兒的心情,這時候她還在鑽牛角尖,鑽進她和厲戰飛、久兒的感情糾葛裏爬不出來。


    久兒隻哭了短暫的一會兒,就控製住了,收拾好心情,抬起頭說:“沒事了。”


    厲戰飛的眼裏滿是痛,戰友情是極其深厚的一種感情,尤其是久兒這種長年在敵營中的戰友,對他來說,和心愛的女友一樣讓他心痛和牽掛。


    因為他們的每一次見麵,都有可能是永別!


    這一次見了,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他拿出紙巾幫久兒擦眼淚,說:“想哭就多哭一會兒。”


    “誰哭了?”久兒嬌嗔地捶打他的肩膀:“我才不會哭。”


    厲戰飛知道久兒好強,她不想在南宮葉玫麵前流淚。


    他也不戳破她,說:“沒哭就好,看你一臉風塵,去洗個臉吧。”


    久兒轉身進盥洗室去了。


    厲戰飛這時候看向南宮葉玫,見她傻呆呆的,他走過來說:“這就是久兒,你見到她了,有什麽感想?”


    南宮葉玫心裏隻有一個感覺:酸!


    她嘴上不能這樣說,大敵當前,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她說:“和我想像的不一樣。”


    “你想像的她是什麽樣?”


    “我以為,”南宮葉玫思忖地說:“她是視頻中的樣子,一頭短發,英姿勃勃。”


    她不是短發,而是一頭飄逸的披肩長發,顯得極其嫵媚。


    厲戰飛笑起來:“她這時候是不能英姿勃勃出現的。”


    久兒出來了,她補了妝,臉上沒有哭過的痕跡。


    她笑盈盈來到南宮葉玫麵前,說:“這是我妹妹吧?”


    南宮葉玫的心一跳:“妹妹?”


    久兒笑著說:“我們長這麽像,可不就是姐妹?”


    原來如此,南宮葉玫籲了口氣。


    她還以為久兒知道她的身世,或者和她的身世有關。


    久兒走到南宮葉玫身邊,手一伸取下她紮頭發的橡皮筋,再把她的頭發撥散,這樣兩個人的發型就差不多了。


    然後久兒攬著南宮葉玫的肩膀,和她臉貼著臉,問厲戰飛:“我們有多像?”


    厲戰飛端祥著她們說:“如果不仔細看有九分像,但仔細看的話,就隻有七分像了。”


    “七分像也挺像了,”久兒笑道:“如果我不知道我沒有姐妹的話,還真以為你是我流落在外的妹妹。”


    南宮葉玫靦腆地笑了笑,說:“我也以為和你有血緣關係。”


    久兒搖頭:“我五歲的時候,我媽媽被壞人打死了,所以我沒有妹妹。”


    南宮葉玫楞了神:“你五歲就沒有媽媽了?”


    以前厲戰飛說過,久兒很小的時候,她母親就過世了,但南宮葉玫不知道她媽媽是被壞人打死的。


    “是,”久兒迴答:“所以我從小就立誌要殺壞人,要把所有壞人都繩之以法。”


    南宮葉玫明白了,為什麽久兒作為首長的獨生女久,還要進行這麽危險的工作,她一定心懷對殺死母親的壞人的仇恨,才將她的生命和熱血都揮灑在軍營裏!


    “時間有點緊,”久兒說:“我們就不閑聊了,我先說說明天的情況。”


    厲戰飛和南宮葉玫馬上嚴肅起來,認真聽她講。久兒說:“聖皇是一個表麵上管理鬆散,實際上很謹慎的組織,就拿這次婚禮來說,我一直以為是在沙漠之心舉行,沒想到今天早上安德瑞突然變了,要我們到f國來舉行


    ,隻說要在一個島上,但沒有說哪個島,所以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倒底打的什麽算盤。”


    厲戰飛說:“也許他隻是為了防範有人趁婚禮搞破壞,說有活動隻是一個幌子?”“有這種可能,”久兒說:“但我更相信是他們要借婚禮在其他的地方搞破壞,所以我讓葉玫冒充我應付結婚,我暗中去查這件事,如果他們沒有動靜更好,萬一有什麽動靜


    ,希望我來得及阻止。”


    厲戰飛說:“那你要小心,你的身份很重要,不能暴露。”“我不會輕易暴露,但從事這項工作總有危險存在,所以如果我一旦發生不幸,”她拍拍南宮葉玫的肩膀:“那妹妹就要一直冒充我的身份,到沙漠之心繼續完成獵殺任務。


    ”


    南宮葉玫的心猛然縮緊了,她不怕犧牲,但是這麽複雜的任務,她沒有把握完成。“我……”她不安地看厲戰飛一眼,局促地說:“我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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