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寂川向盲嫂解釋:“你妹妹走了,我沒精力管理,把他們都辭退了,我再請一個女傭幫著你照顧孩子吧。”


    因為孩子是盲嫂的親生兒子,她自然照顧得盡心竭力,孩子和她的感情也好。陳寂川對孩子管得很嚴格,從小就送他到武術館學習,孩子十三歲時,陳寂川又送他出國,盲嫂不放心,說孩子一個人在國外很孤獨,她要陪著去,陳寂川答應了,又請


    了女傭照顧他們。


    在國外,盲嫂也就是在家裏呆著,不知道孩子在外麵學什麽。


    前幾天,陳寂川突然給孩子打電話,要他開快艇到某處海上來接他。


    盲嫂聽見了,覺得海上太危險,阻止他去,但孩子堅持要去,盲嫂便和他一起。


    陳寂川不知道盲嫂也跟來了,所以在最後關頭被盲嫂幹擾了注意力。


    盲嫂講完了,南宮葉玫問:“你和陳寂川的兒子,小名叫小六,學名叫什麽?”


    “學名是這個壞蛋取的,叫陳信留,信用的信,留下的留。”盲嫂迴答。南宮葉玫詢問完了,過來向厲戰飛匯報:“根據盲嫂講的,我推測,在陳寂川的孩子九個月的時候,劉寶祥就殺害了陳寂川夫婦,把陳寂川可能毀屍滅跡了,他把陳妻的屍


    體帶迴去,說她是病死的,盲嫂眼睛看不見,孩子又小,就被他瞞過了。”厲戰飛點頭:“劉寶祥留下盲嫂,一個是因為她眼睛看不見,不會發現他是假的陳寂川,另一個是孩子當時還在吃奶,他也不敢殺了盲嫂,不然孩子哭鬧會引起別人懷疑。


    ”


    “是的,”南宮葉玫說:“他還把陳家的傭人全部辭退了,新請了一個傭人來幫盲嫂照顧孩子,這更說明他那時候做了虧心事怕被人發現。”“嗯,”厲戰飛接過來:“也說明劉寶祥對陳寂川很熟悉,知道他家有一個帶孩子的盲人,不過他可能不知道盲嫂是孩子的親生母親,而以為是孩子的奶媽,所以沒有殺了盲


    嫂。”


    “對,很可能劉寶祥不知道。”厲戰飛說:“陳寂川的兒子陳信留說了他知道的情況,劉寶祥把他送到國外,表麵上是讓他讀書,實際上對他做了很嚴酷的培訓,他學會了開車開船,還學會了駕駛直升機


    ,我覺得劉寶祥可能是把他作為黑道接班人在培養,隻不過還沒有達到目的,劉寶祥的末日就到了。”


    南宮葉玫問:“劉寶祥有沒有交代,他是不是殺了陳寂川夫婦?”


    厲戰飛搖頭:“這家夥是死硬分子,他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承認。”


    劉寶祥的傷不重,醫生很快就取出了他胳膊和腿裏的子彈,厲戰飛開這兩槍原本也沒想把他打死,隻是要讓他疼痛,算是對他一個懲罰。


    他的傷包紮好後,厲戰飛就對他進行了審訊,但他始終不開口。


    “真頑固,”南宮葉玫捶了一拳,說:“他也不肯說出我父母的下落?”


    厲戰飛點頭:“我問玉佩的事,他也不說,我們搜查了他可能藏的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


    南宮葉玫皺眉:“他既然搶走玉佩,說不定還有大用,自然不會讓我們找到。”


    “沒錯,我想,”厲戰飛說:“你父母很可能還在人世,他拿到這玉佩,說不定就是想威脅你父母。”


    南宮葉玫想了想,說:“難道我父母在國外?不然他為什麽往國外逃?”


    “有這個可能,”厲戰飛一邊踱步一邊沉思:“不過也不排除別的可能,比如,他隻是單純想逃跑,玉佩對他來說無關緊要,隻是他為了擾亂你思緒的手段而已。”


    “嗯,這也有可能,”南宮葉玫歎氣:“不知道我父母倒底是誰。”


    厲戰飛拍拍她的肩膀說:“別著急,我們一定能找到他們。”


    南宮葉玫喪氣地說:“我媽媽過世了,陳寂川也死了,劉寶祥是唯一的知情人,他如果不肯說,我就真的無從找起了。”“還有玉佩,”厲戰飛說:“這玉佩不是陳寂川家的,就一定是你親生父母交給你養母的,你養母那時候不是說:‘該來的總會來。’說明你母親知道你父母還在人世,她把玉


    佩留給你,可能也是希望它會帶你找到你父母。”


    南宮葉玫被他說得激動起來:“照你這麽說,我父母很可能還活著?”


    “對,很可能。”厲戰飛點頭。


    “可我的玉佩也找不著了。”


    “我這裏拍了照片,”厲戰飛說:“我把它多洗一些出來,以後憑這照片也可以找他們。”


    南宮葉玫又有了信心,拳頭緊緊握住,說:“隻要他們還在,我一定能找到他們。”


    厲戰飛對劉寶祥進行了多次提審,他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承認他殺害了陳寂川夫婦,但還是不肯說出南宮葉玫的身世。


    他說:“我知道我必死無疑,我就想用這個條件換我一條命,隻要你們放我出去,我保證不再做違法的事,也保證把南宮葉玫的身世告訴她。”


    厲戰飛將桌子一拍:“劉寶祥!法不容情!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還妄想逃脫法律的製裁?告訴你!南宮葉玫的父母我們一定會找到,而你,也必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劉寶祥冷笑:“實話告訴你們,隻有我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如果我死了,你們就算把地球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她父母!”


    厲戰飛冷靜了一下,問:“你從老家逃出來後做了什麽?”


    “還能做什麽?流浪!你們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要殺死陳寂川了吧?因為就是他把我害成這樣的,他該死!”


    “你在哪裏學會做製毒和造軍火的?”


    “不知道。”他不交代了。


    劉寶祥連殺陳寂川夫婦的事都說了,卻不肯說他在哪裏學會製毒和造軍火的,厲戰飛覺得很蹊蹺。


    想起他還有個女人,厲戰飛又問:“羅西呢?”


    劉寶祥說:“不知道,一個姘頭而已,我倒黴了,你以為她還會跟著我?”


    厲戰飛再問什麽,他都不說話了,閉上眼睛裝死。看看問不出有價值的東西,厲戰飛命人把他帶下去,將審訊結果向戴誌軍做了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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