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小浪真不想搭理範曉柔,沉默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期望能夠迴到現實,但是……


    “臭小子,能不能不要對我不理不睬?”範曉柔並未離開,還坐到了床頭,輕輕的拍了拍賈小浪的被子,輕聲說道,“不要小孩子氣好嗎?我知道我和你的爸在一起,對你造成了傷害,可……可是……”


    “能不能不要說了?”賈小浪捂著被子吼道,很是生氣,替甘火旺感到不值。


    範曉柔沒有閉上小嘴,又說道,“你不要生氣,我……我其實也不想這樣,每一個人都有苦衷,希望你能理解,今晚我過來,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解開你的心結,以後我們能夠以母子和睦相處……”


    “夠了,住嘴。”賈小浪受不了,掀開被子,直接坐立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盯著範曉柔,咆哮道,“如果你很愛很愛的男人,和你最親最親的親媽在一起了,你會作何感想?”


    “我……”


    “會開心?還是難受?還是痛不欲生?”


    賈小浪連連逼問,直接問傻了範曉柔,不知道該作何迴答。


    賈小浪搓了搓頭發,長籲了一口氣,又說道,“你的臉皮真夠厚,做了我的女人,又嫁給我爸,你是怎麽想的?又怎麽做得出來?現在還想開解我,你覺得我會原諒你嗎?”


    範曉柔搖著頭,似知道賈小浪不會原諒,但還是想試一試,做不成情侶,成了“母子”,不願仇深似海,畢竟還生活在同一屋簷下。


    “你夠了吧,別再我的麵前假惺惺了,你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你滾吧,滾得越遠越好。”賈小浪氣憤道,又倒在了床上,用被子蓋住了頭。


    範曉柔沒有料到賈小浪的態度會這麽惡劣,被吼得一愣一愣,半刻鍾都沒有反應過來,一陣冷風襲來,她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忍不住就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嘶啞說道,“都……都說了,我也不想這樣,我也有無奈,你怎麽不相信?還兇,兇什麽嗎?”


    範曉柔抹了抹眼淚,極度哽咽道,“我……我一個弱女子,容易嗎?知道你不開心,專門過來安慰你,不僅不給麵子,還大吼大叫,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說好了,如果分開,還是朋友……”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再說,我們現在還像朋友嗎?又是誰把我們的關係搞成了這樣?”賈小浪悶聲問道。


    範曉柔試圖狡辯,還期望能夠取得賈小浪的原諒,即使被罵得狗血噴頭,就差罵她是個不要臉的綠茶婊,真是不知廉恥的女人。


    賈小浪最終選擇了沉默,真的不搭理範曉柔,她又說道,“你要我怎麽做?才會選擇接受我?是不是要我去死,你就高興了?”


    賈小浪依然不吱聲。


    範曉柔說道,“好,我……我現在就割腕死給你看。”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一招,範曉柔用了不下三次,還來,以為賈小浪是傻子,還上當?得了吧,他用被子蓋住頭,像頭死豬一樣一動不動,更未迴應,反正是不信她會去死。


    一個為了錢,什麽都敢做的綠茶婊,一定把命看得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怎麽會輕易去死?


    但是,躲在被窩裏的賈小浪,意外感覺有什麽粘稠的液體流進了被窩,濕濕的,淡淡唿吸間,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難道……


    賈小浪急忙掀開被子,隻看到範曉柔雙目緊閉、毫無骨頭似的倒在床邊,右手拿著一把水果刀,左手手腕處鮮血直流,染紅了一片,真的割腕了,這個女人瘋了嗎?他急忙扶起了她,唿喚著她的名字。


    範曉柔神誌不是很清楚,好似進入了休克狀態,賈小浪立馬給她進行簡單的包裹、處理……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躺在床上的範曉柔終於醒了,睜開眼睛,看到了好幹兒子,他麵容憔悴,神色憂慮,她動了動幹裂的嘴唇,臉上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怎麽還在?難道你和我一起去死了?”


    賈小浪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範曉柔,手腕處傳來的陣陣的痛,讓她明白過來,沒有死,還活著。


    “你為什麽要救我?不是我死了,你就原諒我嗎?”範曉柔柔情滿滿,而又自責深深的說道。


    賈小浪沒有吱聲,隻是看著範曉柔,深邃的眼眸散發著極深、極濃的愛戀之情,他發現看不懂這個綠茶婊,到底在玩什麽把戲?無法理解。


    範曉柔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多彩,因為知道她的好幹兒子,心中還有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她便主動的握住了他的手,說道,“臭小子,你就原諒我所做的一切吧?以後我們好好相處。”


    “用什麽身份?情侶?朋友?還是母子?”賈小浪冷冷的問道。


    “這……這還用問嗎?肯定是……是母子。”範曉柔臉臊得慌說道,曾經在眼前的小子身下娓娓求愛,現在以母子相處,她不知道自己怎麽說得出口。


    賈小浪苦澀的笑了,問道,“你能辦到,有沒有想過我辦不辦得到?”


    範曉柔稍稍瞪大了眼睛,似才想到他不是她,怎麽可能那麽沒心沒肺。


    賈小浪不願再在這件事上糾結,起了身,說道,“你養傷吧,不打攪你了,我先走了。”


    “去哪裏?”範曉柔伸出手,一把拉住了賈小浪,不想他離開,不願看不到他,“我想死,你不讓我死,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才願意原諒我?接納我?”


    “我想我永遠不會再原諒你。”賈小浪丟下一句狠話,甩開了範曉柔的手,轉身離去,走得看似瀟灑,實則心疼了了,難受至極。


    這種難受,隻有經曆的人才能體會,賈小浪在混沌狀態下,經曆了一迴,終於能明白牲口死黨,真是肝腸斷、腎髒碎、心絞痛,情緒一下跌落到了穀底,想要遠離這種感覺,迴到現實,不願再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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