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在暗示什麽?按照以往,賈小浪肯定會多想,不過,唐萌萌向來是說話不算話,不能信以為真,更不能輕易上當。


    現在的牲口很狡猾,為了欺騙得到心儀的女人,滿嘴的胡言亂語,而此消彼長,有些女人上過大當、吃過大虧,跟著變得聰明,說話跟拉風一樣,說完就完了。


    “你這是什麽表情,不相信嗎?要不帶你去我家看看。”


    賈小浪打心底不願意去,肯定還在心底嘀咕,唐萌萌,咱們別來虛的,你真的敢背叛你的男朋友,我們就在辦公室,或者去外麵的苞穀地裏把事給辦了,何必這樣?沒意思。


    “小浪哥哥,你是生了人家的氣嗎?瞧你的樣子,一點不開心,為什麽?”


    “不關你的事,碰到一點煩心事而已。”賈小浪半撒謊、半認真道。


    “是嗎?嗬嗬。”唐萌萌掩唇吃吃的笑著,笑裏含春,春情濃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男朋友離開了兩日,沒有被深深疼愛了,有點耐不住寂寞,按常理,她這個年紀不應如此,如狼似虎應該是像鄧美月那樣三十多歲的老女人才會有的表現。


    “以為你因為人家食言在生悶氣,原來是有別的事,好嘛,不打攪你了。”唐萌萌婉兒一迴眸,隨之搖曳著柳枝般的腰肢,出了辦公室,不知道又去那裏。


    賈小浪皺著眉頭,望著唐萌萌的背影,直到消失,突然有一種感覺,感覺萌妹子不止是萌,內心深處可能還住著一隻狐狸精,會魅惑人、勾搭人的狐狸精。


    賈小浪嘴角的動了動,出現了兩條詭異的弧線,沒事做,趴在了辦公桌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當賈小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辦公室裏的老女人像是炸開了鍋,直唿有鬼、有鬼……把他從午睡中拉迴到了現實。


    “鄧醫生,怎麽了?大驚小怪。”賈小浪不耐煩道。


    鄧美月忘記了幾天前發生的不愉快,顧不了那麽多,躲在了賈小浪身後,嬌小卻棒棒的身子瑟瑟發抖,雙眼布滿驚悚,指著自己辦公室的手,懸在空中顫抖著,朱紅的唇已經泛白,顫抖道,“鬼,有鬼……”


    怎麽可能?即使世上真的有鬼,也不會大白天出來,出來了,不至於如此嚇人。


    賈小浪向來不信邪,伸長了脖子望了望鄧美月辦公室,裏麵什麽也沒有,轉而麵對她,說道,“今天不是四月一號愚人節,咱們能不能不要玩了。”


    “不是的,我……我真的聽到了,聽到很嘶啞、很無力的聲音,它在喊救命,還在敲那堵牆……”鄧美月指著辦公座椅後麵的牆體,接著說道,“我剛剛也在睡午覺,以為是誰在叫我,結果不是,醒來貼在牆上,我聽了聽,越聽越真實。”


    賈小浪的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拍了拍鄧美月的小手,徑直進了她的辦公室,也貼在牆壁上聽了聽,還敲了幾下,可半天過去了,除了衛生院外來來往往的車輛,就是樹枝上的蟬,嘰嘰喳喳叫過不停,沒有聽到別的任何聲音。


    鄧美月卻堅持認為聽到了鬼聲,而且牆體裏麵極其可能有個“人”。


    賈小浪不相信,出了辦公室,到外麵瞧了瞧,明明那堵牆之後是一塊苞穀地,沒有房間了,實打實的一堵牆,怎麽可能有人?難不成是具屍首?


    不敢往下想,越想越毛骨悚然,賈小浪握了握拳頭,似驅趕著身體內的寒氣,實則是在凝聚心田間的金氣,想要開金瞳,透視麵前的這堵牆,奈何時機不對,怎麽凝聚,金瞳就是打不開。


    “賈醫生,你……你在做什麽?”鄧美月弱弱問道,眼裏滿是驚悚,渴望有個肩膀能夠依靠,雖然平時與賈小浪仇深似海,但到了這個節骨眼,膽小怕事的她,顧不了那麽多。


    再強勢的女人,也需要男人,不,現在還有香蕉、黃瓜、茄子什麽的,沒有男人的女人,照樣活得很好,但像碰到見了鬼這樣的事,蔬菜、水果不頂用。


    “你倒是說說話啊,我……我怕。”鄧美月又往賈小浪的身邊靠了靠,挽住了他的胳膊,猶如一隻受了傷,急需主人安慰的小貓咪。


    “沒事。”瞧鄧美月一副被嚇怕了的樣子,賈小浪突然有種想要去心疼她,嗬護她的衝動……哎,牲口啊,像她這樣既變態、又小心眼、還有仇必報的魔鬼師太,還衝動?是八輩子沒有碰過女人嗎?


    “鄧醫生,哪裏有什麽聲音?沒有人敲牆啊,你是不是午覺睡得太迷糊,產生了幻覺?”


    “幻覺?不……不會吧。”鄧美月的臉有點燒,麵子有些掛不住。


    “極有可能會,人在睡覺的時候喜歡幻想,最近幾天又燥熱,晚上容易失眠,白天又睡不好,渾渾噩噩,難免會出現幻聽、幻視。”賈小浪一絲不苟分析道。


    聽起來像那麽一迴事,鄧美月冥冥之中選擇了相信,賈小浪又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道,“別怕,這個世上沒鬼,即使存在鬼,不是還有我在。”


    鄧美月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感覺到賈小浪在拍她的手,不,明明是在摸,她的臉瞬間紅了,從臉蛋紅到了脖子,立馬保持著距離,同時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你個王八蛋,趁機又……又占我的便宜。”


    “啥?”


    “還說有你在,我看啊,你就是最大的威脅。”鄧美月翻臉翻得未免太快,讓賈小浪猝不及防。


    “鄧醫生,能不能講講理,明明是你靠過來,我安慰你罷了,還成了我的不是?嗬嗬,占你的便宜,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我一點興趣沒有。”賈小浪嘲笑道。


    “你……”鄧美月不認輸的挺了挺身板,好像在炫耀資本,可是感覺怪怪的,好像在賈小浪麵前,有種什麽衣服都沒有穿的感覺,“有你這樣和上司說話的嗎?不怕我……”


    “怕你什麽?開除我?你也得有那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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