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郎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輕輕身影,彰顯著尊貴,在衛生院,甚至說在整個苞穀地,如此有節操、有錢的女人,第一次見到。


    賈小浪對她卻是一點也不感冒,深深知道這種女人一般很難伺候,不管怎麽樣,他還是上前招唿起來,詢問是來瞧病,還是來找人。


    紅衣女郎瞥了一眼賈小浪,微微張了張嘴,並未迴答,也不削迴答,轉而轉身到了座椅前,掏出了紙巾,擦了又擦,恨不得消消毒,好像不消毒,座椅髒到隻要一坐下,就會懷上怪胎,很是愛幹淨的女人,可能有潔癖。


    看樣子紅衣女郎應該是等人,被冷漠無視,賈小浪心中不快,作為醫生,無論什麽人前來,理應招待,於是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其麵前,以為能夠得到一句謝謝,誰曾想她都未正眼瞧他,更沒有道謝,隻是瞥了一眼,一臉嫌棄。


    水似乎也很髒的樣子,髒到隻要喝一口,能夠讓紅衣女郎把前天夜裏吃的晚飯吐出來一樣,太過講究了。


    這種有潔癖的女人,真心難伺候,賈小浪無力吐槽,也不待見她,轉身迴到了辦公桌前,看起了最近的報紙。


    紅衣女郎不想和賈小浪這樣下等的人說話,坐在那裏,拿出了她的蘋果大屏手機,還摘下了墨鏡,上起了網。


    看著報紙的賈小浪,無意之間瞄了一眼,再也收不迴目光,好像久居深山的老和尚,見到了隔壁山溝溝的小尼姑似的,眼睛一眨不眨。


    紅衣女郎長得是美麗,猶如仙女下凡一般,這不假,隻是賈小浪目不轉睛盯著她的原因,源於她和鄧美月長得極像,或者說,他找到了最近幾天一直出現在混沌狀態之中的那個美女。


    想想真是激動難安,賈小浪竟然在混沌狀態之時,在與粉紅女郎的過去世界重疊之中,把鄧美月的雙胞胎姐妹,或者是女兒給辦了?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


    紅衣女郎叫什麽?在混沌之中,光顧著爽了,忘記問她叫什麽名字,原本以為她是鄧美月,結果……


    紅衣女郎又是來找鄧美月的嗎?賈小浪突然想問,沒有問出口。


    紅衣女郎察覺到了來自賈小浪的火辣目光,稍稍扯了扯裙擺,收了收玉腿,擺出一幅我是淑女、我很矜持的樣子,還嗤之以鼻的瞪了其一眼。


    賈小浪心裏直嘀咕,美女別裝了好嗎?在混沌狀態中,你可是瘋狂的很,最喜歡叫我小浪男神了,怎麽忘了嗎?


    實在是受不了賈小浪的眼神,紅衣女郎幹咳了兩聲,冷冰冰道,“醫生,看夠了嗎?還看,我到你們院長那裏投訴你。”


    賈小浪有點臉黑,心想,你天生麗質,長得貌美如花,不就是讓男人看的嗎?我多看兩眼,怎麽了?


    “還看,不相信我會告你嗎?”


    賈小浪憨厚的笑了,急忙說道,“美女,不要動怒,我沒有冒犯之意,隻是覺得……”


    “什麽?”


    “猜得沒錯,你是來找鄧醫生?你和她什麽關係?姐妹,還是……”


    “你問得太多,你的好奇心也太重,你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人?”紅衣女郎說得不緩不急,言語之中充滿魄力,一瞧就知道是位女強人。


    賈小浪苦笑,卻又忍不住傻傻的問道,“你記得我,還認識我嗎?”


    “認識你?神經病啊。”紅衣女郎不想和賈小浪說得太多,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等不到想要等的人,轉身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雷厲風行,與在混沌狀態之中的那個她,判若兩人。


    正好印證了這麽一句話,每一副美豔而又冰冷的皮囊下,藏著一顆火熱的心,隻是欠缺一點火星罷了,要是點燃了,猶如冰凍千年的死火山複活,可以燃燒一切,讓人欲罷不能。


    賈小浪忍不住迴味,在混沌狀態之中,與紅衣女郎糾纏在一起的每一幀畫麵,畫麵誠可貴,混沌也真實,迴味無窮。


    問題來了,與紅衣女郎並不認識,又怎麽會與她的過去世界重疊,難道她也有什麽冤屈?賈小浪的腦仁有點疼。


    沒有一分鍾,辦公室變得熱鬧起來,因為鄧美月、唐萌萌手牽著手,一起來到了辦公室,有說有笑,情意濃濃,真是一對讓人羨慕的百合。


    “鄧醫生、唐護士,你們上班遲到了。”賈小浪沒好氣說道,以往踩著時間點來上班,被鄧美月看到了,百般責備,現在有這麽好的機會,自然要迴擊。


    賈小浪不是任人欺負的主,現在他的地位、身份不一樣,可以說算得上是三樓之中一位舉足輕重的婦科醫生,昨兒院長除了允諾給加工資,還給發了一條短信,他要是幹得好,給升職,當然,鄧美月、唐萌萌暫時不知道此事。


    鄧美月、唐萌萌對視了一眼,望了望牆上的鍾,迷糊的看著賈小浪。


    “怎麽,遲到了,還不承認?”


    “明明還有五分鍾才上班,我們哪裏有遲到啊?”唐萌萌俏皮道。


    賈小浪看了看時間,瞬間淩亂了,先會瞧明明是八點過十分,怎麽又迴到了七點五十?看錯鍾表了?眼睛出現問題了嗎?


    賈小浪覺得不可能,上前一步,說道,“鄧醫生,剛剛有位穿紅衣服的女士來找你,才下去,你們上來的時候,應該碰到了吧?”


    鄧美月、唐萌萌又看了看彼此,搖了搖頭。


    “沒有看到?不可能啊。”不知為何,一陣涼風襲來,賈小浪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


    鄧美月問道,“是誰啊?有留下姓名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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