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書被徐耀強教唆人打成了太監,沒有了牲口該有的能力,更無法繁衍後代,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打擊,綁架張美怡,讓其老子出錢贖人,似乎在情理之中、預料之外。


    鄧美月沒法接受,宋忠書怎麽能這樣?被玩弄的是她們母女倆,陪了他不短的時間,沒有找他算賬,竟然還綁架她的女兒,真不是個東西。


    看清楚了宋忠書的本來麵目,鄧美月後悔上了他的賊船,沒有辦法,隻有哀求徐耀強給錢。


    隻是宋忠書獅子大張口,來不來就索要五百萬,當時,徐耀強雖然挺有錢,可是五百萬不是小數目,一時也難以湊齊,但為了救女兒,他想法設法。


    徐耀強所謂的辦法,就是報警,用假鈔將將宋忠書引誘出來,抓住了他,就能營救張美怡。


    變成了不男不女的宋忠書,腦子不好使,竟然沒有懷疑這是一個圈套,掉了進去,當拿到錢,發現全是假鈔,而且被警方包圍,為時已晚,他不放棄,也沒有束手就擒,開著搭載著張美怡的麵包車,試圖逃跑,而且還衝破了警方的層層圍堵。


    隻是,山城縣的警察不是吃素,開著車,跟著追,就在追逐的過程中,發生了車禍,宋忠書、張美怡乘坐的麵包車,發生了爆炸,隨之掉進了公路旁的一條大河之中,這條河本來不深,隻不過當時是雨季,暴雨連天,河中正在漲洪水。


    麵包車連同兩個人掉了進去,連一個泡都沒有冒,被洪水衝走了,後來,麵包車的殘骸,在下遊的河口被找到,但沒有發現張美怡、宋忠書的屍首,警方分析,二人多半遭遇不測。


    因為麵包車墜河之前,發生了慘烈爆炸,兩個人可能在那個時候已經死亡,即使沒事,被炸暈了,再掉到河裏,被洪水衝走,生還下來的概率非常的低。


    警方推理得沒錯,從那以後,真的再也沒有了宋忠書、張美怡的消息,鄧美月悲痛不已,幾個月沒能從喪丈、喪女的慘痛中走出來,她的母親,也就是鄧長喜的妻子因為突發腦溢血去世,真是禍不單行,她一度想要自殺,就此了斷生命算了。


    幸好鄧長喜沒有垮掉,一直陪著鄧美月,父女連相互扶持,慢慢的從失去至親、至愛之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張美怡、宋忠書出事後,徐耀強沒有再出現過,不知道是不敢,還是心中有愧,鄧美月、鄧長喜把徐耀強這個人恨到骨子裏去了,因為如果不是他再次出現,可能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也因此上次看到他來,他們會那麽大動肝火……


    徐耀強真不是個東西,真該去死,然而詛咒一個人又有什麽用?


    所有的事弄明白了,再次迴憶,鄧美月的心還是那麽痛,痛到無法唿吸,眼淚止不住的流,紙巾不夠用,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賈小浪的手心出了一把汗,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麽複雜,更沒有料到,在張美怡的過去世界之中,他竟然扮演了如此浪蕩、心狠而又沒有道德的畜生,簡直是丟他浪爺的臉。


    “賈醫生……”鄧美月停止了抽泣,看著賈小浪,拉住了他的手,懇求道,“所有的事,告訴了你,一定……”


    “放心,我一個字也不會對別人講。”


    “之前說的能夠救美怡,這話是真還是假?”鄧美月啜泣問道。


    賈小浪也不清楚,不過憑感覺,張美怡應該還沒有死,甚至說宋忠書也還活著。


    “你說的都是真的?這……這怎麽可能?那他們現在在哪?還有你怎麽會知道得那麽多,那麽詳細?”鄧美月問道。


    賈小浪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也沒法解釋,問道,“鄧醫生,有安眠藥嗎?”


    “安眠藥?要這個幹嗎?”


    “別問那麽多,如果你想救你的女兒,給我來幾片安眠藥。”


    聽到能夠救張美怡,鄧美月立馬起身去了臥房,拿了一瓶出來,不,是小半瓶,可見她睡不著的時候,隻能靠這個入眠。


    拿到安眠藥,倒了一點水,賈小浪吃了兩片,鄧美月不知道他幹嘛,他卻又說道,“接下來,我想安安穩穩的睡個覺,別打攪我,能不能救你的女兒,在此一舉。”


    鄧美月連連點頭,保證不會驚擾賈小浪,他隨之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無數與張美怡的過去世界重疊的畫麵,在腦子裏飄渺而過,有恩愛纏綿的,也有打情罵俏的,還有與她在陽台上放飛野性的……


    怎是“幸福”而又“美好”,搶了姐姐的男人,不,應該是母親的未婚夫,張美怡做了天底下最愚蠢、最惡劣、最不該的事,但是,話說迴來,她年輕不懂事,因為一個情字犯錯在所難免,宋忠書呢?


    一個已經三十好幾的男人,也不懂事嗎?不,宋忠書已經成年,怎麽會不懂事?明顯是在玩弄鄧美月、張美怡,隻是他不知道她們是母女花,即使如此,他也罪不可赦,不該有了美月,還想美怡,似乎該死,而且應該下地獄。


    徐耀強是個黑心的奸商,曾經不僅拋棄自己的女人,現在又還間接性的害死自己的女兒,這樣的人活著,就是對社會的一種威脅,也應該去死……


    賈小浪似打定了什麽主意,一個夢衝,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在一輛快速行駛的麵包車上,車在水泥路上行駛著,目光所及之處全是車,可他並沒有減速的意思,還把油門踩得死死的。


    “唔唔唔!”


    再一瞧,副駕駛上,還坐著永遠都穿著一襲紅衣的張美怡,隻是今兒的她,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嘴裏還塞著一塊布,說不出話,更沒有往日的美豔,相反來說,十分悲催、相當可憐。


    賈小浪知道自己再次進入了混沌狀態,好像時間剛剛好,果然,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看車後,整排整排的警車,大概有四五輛,警鳴緊隨其後,好似美國大片之中的警匪追逐戰,畫麵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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