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葉玫的兩手捂住臉,她以前原本相信厲戰飛是愛她的,因為那時候她不長心,她不愛他,但他對她好,她覺得那就是愛。


    現在她知道愛情是什麽了,知道久兒和他的關係,再看到戴寧寧跟他的親昵,她才知道,真正的愛情,要吃醋,要難過,有笑有淚,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


    所以到了現在,她反而不敢相信厲戰飛是愛她的了。


    她說:“如果我是你事業上的絆腳石,這樣的愛情你還要嗎?”“為什麽不要?你又怎麽會成為我事業的絆腳石?”厲戰飛說:“我早就說過,我的事業不需要用婚姻來保駕護航,因為我有實力,所以我要娶的妻子一定是我喜歡的,我的


    婚事也沒有人可以幹涉。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


    南宮葉玫委屈地說:“你也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我怎麽沒有相信你?”


    “你總是相信戴寧寧的話。”


    “我不是相信她,”厲戰飛說出實情:“我是為了創造機會讓你多訓練,也是為了鍛煉你的心理承受能力。”


    “騙人!”南宮葉玫到時候委屈:“你跟我兩個人的時候說得好聽,一見了戴寧寧就變了。”


    “葉玫,”厲戰飛突然抱住她:“我們結婚吧。”


    “不結!”南宮葉玫推開他:“你娶了我,你的前程就毀了。”“沒有人會毀我的前程,”厲戰飛又抱住她,說:“我已經向首長報告了你和寧寧打架的事,請求處分,首長不僅沒有處分我,還說我對你的處罰過重,要我減半。同時讓寧


    寧給他寫五千字的檢討。”


    南宮葉玫不敢相信地問:“首長真的這麽說?”


    “當然,”厲戰飛放開她說:“你見過首長,應該知道他是一個秉公辦事的人。”


    “嗯,”南宮葉玫點頭:“他是個好首長,可是,如果戴寧寧先向他告狀,你就會挨處分了。”


    “不會,”厲戰飛說:“首長對他的女兒很了解,知道寧寧有時候愛無理取鬧。就算寧寧先告狀,他也會向我了解情況,他會秉公處理。”


    南宮葉玫咬咬嘴唇,說:“你說處罰我是為了訓練我?”“沒錯,”厲戰飛迴答:“你在陳寂川那裏呆了一個月,體能下降了很多,你又想作誘餌把他引出來,如果你的身體素質不過關怎麽行?在你提出那個方案後,我就設想要為


    你單獨列一個訓練計劃。”


    “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第一,如果你知道我訓練你是為了引誘陳寂川,你就會知道我同意了你的誘敵方案,你訓練的時候總是想著這件事,容易走神,達不到訓練的效果。第二,引誘陳寂川這


    件事必須保密,一旦泄密,我們的計劃就白廢了,所以哪怕寧寧和歐陽教官也不能說。”


    “哦,”南宮葉玫總算明白了:“所以你讓所有人都以為我犯了錯,你罰我,這樣來訓練我?”


    “沒錯,”厲戰飛說:“表麵上看來,寧寧做那些手腳,我上了當,她成功了,你很委屈,而事實上,我正是利用這些機會來對你特訓。”


    南宮葉玫說:“那如果她不整我呢?”


    厲戰飛勾唇笑起來:“如果你們好好相處,我自然不會利用她來訓你,但我要挑你的毛病還不容易嗎?”


    南宮葉玫也明白,如果教官要想挑她的毛病罰她,怎麽著也能挑到。


    但她還是覺得委屈:“你可以不說明罰我是為了訓練我,就說知道我沒有錯,錯的是戴寧寧,我也不會這麽難過。”


    厲戰飛笑起來:“如果我說你沒有錯,還能罰你嗎?”


    “你不是說隻要你想罰我,總能找到理由?”南宮葉玫不服氣地說:“你如果挑我別的毛病罰我,我就不會感到委屈了。”


    厲戰飛收斂了笑容:“你感到委屈,是因為你愛我,覺得我也應該愛你,相信你,是不是?”


    “你知道還問。”南宮葉玫低下頭,抬腳將一塊小石子踢出老遠。“我早就想跟你談談這個問題,”厲戰飛嚴肅起來:“從現在來看,你的軍事素質還算不錯,各方麵都達到了一個合格的特種兵的要求,但還不能算是優秀特種兵,因為一個


    優秀的特種兵,軍事素質不算最重要,心理素質才最關鍵。”


    南宮葉玫抬頭看著他:“心理素質?”她似乎有點明白了。“對,”厲戰飛說:“從你愛上我以後,凡是涉及到感情問題,你都特別容易衝動,戴寧寧隨便說點什麽,都能激將得你發怒,甚至動手打她。這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是我


    們的戰友,不是敵人?你們之間也隻是一些小矛盾,不是敵我矛盾,怎麽就到了動手打人的地步?”


    南宮葉玫咬唇:“我就是討厭她兩麵派,當著你們裝好人,和我在一起就露出本來麵目。”


    厲戰飛說:“我希望你能學到她這一點。”


    “我學她的兩麵派作風?”南宮葉玫以為自己聽錯了。“沒錯,”厲戰飛點頭:“寧寧把這一套用得很純熟,她雖然沒有騙過我,但至少騙過了其他的戰友,隻不過她用錯了地方。我讓你學習她這種,不是要你用來對付自己的戰


    友,而是要發揮在對敵人的鬥爭中。”


    南宮葉玫眨巴眨巴眼睛:“久兒是不是就會這個?”“當然,”厲戰飛說:“久兒不僅會,而且比戴寧寧更嫻熟高超,她在敵營中不光能做兩麵派,還可以八麵玲瓏,把每一個目標都哄得團團轉,所以她才能順利完成一個又一


    個任務。”


    南宮葉玫又佩服又沮喪:“她太能幹了,我這一輩子都趕不上她。”


    “別妄自菲薄,”厲戰飛說:“你入伍時間還不長,隻要加以磨煉,不會比久兒差。”


    南宮葉玫不說話,她心裏覺得這是厲戰飛安慰她的,久兒那樣的優秀特工,也許萬裏挑一,不然為什麽她臥底這麽多年,都沒有人可以代替她?一個人做這麽久的臥底,長年處在緊張的生活狀態中,心理一定承受著非常大的壓力,她真擔心久兒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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