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心蘭羞愧難當,撿起了賈小浪的衣服,很貼心,像位妻子給丈夫穿著衣服似的,一邊穿,一邊檢討道,“小浪,你不要怪牛姨,我……我也不想這樣,全是鬼東西逼我這樣做,對不起……”


    牛心蘭是被逼做這樣肮髒的事?大爺的,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賈小浪哭喪著一張臉,心想自己這輩子到底是有多倒黴,被鄧美月那個變態的老女人奪去了第一次不夠,現在又被鄰家小姨給睡了,這是桃花運嗎?簡直是桃花劫。


    賈小浪搓了搓臉,有些受不了,牛心蘭又說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叫你來我家幫忙,你也不會被打暈,更不會這樣……你不必自責,也不用擔心,牛姨不會賴上你,我全當是報答你,心甘情願。”


    都說了不讓報答,牛心蘭怎麽還提,賈小浪相當無語。纏著她的“鬼”到底是副什麽德行,竟然還撮合他和她?見他是單身狗,可憐他嗎?與之分享女人?還是說給“鬼胎兒子”找個爹?


    給“鬼胎”當爹?賈小浪感覺全身每一個毛孔都有陰風灌入,很冷,冷到靈魂都在顫抖,稍稍冷靜,他皺起了眉頭打量著牛心蘭。


    牛心蘭擦著眼角的眼淚,起身扶起了賈小浪,坐到了飯桌旁,滿臉的愧疚、滿眼的傷神,接著關心道,“身體感覺怎麽樣?有沒有特別痛的地方?如果有,一定要說,我……我給你揉。”


    “不用了。”


    “你餓不餓?需要吃點東西嗎?”


    牛心蘭真好,可能意識到自己太過瘋狂,索取太多,把賈小浪給累著了,應該給補一補,沒有等到他的答複,她匆匆的去了廚房。


    被睡了,還給做好東西吃,牛心蘭真是太大度、太寬容,賈小浪莫名的感動,他始終想不通,明明感覺是被電暈,她怎麽說是被敲暈?她不是說從未見過“鬼東西”的麵目嗎?又是如何得知是它動的手?


    賈小浪的臉色越來越暗沉,腳底板陣陣的刺痛,一瞧,有一塊明顯被電擊的傷痕,他起了身,走到了那間雜貨屋前,蹲在門口,仔細的檢查著,沒有看到電線,但是明顯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像被打掃過。


    “這一切該不會是……”賈小浪好像明白了什麽,同時不願相信,真的不願相信,因為他找不到動機。


    沒過一會,牛心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糖蛋迴到了堂屋,在廚房,她洗了臉,整理了妝容,小臉依然蒼白,沒有任何精神,看得直叫人心疼。


    賈小浪的心就在疼,牛心蘭勾了勾耳發,招唿他快過來吃,他聽話的坐到了她的身邊,沒有動筷子,雙眸直勾勾的看著她,她一點不好意思。


    “怎麽不吃啊,盯著我做什麽?”牛心蘭挺靦腆。


    “牛姨,和我說句老實話,你真的是被鬼纏住了,無法脫身?”


    “你這麽問什麽意思?不相信啊?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還被它給打暈了。”


    賈小浪搖著頭,眼露心疼的眼神,語氣變得強硬,道出了心中疑惑,連連追問,問得牛心蘭找不到話說。


    “有時候,我牽住你的手,偷偷給你把了一下脈,脈象紊亂,卻不是喜脈,這喜脈一會有、一會無,我想不通,後來我問過同事,也查了醫書,原來脈象也可以作假……”


    賈小浪停了停,溫怒道,“你壓根沒有懷孕,更未被鬼上身是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對不對?”


    牛心蘭搖著頭,整理好的秀發又淩亂了,哽咽道,“不,我……我沒有,我是……是真的被鬼盯上了。”


    “還狡辯?好,現在能不能讓我號脈?”


    一聽這話,牛心蘭縮迴了小手,頭搖得愈發的厲害,還撒謊道,“我……我懷的不是嬰兒,而是鬼胎,所以脈象時有時無。”


    “牛姨,你還要編瞎話?”賈小浪無法遏製自己,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吼道,“早已說過,你要是有什麽困難,可以直說,何必又是欺騙,又是敲詐,還傷神費腦的說著謊言?不僅如此,還讓我的嫂子知道,你這樣,隻會讓我瞧不起。”


    牛心蘭哽咽得愈發的厲害,頭像個撥浪鼓似的不停的晃動著,還是不願意承認。


    賈小浪失去了耐心,不想再聽牛心蘭解釋,起身就走,她急忙站了起來,拉住了他的手,紅著眼睛、含情脈脈的盯著他,眼神好像在述說,不要走,她說的話句句屬實,沒有欺騙他,更未耍心計,請相信,請不要離去……


    賈小浪狠心的甩開了牛心蘭的手,毅然決然離去,以前好心幫她,沒想到換來的是欺騙、捉弄,他很受傷,十分的受傷。走到門口,他停了下來,警告似的說道,“我覺得我待你們一家人都不錯,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請你在我嫂子麵前解釋清楚,大家以後還能做好鄰居,如果不解釋,還非得鬧過雞犬升天,我和嫂子以後過不好,你也一樣。”


    厲聲警告完了,賈小浪轉身走了,真是一萬個沒有想到牛心蘭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做得太過分了,被捉弄的感覺,讓他怒氣難消……


    生氣往往隻會把自己的身體氣壞,這點賈小浪還是知道的,過去了一天半,他未再在這件事上糾結,牛心蘭可能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繼續撒謊下去,傷人傷己,沒有一點好處,未再糾纏,還主動的在文玫麵前言明了一切,還了他一個清白。


    這下文玫高興了,不再懷疑,更不再恐懼自家小叔子,隻是想不到牛心蘭原來也是一個表裏不一的女人,為了錢,可以不要名譽、不要清白,太不要臉了。


    文玫並不生氣,因為知道牛心蘭家裏的情況,這個鄰家小姨敲詐勒索,這麽不要臉,可能隻是想讓自己的丈夫、孩子過上更好的日子,有錯,但不至於謾罵、記恨,甚至公之於眾,讓其顏麵掃地。


    文玫做不出來,賈小浪也一樣,最後大度的選擇諒解牛心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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