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麽?跳井自殺嗎?不,不能,這是我的命,得由我來掌控。”宋忠書在耳旁吼道。


    “現在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是由我。”賈小浪一半臉在大笑,另外一半臉在痛哭,本是陽光帥氣的五官,變得猙獰而又恐怖,與宋忠書在精神上做鬥爭,真不容易。


    “不,不行,你滾出我的身體,滾出去……”宋忠書怒吼道,突然很怕死,怕得簡直要命。


    賈小浪不會放過宋忠書,義正言辭道,“你個喪心病狂的東西,害美月、美怡還不夠嗎?不僅你該去死,徐耀強也該去死,你們活著,就是對全社會女性的威脅。”


    賈小浪說著話,狠狠的給了自己幾拳,另外一隻腳,踏上了井口,自言自語,外加自殘,他真像一個名副其實的精神病分裂症患者。


    宋忠書還在耳旁叫囂,“我還不想去死,我也不能死……”


    賈小浪又狠狠的給了自己幾巴掌,沒再多說廢話,一躍而下,跳進了井裏,在落井的瞬間,仿佛看到了死神,它在向他招手,向他微笑,如蒙娜麗莎一般的神秘微笑,砰……一個夢衝,雙手揮舞,雙腿一蹬,他醒了。


    一直守在一旁的鄧美月,完全傻了,像被嚇壞了一樣,神色呆滯,木訥不已。


    醒過來的賈小浪,摸了摸全身上下,除了臉頰有火燒般的痛,以及身上有幾處淤傷外,沒有大礙,還活著,真的還活著,隻是鄧美月快被嚇死了,他幹咳了兩聲,摸了摸臉頰的汗液,勉強笑著說道,“好了,一切都好了。”


    “賈醫生,你的意思是……”


    賈小浪點了一下頭,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然後,悄悄然又過去了兩天。


    兩天之後。


    鄧美月原以為賈小浪一直在欺騙人,因為兩年前,警方已經宣布了張美怡、宋忠書的死訊,可是突然間,她的郵箱多了很多很多信,寫信的人,一看字跡,便認了出來,正是她的假妹妹、真女兒張美怡寫的,每一封都在訴說著這兩年,她在外麵過得很好,沒事,請不要擔心。


    至於在什麽地方?又在幹啥工作?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張美怡隻字未提,也不想再提,不過,足以讓鄧美月高興,因為一直以為女兒死了,結果還活得好好的,而且每個月基本都有一封信,隻是想不通,兩年之間寫了二十多封信,怎麽都在昨天前才寄到?


    現在的郵局郵政服務有這麽拖遝嗎?真讓人失望。


    不管那麽多,隻要張美怡還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即使不能見麵,鄧美月心中好過不少,至少迴想過去,心不會那麽痛了,更不會再自責。


    知道孫女還活著,鄧長喜十分高興。


    賈小浪了解到此事,總算是沒有白費冒著生命危險,迴到張美怡的過去世界之中拯救她,一切好像都是值得的。


    徐耀強意外得知此消息,也很高興,隻是沒高興多久,就被省上的公安局帶走了,因為有人舉報,他在自家別墅後花園裏的枯井裏掩埋了屍體,縣上的公安局可能不會管,可是省上的警方就不一樣,而且一挖掘,還真的有,已經被隱埋了兩年之久,隻剩下一堆白骨,物證、人證集全,他雖然有話說,卻無法逃脫罪責。


    然而,種種好事,都是賈小浪一人所為,的確,宋忠書該死,徐耀強也不能逍遙法外,他們都是披著人皮的真牲口,害得鄧美月、張美怡夠慘,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可是,徐耀強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權勢的人,僅憑一具骸骨,還有一封檢舉信,能夠被搬倒嗎?賈小浪到不擔心,因為還有其好侄兒徐哲在,叔叔鋃鐺入獄,他一心想要拿迴屬於他們徐家的東西,還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將徐大老板擊潰得永遠不能翻身。


    說起來,賈小浪幫了橫刀奪愛的牲口兄弟一個大忙,本想著對付徐哲,到最後……可能就是命運弄人吧。


    其實,漸漸的,賈小浪放下了孫笑笑,覺得隻要她能夠開心、幸福,不管是和誰在一起,他也就知足了,什麽愛啊情啊恨啊,算了吧,還是浪蕩一些、隨性一些好。


    賈小浪斜靠在辦公室的座椅上,雙手抱頭,望著天花板,嘴角浮現了一抹難以描述的笑容。


    “賈醫生,瞧你開心的樣子,是有什麽好事嗎?”鄧美月突然進了辦公室,手中提著一袋子水果,徑直走到了賈小浪麵前,將水果放下了。


    賈小浪有點迷糊,問道,“鄧醫生,這是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當然是送給你。”


    喲,曾經的魔鬼師太竟然有一天會給自己買水果,破天荒的事,賈小浪不敢相信,害怕鄧美月又捉弄人。


    鄧美月美美的笑了,急忙寬慰說道,水果沒有被下藥,盡管吃……要不是賈小浪,她不會知道女兒還活著,雖然事情好像有點有頭無尾,甚至說奇怪,無法理解,不過,的確應該感謝他。


    “鄧醫生,別再整我。”


    “放心吧,從今以後,我……我都不會再針對你,安心的在衛生院上班。”鄧美月瞄了一眼賈小浪,不知道為何有點臉紅。


    聽到老女人這麽說話,賈小浪心安了,打開水果袋子,拿了一個蘋果出來吃。


    鄧美月還是忍不住問道,“賈醫生,有問題一直想問你。”


    “說。”


    “你是怎麽認識美怡的?又是如何知道她還活著?你那天吃了安眠藥,躺在我家裏,又做了什麽?好像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還有,你知道很多很多,怎麽知道的?”


    鄧美月的一連串問題,讓賈小浪措手不及,但沒必要道明,即使想說清楚,也得她聽得明白才行,也就隻有用秘密兩個字來敷衍。


    “秘密?不能說?”


    “暫時不能,好了,別問了,有些事問明白了,就沒有意思了。”賈小浪繼續賣著關子。


    鄧美月蹙著眉頭,既然這樣,不好再問,管他那麽多,隻要女兒美怡還活著,比什麽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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