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厚顏無恥的人,沒見過像你這樣狼心狗肺的。”曾帥繼而說道,“如果他知道了全部事實,知道你暗地裏給他戴了頂綠帽子,想過他的感受嗎?他又會輕易放過你們兩個人嗎?”


    他大爺的又是誰啊?不該愛的女人?在混沌狀態之下,“自己”還是一個癡情種子?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拋棄妻子?賈小浪完全蒙了。


    “還要繼續演?”曾帥推著賈小浪,將其逼到了牆邊,眼冒火花,咬牙切齒,怒不可遏道,“真想替他揍你一頓。”


    賈小浪也想揍“自己”一頓,“自己”真夠混蛋,又是借錢,又是攤上人命,還為了一個別的女人,不要老婆、孩子,比牲口還牲口。


    “這麽缺德的事,隻有你幹得出來。”曾帥悲痛的笑了,“是不是搞別人的老婆很爽?要不我給你戴一頂綠帽子?讓你嚐嚐背叛的滋味?”


    “混蛋!”賈小浪控製不住了,握起拳頭,使出蠻力推開了曾帥,順勢就是一拳,打在了曾帥俊秀的臉上,警告道,“你敢動我老婆的一根頭發絲,我廢了你。”


    “還知道生氣?還會憤怒啊?”曾帥擦了擦嘴角,竟然出了血,他沒有在意,也沒有衝上前打迴去,反而說道,“打得好,打得太好了,原來你的心裏還有嫂子,聽到有人想對她不利,知道動手啊,以為你的心被狼吃了,你的肺被狗叼了。”


    沈佳美已經夠可憐,嫁給了像“自己”這樣的老公,賈小浪為之心疼,不舍動她,曾帥又憑什麽?聽到那麽混球的話,怎麽可能不動手。


    曾帥覺得奇怪了,問道,“既然你的心裏還有嫂子,怎麽還和她糾纏不清?借了那麽多錢,是不是想和她私奔?”


    私奔,多麽古老的一種悲劇戀情,現在還會有嗎?這個女人得比沈佳美漂亮多少倍?能夠讓“自己”不要事業,不要妻子、兒子,賈小浪對這個女人來了興趣。


    曾帥苦口婆心說道,“我的大哥,嫂子懷胎十月不容易,如今在家,一心一意給你帶孩子,你竟然這樣對她……”


    曾帥沒臉再說,做兄弟的覺得愧對沈佳美。


    賈小浪算是徹徹底底明白了,原來“自己”是這樣的人,不,“自己”不是人,根本不是個東西。


    “你也覺得自己的行為令人發指?還算有點良知。”


    賈小浪的嘴角直抽搐,臉色三分黑、三分白、還有三分紅,一分不好看。


    曾帥轉身走到了茶幾前,抽了幾張衛生紙,擦了擦嘴角的血,繼續說道,“這一切目前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不會說出去,也沒臉說出去。”


    “什……什麽意思?”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最後一次機會?”


    “把借來的五百萬,全部還迴去,還清了,就滾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髒了我的眼睛。”曾帥怒不可遏道,憤怒到了極致,依然壓抑著。


    “還……還上五百萬?”賈小浪控製不住自己直哆嗦,五百萬對於他來說天文數字。


    “怎麽?才借兩個多月,五百萬花完了?”


    賈小浪情不自禁的迴答道,“五百萬沒在我手上。”


    “什麽?沒在你手上?你把那麽多的錢給了誰?給了她?”曾帥激動了,衛生紙揉成了一團,砸向了賈小浪,“那麽多的錢,親爸不能相信,你是糊塗了?還是被迷暈了?她在哪?快去找她。”


    賈小浪壓根不知道她是何方美女,怎麽去找?腦子裏一片空白,白得如白紙,他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白癡,被人玩弄到極致的白癡。


    “錢該不會被她騙走了吧?我不相信,你這麽機靈,怎麽會輕易上女人的當。”曾帥改口說道,“不管錢在不在你的手上,也不管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麽,借條上黑字白紙寫著,你還摁了拇指印,這錢是你借的,肯定由你來還。”


    “五百萬?我……我來還?”賈小浪的襯衫濕透了,簡直比做春夢,夢到了“鳳姐”還恐怖。


    “雖然是以我們公司的名義借的,我們都沒有同意,你這樣做,已經構成商業詐騙,那麽多錢還不上,等著在牢裏過下半生。”曾帥一字一句,念得很清楚。


    賈小浪聽了明白,後退了幾步,心口陣陣的堵,堵得難受,堵得想死。


    “如果你敢跑,丟下爛攤子不管,那就看是你跑得快,還是警察追得快。”曾帥威脅道,“怎麽忘了,你是向黑狗借的高利貸,你想跑,不用我報警,他們也會動手,借高利貸的錢,還不上沒有好結果。”


    傳言,高利貸“喝”人血不打飽嗝,“吃”人肉從來不吐骨頭,他們向來隻認錢、不認人,為了錢什麽幹得出,手段那叫一個變態。


    “大哥,你不是不清楚吧?你要是不快點還上,嫂子、侄子,命運堪憂,如果你還有一丁點良心。”曾帥歎了歎氣。


    賈小浪心頭一緊,眉頭皺到了一塊。


    “知道害怕了?”


    賈小浪是害怕了,更氣憤,無論是誰,無怨無故,突然間身上背負五百萬的巨責,不會還高興。


    “別怕,隻要你還上不就沒事。”曾帥安慰道,擦幹淨了嘴角的血,又玩美笑了,“自己挖的坑,自己好好填,大哥是個聰明人,不用我再多說。”


    曾帥瞟了一眼賈小浪,起身,走到了門口,“不知道當初,怎麽會認你這樣的人為大哥……罷了,罷了。”


    碰,辦公室的門合上了。


    賈小浪的腿好像沒有了骨頭,直接坐到了地上,目光沒有聚焦的盯著前方,眼珠全是血絲,他變得極其懦弱,想哭,想大哭,眼裏卻沒有眼淚,似乎連哭的力氣也沒有。


    “自己”簡直就是混蛋、混球、混賬,出賣朋友、兄弟、還有妻兒,不負責任,還借了那麽多的債,太可恨了,真是沉重的包袱。


    賈小浪想甩掉這個包袱都甩不掉,真的是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太過悲劇。


    稍稍冷靜之後,賈小浪恢複到了正常,將自己從劇本中抽離了出來,需要靜下心來仔細的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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