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軟軟綿綿、很有彈性,在上麵釋放天然野性再好不過,牛心蘭真會挑地方,真為賈小浪這隻牲口著想,隻是她不懂溫柔,很粗暴,像個猛女一樣粗暴。


    一心隻想感恩這沒有錯,不過這種方式方法未免太原始、太直接、太沒有德行,不知道是真的在感恩,還是寂寞驅使。


    賈小浪沒有心理準備,被牛心蘭的突然舉動嚇得不輕,懷疑這是現實,還是在混沌狀態之中?感覺如此激烈而又真實,不像是與別人的過去世界重疊,他慌亂之中及時製止了她,說道,“牛姨,別……別這樣,你是我的姨啊,我們怎麽能這樣?”


    牛心蘭的臉紅得不得了,茅草屋裏雖黑,賈小浪感覺得到,接著說道,“我幫助你們家,沒有任何所圖,你……你這又是何苦?”


    牛心蘭的心跳得亂七八糟,被賈小浪抓住雙手,動彈不了,沒法與之直視,幾乎哽咽似的結巴道,“小浪,我……”


    “你忘了你是有夫之婦嗎?而且賈四叔就在裏屋躺著,你我這樣,對得起他嗎?”賈小浪好心提醒道。


    牛心蘭連連搖頭,想為自己辯解,發現說不出口,說實話,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不想做出背叛丈夫的事,可是以這種方式報答賈小浪,全是賈四的注意,還說不能虧欠別人太多,欠太多,沒法還……


    牛心蘭向來很聽賈四的話,讓做什麽就做,很傻,傻到無藥可救,萬萬沒想到賈小浪竟然不接受,還拒絕。


    牛心蘭的臉臊得慌,抬不起頭,弱弱的問道,“你……你是不是嫌棄牛姨我太老、太醜,所以……”


    牛心蘭不過三十出頭,不老、人也不醜,身材相當的妙,賈小浪卻不能碰,長歎一口氣,坐立了起來,撿起了衣服,很爺們的給她穿上,發現她在流眼淚,給擦了擦,沒有再說別的什麽,直接走了,走到了門口,停了下來,清了清喉嚨,說道,“牛姨,作為婦道人家,有的事可以做,有的事想都不要想,你已經遭遇了這麽多的不幸,應該懂得。”


    “我為你們家付出的東西,別放在心上,更別再做出這樣的傻事,不然我會瞧不起你。”


    話閉,賈小浪瀟灑的走了,走得很灑脫,見過牲口,沒見過有女人送到嘴前,都不沾腥的愚蠢牲口,寧願麻煩自己的“兩隻”女朋友,也不破壞別人的家庭,不是愚蠢是什麽?


    望著賈小浪這麽離去,牛心蘭的眼睛更紅,更加沒法麵對,趴在了茅草上痛哭流涕起來,意識到自己做了相當丟臉、丟份的事,真是臊得慌……


    沒過一會,把衣服穿好、褲子提上,整理了一下秀發,牛心蘭迴了裏屋,開了燈,以為丈夫賈四已經入睡,但沒有,看到她進來,他瞟了一眼,極力控製自己凹陷又濕潤的眼眶,動了動喉結,嘶啞問道,“報答……報答完了小浪?”


    牛心蘭扯了扯衣角,又捂了捂領口,搖了搖頭,忍不住又想哭,但她眼裏已經沒有眼淚。


    賈四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無法控製自己,眼角流出了眼淚,那是心疼老婆,沒法給老婆幸福的自責之淚,他知道都是因為他,才拖累牛心蘭,他試圖勸說她改嫁,別為了他這個半身不遂的廢物牲口耽誤大好年華,她不聽,還說活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


    這無疑讓賈四的心愈發的難受,牛心蘭就是不改初心。


    麵對賈小浪的幫助,尤其是那一萬塊錢,賈四無力償還,牛心蘭也知道,但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不起,隻有用別的東西補償。


    賈四沒有直說,畢竟還是一隻牲口,不願意自己給自己戴一頂帽子玩,隻是隱晦的暗示牛心蘭,欠別人人情,必須得還,還不上也得想法設法,那怕做出犧牲。


    賈四心裏肯定難受極了,沒有誰願意促成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牲口纏綿,又有什麽辦法?無論是在物質、精神,還是身體上,欠牛心蘭不少,他真的死廢了,不能給的隻有讓別的牲口代替,沒有想到……


    賈四眨了眨凹陷的眼眶,擠出了眼角的淚水,說道,“小浪真是一個好人。”


    一聽這話,牛心蘭無法自控,趴在賈四的身上,一邊捶打,一邊低聲抽泣起來,一邊哭,一邊責怪道,“混蛋,你這個混蛋……”


    自稱浪爺不夠浪,算什麽牲口,賈小浪覺得自己挺沒有能耐,連個送到眼前的女人都不敢碰,可是之前,對孫笑笑又做出那樣的事,這是多犯賤啊?又是多麽的“高尚”嗎?


    賈小浪自嘲的離開了牛心蘭的家,路過老不死賈老財的門口,停下腳步,望了望裏麵。


    賈老財雖然躺下,家裏還有一個嫩到可以出水的媳婦小桃紅,以及一個好牲口兒子賈東升,已經晚上十點,他們家燈火通明,透過窗戶,隱約可見兩個人影,好像在商量什麽。


    賈小浪的視力、聽力都不差,住步停在原地,隻聽到……


    “你真的不是賈東升?”小桃紅問道,打量著眼前的好幹兒子,從外表上看,明明就是賈東升,但是他舉手投足之中,盡顯妖嬈,時不時勾耳發,發出浪蕩之笑,極像一個女人,怎麽迴事?


    小桃紅沒法理解,說道,“你的靈魂怎麽會進入他的身體裏?最重要的是你是誰?”


    賈東升清冷一笑,好像小桃紅不配知道“他”的名字,至於怎麽會魂穿入這副臭皮囊裏,“他”很想弄清楚,更想盡快脫離,因為受不了,麵目醜陋也就罷了,還是一隻人品低劣的牲口,連自己的小後媽都不放過,太可惡了。


    小桃紅頭皮發麻,賈東升笑得太陰險了,依然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事。”


    “我的事?”


    “魅惑你男人的那個狐狸精,想到辦法收拾了嗎?”賈東升妖嬈的坐在那裏,眼神極其勾人的盯著小桃紅,好像不管是牲口,還是女人都沒法逃離“他”的魔掌,都會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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